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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知道静王妃的话极有可能会牵扯出什么秘密来,而这秘密可不是自己能够有资格听到的!若是因为这个而让自己送了性命,甚至是牵连到了哥哥,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殿下,您该用药了!”
“知道了。”荣华适时的打断,似乎是让静王妃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美目一扫,四周除了她和荣华,并没有旁人,这才安下心来。虽然自己有静王的庇护,可是真的惹怒了皇上,怕是静王,也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保她了!
“荣华,你小小年纪,为何不学一些琴棋书画,却是偏爱医药呢?这学医又辛苦,又繁琐,而且也不能算是什么技艺。若是有什么宴会之类的,你总不能现场给人治病吧?”
静王妃这话说的隐晦,意思就是说,你虽然医术高明,可是女子该会的东西,你却一样也不会,岂不是于自己以后的婚事大大的不利!
荣华笑了笑,“多谢殿下关心。其实晚辈小时候也学了一些,不过与哥哥相比,倒是差了很多!小时候,母亲常常抚琴给我听。每次,我都觉得母亲是天底下琴技最好的人!后来自己学了几年,觉得有些枯燥无味!而且,总觉得自己弹出来的,没有母亲弹的好听!再加上后来哥哥也时常抚琴与我听,所以,我便将这些都荒废了!除了时常还与哥哥下下棋,其它的,还真的是拿不出手了!”
听到荣华如此自谦的话,静王妃却笑了,她的意思是说,自己并非是不懂,只是不怎么喜欢表现罢了!
“荣华,我听说你与文安候府的周海涛走的很近。你喜欢他?”
状似不经意的问话,却是让荣华一惊,面上仍是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殿下说笑了!荣华不过是一介民女,哪里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周世子?而且,民女与周世子相识也不过就是一场意外!说起来,还是民女的师父救了他。”
静王妃的眼皮微动,“那寒心山庄,便是因此,而送到了你的手上?”
“殿下说笑了!无功不受禄。这寒心山庄,是周世子为了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赠与师父的。只是师父向来行踪不定,不愿意被束缚,所以便将寒心山庄暂时交由民女来打理。”
“原来如此!那寒心山庄,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景色怡人,奢华贵气!当年就连皇上无意中去了一次寒心山庄,都是赞不绝口呢!甚至于当时的皇后还曾出言要周夫人转卖于她呢?”
荣华听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绝对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这静王妃到底想说什么?荣华不确定,自然也不敢随意插话,特别是静王妃也说了,这是当年的事!
静王妃对于荣华的沉默,并不以为意,“说起来,我好多少年没有去过那寒心山庄了!当年,还是周夫人相邀,我才得以去过几次!只是如今,山庄仍旧还在,可是故人,却已是香消玉殒了!”
“殿下果然是重情之人!周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感念王妃的一片厚意的!”
“荣华,陪我四处走走吧!总是这样闷着,我这人也有些懒懒的,没什么精神了。”
“是,殿下。”
荣华自静王府出来后,一上马车,便紧忙地将那暖炉抱在了身上。她的眸光清澈明亮,只是里面多了几许的疑惑!今日与静王妃的一席话,看似简单,却是句句都暗藏深意!荣华不喜欢去猜别人的心思!可是这一次,她却突然对静王妃和静王产生了沉重的好奇心!虽然她知道,静王府,不是自己能够惹的起的!
马车走进了闹市街,突然便停住了!荣华一时不慎,险些栽倒!还好有如意及时扶住了她,不然,非得跌下去不可!
“怎么回事?”灵芝气恼的掀了帘子出去,外面驾车的可是吉祥!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停车!定然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
灵芝出去一看,便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见刘府的许氏竟然是带了刘丽清拦住了马车,许氏在一旁站着,而刘丽清则是直接就是跪在了马车的正前方。
“原来是舅夫人和表小姐。不是舅夫人这是何意?为何要拦住我家小姐的马车?可是又想着给我家小姐说亲了!若是如此,奴婢就代我家小姐多谢舅夫人的好意了!不过我家小姐说了,她要为父母守孝三年呢!若要说亲,也得再等上两年才成!”
灵芝最近一直跟灵雁在一起,也学得牙尖嘴利了起来!这小嘴儿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完,竟是都不带喘气儿的!荣华听了自然是忍不住轻笑,可是却将外面的许氏给气了个半死!
