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正他们去了一家歌厅。

没人知道，现在秦广王派上来的牛头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黑白无常本来就有两界自由行走特权，而且身负重任，就等于秦广王给了牛头人一个自己便宜行事的特权。

韩信下凡这事情是玉帝特批，秦广王不好过问太多，他只想借这个机会查一查前面黑白无常报告的事情，顺便让牛头人处理一下关于刘义的事情，毕竟刘义已经在生死薄上挂了名，但是现在却还留在人间，这事必须查清楚。

因为歌厅的环境比较嘈杂，所以感应到危险的巡游幻像跟赵文正的对话，并没有引起大家注意。

赵文正起身：“不好意思各位，我方便一下。”

牛头人几番查探之下，已经锁定了目标，看到赵文正出来，牛头人现身：“赵公子，这里人多，我想说话不太方便。”

“嗯，你前面带路。”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赵文正这样想着，跟着牛头人出去。

老实说如果讲私人恩怨，赵文正跟牛头人可没有过节，但是牛头人是奉命而来，这是原则问题，毕竟刘义是该死之人，结果被赵文正服了药物后，却弥留人间，牛头人也只能依命令行事了。

到了僻静的地方，牛头人说：“赵公子对不起，我是奉命行事，你私自救了本来该死的刘义，破坏三界的平衡跟秩序，这事情广王那边面子上也没法交代。”

“我明白，你就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吧。”赵文正单刀直入。

牛头人也不得不实话实说：“赵公子，要听实话吗。”

“你就直说吧。”

“那我说了啊。”牛头人开始讲了起来。

秦广王的意思非常明白 ，生死薄上的名额可以出现勾错人，但是数目不能对不上，要么现在刘义死，要不然就是赵文正自己来抵消。总之就是要维持这个数目上的平衡。因为每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这个数目是硬性指标，绝不能出现错误 。

赵文正听了就有气，我们凡人的生死，难道还需要什么指标吗？谁规定的？就算是天上的玉帝跟地府的秦广王也不能不讲理吧。

牛头人摇头：“赵公子你怎么还不明白，一切都有定数，不管理玉帝跟秦广王，说白了都是执行者，只是按提前安排好的事情执行下去。”

听到这里赵文正有些生气：“我呸，谁规定的！”

“这，我也不知啊，总之生死之事，我们地府只要看到榜上有名之人，就会派人把他的魂魄押回地府。”

牛头人并没有说谎，都知道地府有生死薄，但是这个寿命如何决定的，谁该长寿谁该早夭，他还真是不知道。

“哼，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凡人的生死不能自己做主，明明身体很好，却突然身亡，明明坏事做尽，却坏人活不够，这公平吗，我问你，这公平吗？凡人就该受不平的待遇！”

赵文正大声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