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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段云苏将手搁在赵贺辰额上,温度似乎比方才还要高上两分,那被他微微扯露胸前肌肤,居然泛起了一层红。
段云苏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茶杯轻嗅了一下,并未发现不妥,屋内亦无熏香。正想问话,却发现屋里半个丫环都没有。
赵贺辰这般模样,她当大夫的岂会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那人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药?段云苏想起方才在戏棚里的那杯酒,只是当时自己连闻一下都不曾,便被赵贺辰拿了去,自己也不敢断定就是这其中出了问题。
难不成那人其实想害的是自己,却不料酒水被赵贺辰无意中全喝了下去。来时那丫环想将她往别处引,却不料被她发现了不妥。
今日是寿宴,宾客可是不少,那人是想将她弄得身败名裂、名声全无?
真是好狠的心机,若真是这般,自己在安亲王府也真的呆不下去了。人人也定会以为她嫁给个傻子不过是为权势,私底之下却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下贱之人。
段云苏眼中寒光一闪,想害她?她偏要活的比任何人都自在!
她走到床前,伸手便解了赵贺辰的衣裳,说道:“辰辰,苏苏带你去洗澡。”
此刻宴席正进行到了一半,安亲王妃看见自己消失了随时都可能找了过来。这类催情之物,大多是鹿茸、附子、肉桂、阳起石等有助欲功能的药物,古人常以复方进服取效。但此类药物多是刺激了大脑从而放大了对生理的渴求,降低了其它感官的识别能力,若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都能恢复几分神智。
此时的赵贺辰早已模糊了,哪还可能向段云苏这般镇定地在分析着这些药性药理。他只觉得身上那只手好凉快,感觉到它似要离开,心中焦急,急忙将它一把抓住,不自在地呜了一声。
段云苏瞧着他难受的样子,只好顺了他的意思,单手解开了外边的衣裳。正想着房中可是没有备着凉水,便起身打算往外走。不料赵贺辰抓她抓得可实在是紧,一感觉到那凉凉的东西要跑掉了,下意识地便一把扯了回来。
段云苏一个不稳,堪堪地被扯跌在了他身上。女子的馨香这般熟悉,凉凉的感觉贴在身上可是让他舒服不已,赵贺辰直接伸手抱住不愿放开,迷迷糊糊地喊了声:“苏苏……”
身子被困住,身下之人像个火炉一般,段云苏没一下子也觉得热的难受了。她看着赵贺辰越发红透的脸,微睁的黑眸透着渴求,只是那人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一时之间难受得喘起了气,只知道抱紧了怀中之人,心里边才会满足。
赵贺辰一个侧身将人半压在下,埋首在对方身上蹭着,越是这般身子越是火热,可又偏偏觉得舒服。这样矛盾的心理让赵贺辰更是着急,原本只是轻轻地蹭着,如今可是恨不得将人给揉进了身子里去。
衣裳被他急躁地扯着,段云苏看着身上之人,那白皙的脸上已经红的似要滴血,眼中居然也泛起了红丝,被折腾得额上汗珠直直落在她身上,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这人什么都不懂,自己又岂会那般容易地唤回他的神智。自己是他妻,便是行了那事又如何?扪心自问,自己可真的舍得让他这般难受?
