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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个人又追过来了,凉悦一蹙眉,心里头厌恶,那个人像是喝了酒,对着她吐着酒气,“美女……”
“啪。”凉悦的手扬起来,落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喝了酒,反应似乎有点儿迟钝,脸上一疼,他想还手,可是凉悦已经游走了。他气呼呼地在水里就迈开步子追了过去谪。
凉悦一鼓作气往前游去,直游到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前时,她停下来,身子利落地绕到了男人的身后,一扯他的手臂,“救命!”
是的,秦川早就看见她了,她穿着一身比/基尼,玩得欢畅,然后一个醉汉向她游去,她转身游走,醉汉又追了过去,她扬手就给那人一个巴掌,然后却向着他游过来。
现在,她就缩在他的身后,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抓着他的光果的手臂,吓得小猫似的在等着他帮助。
他不想帮她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他又不能眼看着一个女孩受欺负,醉汉走过来,气呼呼地伸手就去拽凉悦,“臭丫头,出来!”
凉悦小猫似地缩在秦川身后装可怜。
“秦川救我。”
眼看着那醉汉的手就要落在凉悦的手臂上了,秦川的手忽然间扬起来,一把扭住了那人的手腕,一扯一拽,一甩。
醉汉笨笨的身形扑通摔在了水里幻。
凉悦在秦川的身后对着醉汉做鬼脸,叫你招惹本小姐。
醉汉坐起来,手在脸上一抹,抹掉了一脸的水,看清了凉悦的‘鬼脸’,也看清了秦川的脸,气得又站了起来,“nnd,敢打老子。”
他挥拳击过来。秦川身一偏,那拳头打了个空,他又顺势扯住了那人的手臂再次往旁边一甩,醉汉又摔倒了。水花溅起来,落了秦川一脸。
那醉汉骂骂咧咧地想爬起来,会/所的保安就赶来了。醉汉被几个保安给带走了,凉悦笑嘻嘻地在秦川身后跟醉汉做鬼脸。她那儿正挤眉毛弄眼睛的,秦川回了头,凉悦脸上那古怪的表情全撞进了他的眼睛,他那很英俊的脸庞一瞬间就抽抽了。
而凉悦也僵住了。可是下一刻又呵呵笑着说道:“谢了哈。”她对他挤了挤眼睛,竟然找个石阶,爬上岸走了。
秦川看看她连浴巾都没裹的身影,白皙,丰腴,线条美好,还带着几分得意,有点儿想咬舌头的冲动。
凉悦回到更衣室,正沐浴着,有个女孩儿跑过来,“凉悦,刚那男的是谁呀?好帅啊!”
真是个花痴妹。
凉悦想都不想的说:“我男朋友。”
花痴妹撇了撇嘴,切了一声,走了。凉悦咯咯笑着,把手中的沐浴露在肩头上摊开……
秦川又在温泉池里泡了一会儿就上岸了,他驱车回家,脑子里却回放着凉悦在他身后做鬼脸的神情,脸庞仍然抽搐。在楼下,他看到了他姐姐的车子,把车子停好,上楼。家里很热闹,晚饭已经做好了,母亲在布菜,爸爸和姐姐都已坐在餐桌旁,秦川洗了手,也走过来,在秦桑桑的身旁坐下。
“哇,有鱼啊!”
秦川最爱吃鱼。
单秋华用筷子敲了儿子的头一下,“小样儿,就看着鱼亲。”
秦川乐呵呵地挠挠头,“我还看着妈亲。”
单秋华又用筷子敲了他的头一下,“不会说话!”
秦川嘿嘿傻笑。桑桑和秦牧歌也都笑起来。一家人的晚餐很是活跃。沈凉悦在外面和小伙伴儿们用了餐才回家。小跑车随意地在院子里一停,就大大咧咧地进了屋。
王若茹嗔道:“一个女孩儿家一天到外在外面瞎晃,还知道回来!”
凉悦咯咯一笑,走过来,手臂一伸抱住母亲的脖子,吧地在王若茹脸上亲了一下,“这不回来了嘛!”