“你叫灵芝是吧?不过就是一个奴婢,也敢这样与本夫人说话?赶紧起开!”许氏说完,上前了两步,看向那马车道:“荣华呀,怎么见到舅母,也不肯出来下车一叙吗?”
许氏这话就是指荣华不懂规矩!再怎么说许氏也是长辈,如今长辈在地上站着,她一个小辈却是在马车里享受着,无论如此也是说不过去的!
荣华笑了笑,声音中略带些疲惫道:“原来是舅母!荣华刚刚从静王府为静王妃调理身体回来,已是极累!舅母若是有什么事,不妨到府中一叙吧!来人,请舅夫人上车吧!”
“是,小姐。”灵芝听了从车上跳了下来,“舅夫人请吧!”
许氏听了,却是有些讽刺地笑道:“哟!怎么,攀上了静王府,这小辈在长辈面前就可以不讲规矩了?倒是敢对着长辈摆架子了?这是哪门子的礼仪?伊荣华,这就是你母亲教导你的闺秀礼仪吗?”
许氏这话一出,外面正在围观的百姓们,已是开始窍窍私语了起来,无非就是说一些,这伊荣华也不过就是个附炎趋势之人罢了!
荣华听了,却是不紧不慢道:“舅母此言差矣!今日荣华是去静王府为静王妃诊病,并没有打算在外面停留。更没有打算在外面露面!所以荣华今日并未备下帷帽之类的!舅母既然是有事,为何就不能上车一叙?难道非要让荣华下去,让人将荣华肆意打量,这才叫规矩吗?”
这话一出来,围观的人们立时便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难怪人家伊小姐不下来呢!原来是因为人家今日没有戴面纱之类的!这大家小姐们出门,都是爱以面纱或者是帷帽遮面的,这一点,百姓们自然是知道!倒是看到了那跪在车前的刘丽清,众人的眼光变了变!倒是一个美人儿呢!不过,按说也是官家小姐,为何出门不曾掩面?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这里?
许氏见此时百姓们的话对自己有些许的不利,便高声道:“荣华,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你大表姐做的有些过了!可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表姐,不过就是一时糊涂做了些错事罢了!你又何苦要赶尽杀绝呢?荣华,你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好歹,你大表姐也是你舅舅的亲生女儿,与你也是有着血脉亲情的呀!”
这番话说的是句句感情充沛呀!听得马车里的荣华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竟是觉得身上瞬间就起了无数个鸡皮疙瘩!血脉亲情?现在想起跟自己说这个了?早干嘛去了?他们刘府千方百计的想要设计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想起来什么血脉亲情?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许氏的这番话,成功地为自己和刘丽清驳得了不少百姓们的支持!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荣华唇畔的笑意更浓了!许氏还真是心思恶毒呢!这是想着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来抵毁自己的声誉了?真不知道这样卑鄙的法子,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又受了别人的挑唆?
“舅母!事情过去了,便罢了。舅母何必还要再提?大表姐虽然陷害我给静王妃下毒,不过,静王爷已经是查清了此事,与我无关!已是还了我清白!此事,已过去数日,我也未曾上门找表姐理论呀!甚至我已是想着息事宁人了,为何舅母却又带着人拦了我的马车,还将这家丑都曝于日下?难道舅母真的不以为,家丑不可外扬么?”
一番话说的轻轻慢慢,有条有理,将许氏的脸给气成了猪肝色!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伊荣华竟然是如此地能说会道。轻轻松松地便将这受害人的身分给公之于众了!
“天哪!这位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人群中人们的议论声更大了些!
“就是!居然冤枉人家下毒害静王妃?这不是要人家小姑娘的命吗?”
“啧啧!看不出也是一个美人儿,心思竟然是这样的恶毒!还真是蛇蝎心肠!”
“还说是什么血脉亲情,要真是念着这个,能想出如此恶毒的计策来?这分明就是把人家小姑娘往绝路上逼呀!”
“谁不知道那静王爷宠妻如命!若是真的让静王爷认定了是这位伊小姐所为,那伊小姐岂不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就是!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居然还摆出一幅长辈的样子在这里指责人家!真是不要脸!”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是欺人太甚了!”
