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一听,吓了一大跳,特别是这工匠的慌张样,让她以为事态很严重,“是怎么回事?他把谁砸伤了?”
她边说,边往外面跑,刚往这边过来的李珊瑚见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茯苓,你慢点!别跑太快!”
“茯苓嫂子,你别急!被砸的是一个年轻女人,这会子已经送去看大夫了,应该没什么大碍。”那个工匠急忙道。
孟茯苓听到是一个年轻女人,顿时停下脚步。
她脑子转得很快,立即察觉出问题所在,葫芦他们在伐木,怎么会有年轻女人凑上去,还被葫芦砸了?
“你认得那女人是谁吗?”孟茯苓问道,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不认识,长得挺好看的。”那工匠摇头道,他不是本村人,自然不认识那个女人。
孟茯苓隐隐猜到被砸的女人是谁,只是不甚确定。
问清人是在村医那里,她就急忙赶过去,李珊瑚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的时候,看到靠在椅子上、脸色极为苍白的女人果然是章翡月时,孟茯苓哪里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孟冬梅许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肯不计前嫌,给孟冬梅当枪使。
孟茯苓还道这几日她们怎么没动静,原来是把主意打到葫芦头上。
不知为什么,孟茯苓一想到葫芦被人觊觎,她就莫名的恼火,特别是见章翡月睁着泪眸、楚楚可怜地看着葫芦。
亏得葫芦如一座冰雕一样站得远远的,将她彻底无视了,见孟茯苓来了,才冷声道:“你伤的是手,眼睛为何抽搐?”
噗哧!孟茯苓忍不住笑了出来,葫芦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则要把人气得吐血。
而且,他是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威力更加大。
章翡月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葫芦就算了,可孟茯苓凭什么笑她?此时,她心里恨死了孟茯苓。
“相公,我听说你砸伤人了,在哪?”笑够了之后,孟茯苓才走上前,假装没看到章翡月。
相公?葫芦听到孟茯苓这么称呼他,头皮微微发麻,暗道这女人想玩什么花样?
顿了一下,葫芦生硬地应了一声,冷瞥了章翡月一眼,“我没砸到她!”
当时他砍下一棵树,树刚倒下,就突然窜出一个女人,她用手挡了树身一下,整个人就往一边倒。
若从远处看,她是像被树砸中了,可葫芦双目明利,看出是个假动作,只是她手上满是血,又怎么解释?
“葫芦大哥,你明明砸到了我,为什么不肯承认?我不需要你赔偿的。”章翡月颤声道。
她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泪水不绝地涌出眼眶,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可惜,葫芦不是一般的男人,习惯了孟茯苓对他的凶悍,对这种动不动就哭的女人,反感得很。
孟茯苓不知道章翡月也有如此‘娇弱’的一面,清咳几声,问道:“章翡月,你去山上做什么?我相公在砍树,你为什么凑上去?”
章翡月暗暗攥紧手,虚弱道:“我是去摘野菜的,听你小姑说那里的野菜长得特别好。我也没凑上去,只是经过那棵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