既是夫妻,为何好还想的这般多,就算王妃找来,顶多也不过是骂她一声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再者,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在两人的卧榻之上,也不该有那么多的顾忌才是。
待段云苏脑子里的想法翻转了一遍,那赵贺辰早就将她衣裳解落。这人这手法可是越发的纯熟了,他俯身将自己身子贴在女子身上,肌肤相裎,顺着自己的心底的渴望一点一点地摸索着。
他急切地亲吻着,随着最初的本性尝试着,动作生涩一如他的懵懂,始终是寻不到那最后一步。段云苏脸上是妩媚的红,美目中波光羞涩流转,总算是主动了一会,轻轻翻身在上,引得那人寻到欢喜之路。
只是那人似乎还不满足,覆身一压寻求着更多的欢愉。一阵撕裂之痛,段云苏轻哼一声,轻闭的睫毛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着身下褥单。
不知何时又被扯落的床幔半遮住两人,红帐微拂,隐约见得那鸳鸯交颈,满室春光。
云雨之后,赵贺辰将她紧搂入怀,微喘的气息落在段云苏脸上。她轻睁着眼,眸光不自然地在那人结实的胸前流转,脸上是女子独有的娇羞与媚意。
两人静静依靠着,暧昧与温馨在室中浮动。任谁也想不到此时门外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惊得床上段云苏心肝儿一跳,急忙想起了身来,却又被赵贺辰一下子扯了入怀。
安亲王妃脸色紧绷,瞧着屋内一个伺候的丫环都没有,心中一跳。方才在宴席之上,有丫环前来禀告,说大少夫人趁着这寿宴的机会无人留意,居然在院中不知同何人私会!
这怎么可能!她的辰儿不已是回了院中么,光明正大地偷情到朝锦院?段云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只是那丫环言之凿凿,神色肯定,无半分作假的痕迹,再瞧那段云苏居然真的不在席上,她这才慌了。
安亲王妃走近屋里,屋里那欢好之后隐约的味道,还有床边撒落的衣裳让她心底狠狠沉到了谷底,脸色更是黑透。身后的李嬷嬷瞧着也是一阵心惊,难道平日凡事挑不出个差错的大少夫人,真是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来!
安亲王妃此刻的心可是抽着的痛,若是她辰儿他知道搁在心里头疼着的娘子,居然做了这般对不起他的事,也不知会把他伤成了个什么样。
瞧着床幔里边的身影,安亲王妃一个气急,二话不说便撩起了帘帐。却见床上的段云苏满脸的羞窘,身上明显是欢愉之后的痕迹,锦被半遮,压在她身上不让她动的人,不是谁,正是她的儿子赵贺辰!
安亲王妃身子狠狠地僵了一会,直到段云苏哑着嗓子满是娇羞地唤了声娘亲,自己才惊回了神。
天啊,这算什么事儿?自己来捉奸,捉了儿子和儿媳的奸?
真是羞死人了!哪个杀千刀的害她做出这种荒唐之事?!这以后自己可还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媳?还有,还有她的孙子啊,没准到了半道呢,该不会吓了回去了罢?!
安亲王妃僵巴巴地松下手,脸上的尴尬可是无处遮掩,干干一笑道:“这个……那个……娘亲可真是老了,走错了地方,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直接转过了身子,迈着急忙而微乱的脚步走了出门。
李嬷嬷低头不语,老脸上也是一阵红,安亲王妃出了门,张着嘴巴不知该埋怨谁。活了大半辈子,这大把年纪的还闹了这样的笑话。她清咳一声,遮掩住心中的尴尬,说道:“李嬷嬷,你便在这门守着,莫让人给打扰了。席宴之上的事儿我会处理了,云苏就不必再过来了。也真是的,小两口亲密着,也不让个人在门前候着!”
所谓关系则乱,有人候着怕您也是会冲了进去罢?李嬷嬷可是没敢说了出来。方才那禀告的丫环说的像真的一般,哪个娘亲不会担心是否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来!
安亲王妃理理仪容便走了出去,李嬷嬷定定站在门前,换上一张淡淡然的脸,俨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屋里的段云苏可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她瞧着还在她身上胡乱蹭着的赵贺辰,伸手一戳戳在他脑门:“叫你乖乖躺着让苏苏先起来,怎么你……”
“辰儿不要,苏苏好香好软好舒服。”赵贺辰留恋地再她胸前一吻,眼眸深处比往日多了几分幽深。
段云苏脸又是红上了几分,如今可是知道什么是舒服了?这人可是打算得寸进尺了!以后自己见到王妃都不知该有多尴尬,而这厮却半点都不用理会。自己可也是恨不得能直接装傻算了,什么事儿也不用管。
“赶紧让我起来。”段云苏推开身上之人坐了起来,锦被缓落,赵贺辰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身上美景,羞得段云苏一把扯过锦被又挡了上去。她起了身子,却只觉得一阵酸痛,直接朝他美目一瞪,再瞧那捡起衣裳,早已皱得不成了样子了。
那赵贺辰咧嘴笑着,眼中尽是酣足的幽光,他伸手举起一物事,欢好后的声音略带沙哑:“娘子,你的肚兜哦。”
段云苏回头一看,只见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拎着的大红肚兜,原本歇了半丝的羞恼又蹭蹭地冒了起来,直接将手上衣裳往那人头上一扔:“你个流氓!”