“去。”王若茹伸指在女儿额头处点了一下,“别跟我套近乎。”沈凉悦笑嘻嘻对母亲做了个鬼脸。
“凉悦。”一道男性的沉稳的声音传过来,凉悦浑身一个激灵,脸上的嘻笑劲儿立即收敛了,“爸。”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你就这样实习的?”沈原面色严厉地说。
凉悦振振有词地道:“去过了爸,公司天天去,只是您没看见我罢了。”
“每天按时去报道,签个名儿就溜。不是你吗?”沈原恼火道。
凉悦神色顿时一阵古怪,又嘿嘿笑道:“爸爸,哪有的事啊?人家一天到晚都在公司的,闷了才出去走走。”她颠儿颠儿走到父亲身旁,两只柔弱无骨的手在父亲的肩头揉/捏。
“爸爸辛苦了,丫头给您捏捏肩,捶捶背。”凉悦念念有词地说着,两只手又化成小拳头在沈原的背部轻轻捶打起来。
“你这个臭丫头。”女儿的样子让沈原又爱又气,忍不住伸手在凉悦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
凉悦嗷的一声。
“爸爸呀!”
沈原最疼的就是这个顽劣小女儿,此刻故做生气地哼了一声,“别这
tang儿给我溜须拍马,明儿一早给我去公司,一天不准离开!”
沈原站起身,沉着脸走了。
凉悦鼓鼓嘴。不过还好这一关又过去了。
一扭头又见母亲眉心微蹙,站在一株高大的绿植前,若有所思,凉悦走过去,歪着脑袋瞧了瞧母亲的脸,又问道:“妈妈,你在想什么?”
看到女儿一张好奇的脸,王若茹叹道:“能想什么?还不是你哥,这都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快半年了吧!”
女儿的话勾起了王若茹心里的怨气。
凉悦挑挑眉,“妈,想要哥回来这还不好说啊,妈只要同意他和秦姐姐的婚事就好了。”
“你懂个什么!”王若茹恼火地斥道。
凉悦撇撇嘴,“别的我都不懂,就是哥哥的心思我知道。”
王若茹道:“别做那梦了,那是不可能的。”
“切。”凉悦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那妈妈就见不到哥哥了。”
“你再说一句!”王若茹扬手欲打,凉悦做了个鬼脸,脚底抹油跑着上楼了。
王若茹不由叹了口气。
沈凉晨从公司回来,直接回了自己的寓所。客厅的茶几上,满天星干枯的花瓣还躺在上面,他脱下外衣,在沙发上坐下,眼睛望着那花瓣,怔怔出神。
那天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对她有股怨气,正好前台告诉他,她送了花过来,他看了看就随手抛进了垃圾桶。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怨气使然。可是她竟然又折了回来。那一幕正好被她撞见,于是,她气呼呼地走了。
沈凉晨摇摇头,感觉自己就像那句话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起身给负责叶皓南案子的警局领导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案情的进展,那人说还在侦破中。
沈凉晨挂了电话,他沉呤着,然后进了洗浴间。不是他关心叶皓南,而是他想知道,他的女人还要过多久才不会天天往叶皓南那里跑,还要过多久,才不会因为那件案子而揪心。
上午的叶氏,叶盛华来到公司,这段时间儿子一直住在医院,公司里的重要工作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儿子的伤情,公司的工作让他深感力不从心。
他走进公司大厦,站在电梯前等电梯的时候,不经意地一扭头,他看到上午的阳光透进来的地方,有道女子的身影正走过来。苏漫雪梳着马尾,年轻而朝气,身上穿着合体的职业装,但眼神里却不无得意。她走过来,在叶盛华的面前站定,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早啊,父亲。”
她轻轻吐出来的一句话让叶盛华的一张脸倾刻间变了颜色。
“我不是你爸,别这么叫。”他立即沉下脸去。
苏漫雪呵呵一笑,“我忘了,您是不敢认我的。”她笑容里的讽刺越发明显,“不过父亲大人,我是不会离开叶氏的,这份工作我得来不易,而且是财务这么重要的部门,我决不会轻易离开的。”苏漫雪挑衅的笑着,迈步走进了刚刚下来的员工电梯。
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将那道邪恶的身影挡在里面,叶盛华脸上青筋跳动,似乎在拼力隐忍着怒火。专用电梯的门打开,他迈了进去……
桑桑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李秘书承认了毒害叶皓南的事,那时她在花店里,给一个客人包装花束,接到叶皓南的电话,直直地怔在那里。从她的心里,她不相信李秘书是凶手。而且李秘书一直都不承认自己给叶皓南下过毒,怎么突然间就又承认了呢?难道是抗不过警方的心理攻势?
