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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不担心什么朝堂问题,他也没那眼力和本事站队,就算他知道下任皇帝是谁,焉知他的举动不会改变历史,又不会等皇帝上位被清算。狡兔死,走狗烹这类的例子可是多着呢。如今又知道现在在龙椅上的那位并不是完全念着旧情的,他还是继续当京中纨绔,没事提个鸟笼逛逛街,淘淘古玩,这些可是升值品啊,收起来以后留个宝贝孙子还有孙女,皇帝也放心。至于那些故旧们也稍微提点一下,不要和西宁王爷参合在一起,安分守己就好了。
贤德妃是不可能出现了,问题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其实上辈子元春那个贤德妃也是一个笑话。贾赦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自己当时也是一个头脑不清楚的,只顾着家里出了个娘娘,还是一个贤德妃,双字加身端得荣耀,还有省亲。现在想来,那省亲掏空了贾府的家底,若不是有林家的财产怎么可能建造得起那个美轮美奂的大观园,自己也从中捞了一笔好处,虽然远不及贾母和王夫人二人。贤德,双字可是给死人的,后面还有一个尚书呢,尚书是给老宫女,可见皇帝对二房这位大有福气的女子不待见得很,活活地打脸。其实想想也是,贾元春本来是在皇后处担任女官,然后爬上了皇帝的床,估计是背着皇后的。相当于现代家里做活的小保姆背着女主人爬上男主人的床,这是大家小姐的做派吗,和那些个丫鬟姨娘有差别吗?贾赦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好吧,本来他那个清高的二弟送元春进宫就所图非小,就是冲着那凤座去的,然后还可以打压他们大房。
贾赦再次忍不住哀叹自己第一世的糊涂,他这是没把脑子带上吧。现在关键是最要紧的是那个二房的凤凰蛋,虽然还有几年才会出生。对贾宝玉,贾赦当然无所谓贾宝玉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甚至和秦钟什么有一腿。有些事情可瞒不住他,他只是不说,懒得理会而已。贾宝玉身上任何毛病贾赦都无所谓,折腾得也不是他。他最讨厌忌惮的是那块大造化的通灵宝玉,啊,不对,是废品。女娲总共炼化了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就它一个是废品,啧啧,这个废品率低得比现代那些所谓良心的商家都得哭了吧,这说明啥,这说明无论是补天石还是那个色鬼神瑛,贾宝玉就是俩俩相加下的色鬼废物中的极品啊。不过也庆幸这贾宝玉是这副性子,要是是个上进的,他们贾府估计刚办完这小子的满月,就要去见阎王了。自古凡是生有异象的皆是帝王,贾宝玉这个造化他们可消受不起。
贾赦突然眯起了眼睛,只要贾宝玉不出生就好了,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贾赦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干脆阉了贾政吧。老子上辈子可是兽医,解决动物乱发,情以及生崽这种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阉了。问题的源头可是贾政,否则就算不从王夫人肚子里爬出来,也会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贾赦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靠得很,不过他是不可能亲自下手了,不过他同样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贾赦握了握手。反正贾政从来都没有顾念过自己这个亲哥哥,不仅心安理得地鹊巢鸠占,把琏儿当成小厮使唤,最后更不见一丝兄弟情义。他又何必心慈手软,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点贾雨村都比他做得好。
二房如今木已成舟,怕是翻不了身了。贾珠忧虑成疾,又得了急症,不过一月有余就去了。王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就是贾政也掉了好些眼泪,只说这是命了。贾元春亦伤心得很,内心对大房大伯恨得不得了。贾珠的丧礼因为父亲是白身,且是皇帝亲自夺了去的,母亲也没了敕命,所来吊唁的不过是贾氏族人,王家以及素日的一些常走动的人家罢了,简薄得很。王氏看到了,更是心痛如绞。又见贾琏年纪虽小,面红齿白,又有气度,宛如兰玉,心中更是恨意滔天,只勉强压了下去。王氏虽然掩盖得好,却没有逃过贾琏的眼睛,贾琏只记在了心上,他自小就没往二房走动过,今日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礼数罢了,日后哪还有什么往来,故而不在意得很,到底也和贾赦说了声。贾赦冷笑了几声,却更加小心琏儿的出行,身边必有有两三个有些功夫的小厮陪着才好。
不管王氏如何思虑,她如今被命整日在静室里抄书,贾政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又没了王夫人在一边,连元春也不顾,破罐子破摔,索性整日流连花丛中,乐不思蜀。贾赦听闻了消息,只命小厮告诉贾母一声。他素来知道母亲只把这二房放在心上,哪里能不体谅贾母一番慈母心肠,故而时常让小厮把二房的一举一动活灵活现地报备给贾母听,尤其是贾政越发潇洒游戏的态度。贾母心里发急,嘴上都气出了水泡,却根本出不了静室一步。贾赦早就把那一干子嘴碎,作威作福的奴才卖得卖,打得打,还抄了些不老实的奴才的家,真正有钱得很,换上了自己的心腹。看守贾史氏的更是其中的楚翘。不过,衣食上贾赦可不亏待贾史氏,外人只说贾赦孝顺厚道。不过,贾赦可是动了些手脚,贾史氏是一个素喜奢华,也是爱那些大鱼大肉的主,贾赦只吩咐心腹多用点油,人参等大补之物更是不缺。贾史氏没办法找人发脾气,只能靠吃东西发泄自己心中愤恨,反而吃得多了些,不知不觉身体慢慢地不如从前保养得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