赵贺辰看着躁红了脸的段云苏,突然觉得今日的娘子份外的美丽,三两下便将蒙住了他头的衣裙给扒拉了下来,抱在怀里傻乐着。
翻出了干净的衣裳,段云苏也顾不上方才身上的香汗淋漓,直接穿好,又随手重新绾了发。丫环都不在,自己可没法弄出方才的那身行头,看来这宴席自己是不用再去了。
她回头见赵贺辰光溜着身子,又帮他翻出衣裳,丢在了他身上。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没好气道:“今日云苏不舒服,你自己穿!”
赵贺辰一瘪嘴,苏苏怎么突然凶了呢,方才和自己抱着到时候明明真乖很温柔的说……
再说那宴席之上,温侧妃瞧着这般快便回来了的安亲王妃,心中有些疑惑。她听到丫环禀告,说这事儿已经成了,自己才让人悄悄向安亲王妃说起。若让她亲自去看看她的儿媳做出了怎样的事来,定会气得她两眼一翻,那岂不是快哉!
只是瞧着安亲王妃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温侧妃有些怀疑了,难道这王妃的演技这般好,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还能忍着不成?
“怎么没瞧见府中大少夫人了?”一绯衣夫人说道。
“大概是累了罢,此刻该是在院子里歇息呢,夫人找云苏?可要一起过去瞧瞧?”温侧妃眼中精光一闪。
今日的朝锦院注定是不能安静的了,李嬷嬷站在门前,看着那温侧妃正带着几位夫人往这边缓缓走来,心里头就知道定是没有好事了。
只听那人说:“李嬷嬷,大少夫人可是在里面,怎么也不出来招待客人了?”
“大少夫人累了,王妃让她回房歇息一会。”李嬷嬷淡声说道。
温侧妃又怎么会相信这个说辞,她扭着身子便要往里走去,说道:“回院子了也正好,这几分夫人瞧着大少奶奶心中欢喜,想着一起过来说说话呢。”
李嬷嬷身子向前一挡:“大少夫人已经歇息了,各位夫人可否改日再聚?”
那几个夫人瞧着这情景,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了,瞧这门房紧闭的,也不进去禀告一声便拦着不让进,可是里边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温侧妃直接将李嬷嬷的身子一推,笑得好不得意。她越是看这李嬷嬷紧张的神态,她可就越是兴奋。今日之事定是成了,若不然这老贱人怎么会这般黑沉着的脸色。定是怕人见到了里面的情景,才想着要遮掩呢!她方才可是差点被安亲王妃的样子骗了呢,还好自己过来了一趟。
她哼笑一声,眼中精光一闪,抬了脚正想将门踹开,来个霸气的进场。却不料门突然从里边开了,这脚的姿势已出收也收不回来,身子一个不稳便直直往里边一个酿跄。
开了门的可不正是段云苏,她轻笑这看着温侧妃这般姿态,笑道:“侧妃你怎么走路还抬着这般高的脚,可莫要摔着了。”
温侧妃堪堪稳住身子,眼睛朝她便是狠狠一瞪。这贱人,差点又落了她的面子,想让自己出丑?哼,看过了今日你可还能是这般姿态!
