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冤枉!民女那天一直在作坊中,待至辰时。民女倒要问问诸位原告,几时见民女送薯粉条到他们家、又是如何喂于孟春田食用?”
公堂之上,孟茯苓不敢表现出对罗志勇不敬,免得他又有借口针对她。
孟冬梅为了混稀视听,就指着她怒道:“大人,您听听,她直呼自己亲爹的全名,可见她早就对亲爹不满,才痛下杀手。”
刘婆子和韦氏等人就哭嚎起来,大骂孟茯苓丧尽天良云云。
“再扰乱公堂,拖出去杖责!”罗志勇听了这震天般的嚎声,脑仁也隐隐作疼。
一听要杖责,刘婆子她们立马安静下来。
“你们告孟茯苓毒杀亲父,可有证据?”罗志勇问道。
“有,有吃剩的粉条,全村只有孟茯苓的作坊才有。”刘婆子急忙道。
孟茯苓冷笑一声,先言明自己与孟家人的瓜葛,又说道:“大人,民女的作坊确实有粉条,并不代表没人会偷,更不能说明是民女拿给孟春田吃的。”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是孟家人为了霸占她的产业,便偷了粉条毒死孟春田、来陷害她。
公堂外的百姓知道双方的瓜葛后,都静默了,真相未明之前,再无人敢议论。
“你胡扯!连自己的亲爹都下得了手,还敢狡辩?”刘婆子气极,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就要冲过去打孟茯苓。
“快!快拉住她!”罗志勇惧于葫芦在场,急忙喝斥。
便有一名衙役上前,一脚踢在了刘婆子的腿上,将她按着跪在地上。
“还有没有天理啊!小贱人杀人就该偿命……”刘婆子剧痛之下,不断挣扎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葫芦眸色泛冷,“罗大人,看来这老妇人是把公堂当成闹市了。”
罗志勇听出他话中的不悦,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才怒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造次!给本官掌嘴!”
眼看着刘婆子被衙役左右开弓,连掌了七八个耳光,孟茯苓才意识到罗志勇惧怕葫芦。
难道葫芦对罗志勇做了什么?总之,以葫芦的性格,动粗、威胁的可能性比较大。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孟茯苓心安了不少,脑子也愈发清明,“大人,半碗粉条不足以证明是民女送的,恳请大人验查尸体所中的毒是否与粉条一致,再查出毒药的来源。”
而孟冬梅见老娘被打,罗志勇也明显不会偏帮她们,再想起他逼她按手印的事,顿时心慌起来。
又听孟茯苓这么一说,她脱口便道:“大人,村里只有一个大夫,说不定孟茯苓的毒药是到他那里买的。”
殊不知,此话正入了孟茯苓下怀,“官府严禁卖买毒药,你就这么肯定村医那里有毒药可买?”
罗志勇瞥见葫芦暗暗点头,只得命人把尸体抬到公堂,让仵作当堂验尸,一边又命人去搜查村医、孟茯苓的住处,连孟家都没漏下。
待仵作验出孟春田所中的毒与粉条里的毒一样时,村医也被带来了,还从他住处搜出了毒药,孟家也被搜出一些没煮的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