桑桑把手里的花包装好,交给客人,然后从花店出来了。她开车去了医院。病房里,叶皓南看起来精神很好,在病床上支起的小桌子上,认真地处理工作。
身旁站着几个叶氏的人。
桑桑没直接进去,她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了,直到一个小时后,叶氏的人从病房里出来,桑桑才起了身。
那几个人跟桑桑是认识的,对她点点头算是招呼,然后离开了。桑桑这才轻叩叶皓南的房门。
“进。”叶皓南低醇的声音传了过来,桑桑推开门走了进去。叶皓南见到进来的人,俊朗却清瘦了不少的容颜绽出笑来,“桑桑,好几天没见你了。”
桑桑笑笑,眼前的人说话,就像个大孩子。她问道:“你真的相信李秘书是凶手吗?”
叶皓南沉呤了一下道:“凭心而论,我也难以相信,公司对待每个员工都不薄,我跟她也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她不应该恨我什么。”
桑桑认真听着叶皓南的话,若有所思地道:“难道她屈打成招?”
叶皓南哧的乐了,“不会,除非她自己真做了,警方是不可能用那种刑/迅/逼供的方式的。
“喔。”桑桑神色有些古怪,她说的真的那么好笑吗?
“阳阳,叫爸爸。”叶盛华牵着孙子的小手进来了。
叶皓南脸上立即一喜,双手一伸道:“阳阳,来。”
阳阳欢快地跑到了父亲的床前,“爸
爸,阳阳好想你呀,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看着儿子那满怀期待的小脸,叶皓南道:“快了,用不了多久了。”他伸臂把阳阳抱到了腿上。
“哎,皓南。”叶盛华叫了一声,“小心别累着。”
叶皓南道:“没事。”他搂着儿子在那张小脸上亲了又亲。这才把阳阳放下。
阳阳抬头看了看桑桑,眨眨眼睛,叶皓南道:“叫阿姨。”
“阿姨。”阳阳的声音喊得甜甜的,桑桑勉强让自己笑笑,说了声“乖。”
叶盛华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去接电话,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对叶皓南道:“爸先出去一趟,过会儿回来了,阳阳先放你这儿。”
“好。”叶皓南说。
叶盛华身形匆匆地走了,桑桑也跟叶皓南告别,“我也走了,你们父子聚一聚吧。”
“桑桑,在待一会儿。”叶皓南的眼睛里含了几分期许。
桑桑摇摇头,“不了,我还要去花店看看。”
她笑笑转身离开,叶皓南的深眸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在门口处不见,失落涌上心头。
桑桑离开医院,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时间还早,花店里面有阿华和陈薇儿人手已经够用了。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她开始怀念那些个在小镇的日子,劳累却充实,叶皓南的案子不管怎么已经算是有了眉目,她想,过几天就回去小镇吧,
视线里出现了叶盛华的车子,前行一段路程后,在一家旅馆外面停下,那旅馆像是由民居改造的,很是简陋。
她看到叶盛华把车子找了个空档停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他来这地方做什么?桑桑奇怪不已,叶家不可能有住这种旅馆的亲戚,正好前面有点儿塞车,桑桑的车子就贴向了路边。叶盛华很快就从旅馆里面出来了,身形匆匆。
“等一下。”旅馆里面又出来一个老人,桑桑认出来,那是李秘书的父亲。桑桑越发奇怪了,叶盛华怎么会来见李秘书的父亲?
她看到李父把一样东西塞回了叶盛华的手边,“这个我们不能要,我们不能用它买断我女儿的名声。”
叶盛华沉了脸,把手里的东西又塞了回去,桑桑看出来,那东西好像一张支票。
“这二百万足够你们老两口养老,或者是你们的女儿出来后自己做个生意的钱,你们想想清楚吧,你们的女儿都承认了,你们还固执什么!”
叶盛华转身上了车子,匆匆地走了。
因为马路上车流不断,人声嘈杂,他们的对话,桑桑没有听清,也没有听全,但是她有个感觉,叶盛华和李秘书的父母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她慢慢把车子开了过去,李父还站在路边上,捧着手里的支票,神情痛苦。
桑桑的车子缓缓停下,车窗打开,她喊了一声,“李伯父。”
李父一抬头看到桑桑,便哑着声说:“秦小姐。”
桑桑道:“您怎么了?”
李父叹了口气,“我没怎么,秦小姐,我走了,再见。”李父苍老的身形颤威威地走进了旅馆。
桑桑疑惑地看着李父进屋,不知道叶盛华为什么要给李父支票,他们的女儿害了他的儿子,他应该恨他们的不是吗?
难道,叶盛华是看着这两位老人太可怜才会给他们钱吗?桑桑把车子开动,一路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