“哟,大少夫人,这歇息一下,整个人的精神可真是好了不少呢。”
几位夫人听了这话,抬眼便往段云苏身上看去。只见眼前的女子眉眼含春,发髻为乱,脸上还是未散尽的酡红,眉宇间隐约的媚意,一看便知方才做了什么事了。
那温侧妃轻哼一声,瞧她这个模样,不用看都知道事儿成了,只是这段云苏如今还能装得这般镇定的模样,可真是有能耐。待她揭穿里面之人,且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正欲走了进去,却被段云苏伸手一挡,说道:“温侧妃可是想进了我里屋,这怕是不太方便罢?”
“本侧妃只是瞧着大少夫人睡的如此香甜,实在是好奇里边的床铺,是不是与其他人的不同罢。”
瞧这借口找得,可谓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段云苏眼底带笑,今日便让你进去了如何,你不上来闹我还不敢肯定呢,如今一上门,自己便知这事出自谁人手笔了。
只是奇怪了,这人一开始明明是打算把她往外引的,怎么如今一个两个都跑到了朝锦院来?
那温侧妃见她一个闪神,身子一侧便往里进了去。李嬷嬷一瞧,也急忙跟上,自己受了王妃的命令守着这门,没想到如今被人闯了进来,自己可是不能再有半分疏忽。
瞧着那凌乱的床脚,温侧妃嘲声一笑,眼中尽是得意:“大少夫人可真是好兴致。”
她伸手往里一掀,只见赵贺辰正坐在穿上套着里衣,不禁一怔,这人怎么是赵贺辰?怪不得段云苏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人居然是赵贺辰?!
“丑八怪,谁准你进来的了!”赵贺辰顿时不满了,抓着床上枕头便往人身上砸了过去。
温侧妃可是不知赵贺辰有个毛病,最是讨厌被人在他睡醒未穿衣之时进来。段云苏却是知晓的,当日在江州,这厮受伤了可还是将伺候的丫头赶走,脾气可大着呢。
那枕头掷出去速度可是不小,温侧妃躲闪不及,整张脸被砸了个正着,连头上发簪都掉了两根。那狼狈的模样让段云苏“噗哧”一笑,看向赵贺辰的眼光柔柔,这呆子,可真是会选地方!
那几位随着进来的夫人瞧着也暗地里捂嘴偷笑,眼光在段云苏和赵贺辰身上打量着。
“温侧妃,这里屋也瞧了,可是要出去了?”段云苏眉一挑,看着温侧妃不豫的脸色,心中一笑。
想来瞧她的笑话?没想到自己却先闹了个笑话。
温侧妃一甩云袖,黑着脸转身就走,脸色极是不好。看着那些跟来的夫人意味不明的眼色,可是觉得份外的恼怒。
出了门甩开那几夫人,再转身到了一处,一把抓着那通报的丫环一顿怒骂:“小贱人,可是你故意的?坏了本侧妃的好事!”
“侧妃娘娘恕罪,奴婢绝对没有谎报了信。”那丫环扑通地跪下:“清月姐姐明明说二少爷改了主意要到这边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奴婢只是传话的……”
“啪”的一声,温侧妃抬手便甩了她一巴掌,心中的愤恨无法宣泄,这好好的计划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原本还想着既能满足了儿子的心愿,又能毁了段云苏的名声,没想到如今居然是自己一手促成了好事,让这两人圆了房!这能不气人?
“二少爷现在在哪里?”温侧妃抓着那丫环的头发,狠狠一扯,说道。
“侧妃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那丫环痛得两眼含泪,却不敢有半分挣扎。
温侧妃眼睛一眯,祁儿居然不知去了哪里,这暗中居然还有人识破了她的计谋?看那段云苏分明不知晓的,若不然也不会让那傻子喝了果酒;安亲王妃更是不可能,那这人究竟是谁?
“还不给我滚,哭哭啼啼的狐媚劲给谁看!”温侧妃一踢那丫环,那丫环急忙起身去找人了。
假山之后,一红衣男子随手将一人往地上一丢,笑得好不邪魅:“小爷我今日心情不好,正巧来了个给小爷乐呵的,可是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