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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在叫她,她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看书又看睡着了。
看着被自己压的扁扁的书,傅歆有些哭笑不得,明明离开学校一年都不到,怎么会连当年的半分坚持都没有了。
为了不再犯困,她决定出去买咖啡。
走到楼下,这才发现刚才还真不是做梦,果然有人在喊她。
站在门口的还真是个熟人。
宫凝袖看到傅歆,似乎有些尴尬,“歆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喊傅歆。
傅歆忙打开铁门,“您快进来。”
和宫凝袖不同,在和张奇的关系,不管是从法律还是从实质上都发生了变化,对宫凝袖的称呼还真的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叫宫阿姨吧,显然不合适,叫妈吧,她又觉得难为情。
宫凝袖随着傅歆走进屋子,她坐在沙发上,傅歆忙着去厨房给她倒水,等她端着蜂蜜水走到客厅,宫凝袖已经打量完了屋子。
“喝水。”傅歆把水杯放到她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下,轻轻的搓了搓手,单独面对她,有点窘迫。
宫凝袖端起水杯,送到嘴边,没喝,而是轻轻嗅了一下,“蜂蜜水,这可是张奇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东西。”
傅歆愣了下,这瓶蜂蜜不是她买的,是刚才去厨房在冰箱里发现的,日期很新鲜,就给宫凝袖泡了一杯。
宫凝袖喝了口水,暗指完张奇对傅歆有多好后,还有话要说:“歆歆,你和张奇既然都领结婚证了,是不是也该改口喊我一声妈妈了?”
傅歆羞窘的脸通红,半响,手捏着衣角,开口叫了声“妈妈。”
也许是自懂事以来,她就没有再喊过这两个字,有点生疏,还带着点彷徨。
这样的傅歆,看在宫凝袖眼里,一阵心疼,这真的是个好孩子,还是她曾经最好朋友的女儿,现在嫁给了她的儿子,她更应该好好的疼她。
宫凝袖不是特地来s市的,她只是旅游经过,就来看一看,问了傅歆张奇,傅歆告诉她出去执勤,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她就没有多问。
傅歆看着她眉目间的淡然,还有无形之中就流露出来的习以为常,非常的佩服,这才是一个军嫂该有的胸襟和气度。
男人,尤其是像张奇那样伟岸卓越的男人,注定要做大事的,她要学会着独立,学会着习惯。
宫凝袖又坐了会,就起身告辞,傅歆要送她,被她拒绝了,在即将要走出屋子里,宫凝袖想到了什么,转身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递给傅歆。
傅歆低头一看,是一张银行卡,“妈妈,这是……”
不要说傅歆手里还有一点积蓄,就是没有,她也不会要宫凝袖的钱。
宫凝袖却格外坚持,拉过她的手,硬把卡放到她掌心里,然后把她的五指合拢,端详着她的脸,语重心长道:“歆歆,这是你们结婚,作为妈妈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拿着。”
傅歆怔愣在原地,等抬头,宫凝袖已经走了。
这次的宫凝袖和以前看到过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在得知了丈夫曾经有过那样一段情事,而且还有个比张奇大三岁的私生子后,她怎么还能继续淡然下去,自然也没心思再去催着要抱孙子。
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卡,傅歆叹了口气,这卡里的钱她是不会动一分的,还是等张奇回来给他处理。
……
张奇对傅歆的思念,和傅歆对他的思念一样,又可以说不一样,男人的爱,尤其还是像张奇这样稳重而又内敛的男人,自然要更深一点。
车行一路,然后转乘了直升飞机,在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中,张奇缓缓的闭上眼睛,他身边也乔装打扮过后的勤务兵,有些担心的问他,“张将,您没事吧?”
跟在这个年轻少将身边一年多了,跟他执勤也不是第一次,却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脸色凝重成这样的他。
张奇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我没事,记住了,在你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张将,他只是一个无路可走,最后不得不另觅靠山的叛徒。”
在说到“叛徒”两个字时,他蓦地加重了口气。
勤务兵飞快捂住嘴,直升飞机里响起的只有刺耳的轰鸣声。
张奇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侧过脸看着窗外,一大片白茫茫的云团,在身边簇拥而过,让人有种触手可及的感觉。
他忽然想起傅歆对他的担心。
事情是这样的,再怎么宠爱傅歆,有部队严明的纪律在,而且有的事,还是耗费了很多人多年的精力和人力。
正是因为不允许失败,身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的他,才会被派出去执行这次任务。
他一直都知道傅歆在担心他那个一千五百,明知,却不能说出来,憋在心里不是不难受,只是……身为军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职责是什么。
他不担心此次的任务到底有多危险,却担心等他平安回去时,如果傅歆知道那个一千五百万是他故意为自己挖的陷阱,会是种什么反应。
邱意明的事,只是让他顺理成章的把那个一千五万花出去,顺利的背上了“贪污”的名头,只是傅歆会怎么想。
真是关心则乱,越想傅歆,他心头越乱,用力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凝眸看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只希望这次能顺顺利利,早一点回去看到傅歆。
……
再说莫凌瀚那边,他回到b市后,立刻就上班了,看在外人眼里,是这个新上任的年轻市长,真是勤政爱民,只有他另外一重身份的助手知道他那么着急着上班的原因是什么
去b市,即便他报出自己是b市市长的身份,特警部队的门依然没有对他敞开,毕竟是没有什么根基可依靠的人,他想要弄清一些事,除了靠那重身份,就只有他见得了人的市长名头了。
这不,他轻而易举就弄到了当时转账到邱意明账上那一千五百万到底来自哪里。
说起来,那个地方,他也很熟悉,柬埔寨,他曾经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
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与凶狠暴戾的野兽为伴,还是漫天的血腥中求生存,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任何人的庇护,他这一路走来到底有多艰难。
所以,他恨张奇!
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
既是军人又是医生的少将军医,还真是让人妒忌的眼睛都发红。
他的市长助理在外面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回应,就轻轻的推开门,他看到年轻的市长正闭着眼睛靠在椅子后背上,像是睡着了,他刚走到办公桌边,想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原来双目紧闭的人,猛地睁开眼。
市长助理被唬住了,在原地站了两秒后,下意识地就朝后退了两步,他承认,刚才被莫凌瀚的眼神吓到了。
看着是刚刚睡醒的人,眼底闪过的却是像饿狼扑食一样的森冷。
“什么事?”莫凌瀚问惊魂未定的助理。
能做到市长助理这个位置,也都不是一般的人,大多是官二代,真正靠自己本事的,能走到这一步的基本没有。
助理定了定神,才看着已经放到桌子上的文件,说:“莫市,这些文件是你今天要看的,另外今天下午有个市政会议要参加。”
莫凌瀚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翻开,随意看着,“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助理总觉得每次看到莫凌瀚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听他这么一说,逃也似的就要退出去。
刚走到门口,莫凌瀚喊住他,“黄助,给我泡杯咖啡进来。”
咖啡很快就送了进来,依然是合他胃口的没加糖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