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兴隆的两位省长喊声中下跪。
“请太子降罪,我等未能保卫住兴华(兴隆)省!”
魏婴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突然面对着两人也下跪下来。
“你们无罪,我有罪!”
“太子!”
另外三个行省的省长也是相续跪下,定定的看着他们视为天之骄子的太子魏婴。
“我跪的不是你们,而是我北魏的百姓,我魏婴没有保护好他们,而现在又要把他们推入危险的境地。”
“太子,太子!”
几位省长叫了几声没有在说什么,他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魏婴的打算,五个边界行省的成年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民皆兵。
东吴木牛马让连环巨驽移动了起来,这个“飞天之马”一现世就注定要震慑天下的器物让北魏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比之西秦三十万铁骑更加浓厚的压力。
这股压力让北魏国内的预备役军队要全面的开赴东面边防守城,对于西边边防无法有效的顾及,而没有军队的驰援,这些边界行省只能靠自己。
全民皆兵,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北魏民风彪悍,成年人各个是高头大马,虽然民间也有不弱的武者力量,但是没有训练过的战士相比正规军相差凡几,全民皆兵就是让这些没有受过训练的平民直接拉向战场,在战争学习成长。
这种学习成长带代表着就是流血牺牲,可能十个平民的牺牲也无法造就一个真正的战士。
但是魏婴已经没有多少办法了。
靠南韩吗,哼,盟友在危机之时永远都是最不可靠的。
许年从后面把魏婴扶了起来,五位省长也都站了起来,看着魏婴的目光一个个的扫过。
“下命令去吧!”
魏婴说出这句话时竟然有些颤抖,不是他的心太脆弱,而是他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对他的国民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五位省长自然知道命令是什么,行礼之后各自离开,回去整顿自己的平民队伍。
看着五位省长离开,魏婴依然有些恍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他才问道:“许年,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
“有国才有家,太子做的对,我会永远跟随在你的身边!”
许年的声音坚定,看着魏婴的目光坚定,这种坚定从他进入到白熊骑兵团之后从未改变过。
仿佛是许年的这句坚定的话给了许年支撑,魏婴的恍惚消失,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还有无数的人给自己支撑。
“谢谢你,许年!”
听到这句话,许年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曾经的太子又回来了。
恢复平常的魏婴开始处理积压在手里的事情,各个战场的战报,对于边界五省平民的组织统筹,以及国内行省的资源调配,各个地方的消息,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他不能有一丝懈怠,更不能倒下。
不知觉中,夜已经深了,火光中,魏婴处理完最后的一份本子,看着短暂空虚的桌台,心中一愣,没有想到上天还给他一丝丝休息的时间。
绷紧的神经稍微松开一些,魏婴不自觉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忽然感觉到了脖子上那个硬硬的东西。
伸进怀中,魏婴拿出来了这个块看似普通的石头。
就是这么一块普通的石头葬送了一个北魏武圣的生命,就是为了这个普通的石头,魏婴在祖源山下的热水湖停留很久。
其实除了这些原因,魏婴把这块石头留在怀里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关于北魏皇室一个秘不传的隐秘,即使在整个北魏皇室也只有他与北魏当今皇上,也是他父亲两个人知道。
北魏皇室原先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祖源山的另外一边,只是这个传承的时间太过久远,久远到单线独传的隐秘现在只有这些信息,再也没有更多的内容,他们为什么来,山的那边怎么去,山的那边是什么,这些都遗失在太过久远的秘传里。
“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找回那些遗失的秘传。”
微叹一口气,魏婴把石头重新放到了怀中伸出手时却突然又碰到一个硬物。
然后一个黑色的卡片被他拿了出来。
一边镰刀、一边羽翼的红色画面出现在他的目光之中,翻转过来,是更加腥红的四个字,死神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