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现在是每天上午去书院,下午去研究院。马芸自己是不介意在人前抛头露面的,刘欣对这些顾忌更是不以为意,他还常常鼓励卞玉、蔡琰她们多出去走走,对马芸讲讲课,搞搞研究,那有什么不同意的,何况马芸做这些也是为了帮他。但是,刘欣的这些手下们可不这样想了,该回避的时候就得回避,绝不含糊。
黄承彦不由暗暗惊讶,他总以为刘欣已经非常有才华了,没想到连他的夫人也可以给书院的孩子们授课,难怪刘欣的儿子会这么聪明。黄承彦知道,阿丑每次总闹着去小姨,其实是想去找刘裕斗法。黄承彦也常在背后给女儿支招,结果双方还是斗了个旗鼓相当,来刘裕后面也一定有高人指点。
颍川书院黄承彦去过很多次,但是了襄阳书院,他连呼过瘾,不单单是这里占地比颍川书院大,房屋比颍川书院多,也不是因为这里的设施要比颍川书院好很多,而是这里的教学方法以及所教的内容。尤其是黄承彦在这里到了学生记的一本数学笔记,这门课就是州牧夫人亲自讲授的,里面的各种符号好像天书一样,让他叹为观止,恨不得能将学生的笔记偷偷拿走。
金秋八月,蔡琰生下一个女儿。早在半个月前,蔡邕夫妇就忙碌开来,蔡夫人更是频繁出入州牧府的后院,为女儿准备这准备那,得马芸、卞玉一阵眼热,这有娘家的人就是幸福啊。蔡夫人也是个有经验的,着女儿肚皮尖尖的模样,只以为她怀了个男胎,结果却生了个女孩,不由大失所望。
蔡邕思想上也是重男轻女的,一直没能生个儿子是他毕生的遗憾,就连给皇上的奏章中都要提到他无后。这一次,蔡邕倒是想得开,既然蔡琰能生个女儿,总有一天也能生个儿子出来,他所关心的只不过是刘欣到时候还会不会让他的儿子随母姓。
在这个年代,孩子随母姓是非常离经叛道的事情,蔡邕也算得上是个卫道士,可是现在他却为刘欣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在摇旗呐喊。这也可以算作另外一种屁股决定脑袋吧,他的屁股坐在了延续蔡家香火的那一边,孩子随父姓还是随母姓自然就不那么重要了。就像时下关于要不要禁放鞭炮的争论,有人一向是支持燃放鞭炮的,扛着民族传统文化的大旗,一旦他的家里有孩子要参加中考、高考,他立刻就摇身一变,成了最坚定的禁放派。
刘欣走进房内的时候,蔡琰脸上还挂着泪痕,生了个女儿,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失落。蔡琰倒不是担心刘欣会有什么想法,她是在拿自己和卞玉在暗暗比较。刘欣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抓住她的手安慰道:“琰儿,你别多想了,其实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甚至更喜欢女孩多一点。”
蔡琰扑闪着大眼睛,似信非信,没有说话。
刘欣她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你给我乖乖地把身体养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我们多努力努力,生他十个八个,还愁没有儿子吗?”
旁边的马芸、卞玉早就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蔡琰羞得满面通红,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朝野关于刘欣的争论也渐渐淡了下来,而刘欣也尽量保持低调,没有再推出什么新的政策。荆州现在政通人和,山贼盗匪已经无处藏身,各郡都进入了一段高速发展的时期。
相对于荆州,大汉王朝的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安定了。黄巾之乱平息后的这两年,天下各郡都得到了短暂的休养生息。但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先是北方各族频频侵扰幽、并、凉等州,接着各地叛乱纷起,西凉有边章、韩遂造反,冀州有黑山贼张燕聚众号称百万,朝廷四处调兵遣将,疲于奔命。长沙贼区星自从逃出荆州,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也趁着天下烽烟四起,再次举旗造反,竟夺下庐江城,自封庐江太守。
消息传到襄阳,刘欣大怒,聚众商议,想要发兵攻打庐江。沮授、田丰、蒯越一齐将他苦苦劝住,这时已是冬季,天气严寒,粮草调运不便,加之越境用兵,恐怕全再次惹来朝野非议。
刘宏得了那种不知名的香料以后,这才真正感觉到了男欢女爱的乐趣,从此整日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将一应政事都交给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与此同时,朝臣们声讨十常侍的奏章络绎不绝地送到刘宏面前,纷纷指责十常侍正是造成天下动乱的罪魁祸首。这些奏章虽然都被刘宏压了下来,但是,十常侍还是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张让、赵忠曾经在刘欣的问题上明争暗斗,现在也摒弃前嫌,重新站到了一起。他们深知,要堵住朝臣们的嘴,首要的就是平息各地的动乱。张让等人现在大权在握,一通密谋之后,便故计重施,先使人假诏招安张燕,封其为平难中郎将,又任命张温为车骑将军、董卓为破虏将军往西凉讨伐边章、韩遂。接着,又发一封矫诏,任命孙坚为庐江太守,讨伐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