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和责骂声,许氏的脸已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她想摆自己的官夫人的架子,可是一想到自家老爷如今已经是被革了职!哪里还能摆出以前的威风来?心中越想越气,瞪向刘丽清的神色就更加地恼怒了!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老爷怎么会被革职?如果不是你,我又何苦跟着你在这里一起没脸?如今你表妹不肯原谅你,你就自己在这儿跪着吧!”
许氏话落,觉得自己再也没脸站在这儿了,索性就上了自己的马车,不肯下来了!
刘丽清一看这情形,已是忍不住轻颤了几下,心底里一片冰凉!没想到这次陷害伊荣华不成,反倒是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人人唾弃的恶人!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自己的名声已毁,还如何能嫁个好人家?怕是作妾,人家那些高门大户也是不肯要的!
刘丽清的脸色已是白的不成样子,可仍是紧咬了唇,不敢起身。她的脑子里快速地想着如何来为自己开脱!最要紧的是,要让荣华原谅自己!毕竟,静王府那边儿放过来的话,是要让她亲自下跪赔罪才肯作罢!否则,自己如何肯来?
刘丽清面上虽然苍白,可是那眼底的不甘和屈辱,却是更甚!“表妹!我知道错了!你也知道,我是被那歹人利用了!我是你的大表姐,如何会害你?都是那歹人说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毒,你也知道,我对医理并不精通。如何就想到自己竟是被恶人给算计了?”
刘丽清说着,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表妹,你我相识也非一日两日!我若真是有心害你!当初在江南就害了呀!表妹,实在是姐姐愚昧,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当时姐姐也只是想到也许此事能帮到她,帮到咱们刘府!再说了,你也知道她的身分,她可是女医正呀!我若是不听她的,那第一个死的,就是我呀!”
这番话的似乎是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周围的百姓们买她的帐!首先,让谁看到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哭成这个样子,这心底里也是一软!更何况,还听到她话中句句都是指自己也是被人胁迫的!这就更让人心软了!
荣华一勾唇,“姐姐说的哪里话?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计较。倒是姐姐和舅母今日的举动,让荣华不解。有什么话,为何不能到了府里再说,非要当街拦车呢?”
刘丽清听了,心里是将荣华给骂了个千万遍!就知道你没有这么轻易放过我!刘丽清咬了咬唇,“妹妹,其实姐姐又何尝愿意这样当街受辱?可是,可是父亲的官职被免,我也是没有法子!妹妹,若是你恼怒我当日的作为,就直管冲着我来好了!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父亲吧!他是真的不知情呀!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总是比我这个表姐要来的亲厚吧?表妹,就算是姐姐求你了!”
一番话说的是入情入理,感人肺腑!就连荣华听了,也都觉得这刘丽清还真是孝顺呢!荣华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喃喃道:“刘丽清,这才是你此次的目的吧?为了毁掉我的名声,你竟真是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不要了吗?”
这话说的似乎是那么回事儿!荣华若是不应她,倒是显得自己这个晚辈太过小气了!而且,人家都已经将姿态放的这般低了,你还想如何?可是若是荣华真的应了!那便也就说明了先前舅舅被革职,是她请人所为!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做到的呢?到时候,怕是会有众人想都想不到的惊涛骇浪向她袭来!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怕是也就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刘丽清说完,便咬紧了嘴唇,放在身前的手也是紧紧地握着那一方帕子,头已是低的不能再低,谁都无法看到她眼中的那抹期盼、紧张,还有微微的得意!快答应吧!快答应吧,荣华!只要你答应了,那么你这辈子就完了!你就是不死,这京城的男子也不会再有谁能看的中你!到时候你的声名尽毁,即便是救过太后又怎么样?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荡妇的话的!
越是这样想,刘丽清脸上的紧张、激动就越是明显!不过,因为是低了头,所以,并没有人能看的见!
“表姐!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会以为舅舅被革职与我有关呢?我不过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更是一介民女,如何能左右朝堂之事?你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我伊荣华成了什么人?还有,你这样说,又将咱们西凤国的众位重臣们置于何地?咱们的皇上又成了什么人?表姐,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么?”
说到最后,荣华的声音中已是带了微微的颤音,还带了些许的哽咽!
刘丽清听了这话,顿时就懵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想到过伊荣华会拒绝,那样的话,她的名声也会不好听!竟然是要舍弃自己的舅舅,这样冷血的一个少女,怎么可能会是好人?更是想到过她会答应!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会说出这番话来!她竟然已是窥破了自己的这番心思?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刘丽清猛的抬起了头!她不甘心!一定要再赌一次!“荣华,你便真的这般狠心,见死不救吗?”
“刘小姐这话说的还真是奇怪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荣华笑了笑,正是那个让京城的百姓们躲避不及的小魔王,周海涛来了!
“明明是你刘丽清陷害伊小姐在前,如今又当众拦车,企图让伊小姐难堪,你到底是何居心?”
看着那高头大马上俊美的身影,刘丽清急急地辩驳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世子你误会了!”
“误会?”周海涛不屑地一笑,“哼!还有什么误会?刚才伊小姐不是都说的清楚了吗?她从未想过要报复你们!再说以她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拿什么来打压你们?还是刘小姐就是认定了,刘明远被免职是伊小姐所为?你将我西凤国的官制当成了什么?可以让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吗?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周海涛的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别说是刘丽清被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就连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们也是觉得事情似乎是严重了些!这个刘丽清为何要当众如此说呢?这,的确是有逼迫伊小姐之嫌呐!
“你父亲被免职,不知道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做错了什么,反而在此攀污上了一位年幼的姑娘,你们也真能做得出来!哼!刘夫人,你以为你躲在马车里,这事儿就与你无关了吗?本小候爷今日定当到吏部好好问问,这刘明远是如何能进得了朝堂的?就是凭着这等拙劣的手段不成?”
马车里的许氏当即就吓白了脸!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竟然是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小魔王呀!这,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这许氏和刘丽清都是后悔死了!恨不能找个地缝儿直接给钻进去!现在成了什么事儿?原本是想着众目睽睽之下,那伊荣华一个小姑娘,再怎么聪明,心肠也总是软的不是!总是会点了头应了,没想到竟然是弄成了这样!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许氏和刘丽清这回算是真明白了!
周海涛说完,也不管人们做何敢想,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此路不通,不会走别处吗?调头!”
吉祥一扬眉,回了一下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道清淡却有些无奈的声音,“既然如此,罢了!咱们改道吧。”
“是,小姐。”
周海涛见里头的荣华当真是对他视而不见,这心里倒是有些失落,不过是眨眼之间,便又一幅痞子样的笑道:“既然是与伊小姐巧遇了,那就由本小候爷护送伊小姐回府吧!免得再有什么阿猫阿狗的来冲撞了伊小姐!再怎么说,伊小姐了是我周海涛的救命恩人哪!”
话落,便打马前行,果真就当起了荣华的护花使者了!
这荣华和周海涛一走,刘丽清哪里还有脸面继续在这儿跪着?立马就起了身,掩了面,一脸的委屈样儿,跌跌撞撞地跑了。
荣华没有心思理会许氏和那个刘丽清,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的是,究竟是谁在许氏的背后支了招,竟然会想出如此阴损的主意?是安王妃,还是姚氏?
那日吉祥告诉自己,布置那个局的幕后黑手就是安王妃。这个消息,倒是让荣华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安王妃是个贤妻良母,不会搅进这趟浑水里来,没想到,竟然还是牵扯了进来!可这也就让她明白了为什么内庭医女和刘府还有镇国公府竟然是搅在了一起!能将这些势力拧在一起,并且是运用的如此得当的,除了安王妃,怕是这京中,敢对静王妃下手的,还真没有几个!只是不这知道这个消息,静王是否也查到了?
荣华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的疲倦,伸手轻捏了捏眉心,她似乎是被搅进了一个巨大的利益漩涡中!这一点,她在一开始被周海涛和四皇子算计的时候,便也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会给自己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知道周海涛就在外边,荣华轻叹了一口气,周海涛看似荒唐,实则是心有城俯!而四皇子看似温良,却是心硬如铁!而宫里头的太后、周贵妃、皇后,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想想自己一开始答应四皇子的目的,荣华的心里便觉得一阵烦燥!对付刘府,一开始并不是她想的!可是她们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自己!如今倒也不错!至少处置他们的,是静王爷!可不是她伊荣华!至少,不会让自己背上一个心思残忍的骂名!
到了伊府门口,周海涛看着理都不理他的荣华,有些不悦道:“喂!怎么说刚才也是我出言帮了你,你就不请我进去用杯茶?”
荣华转身道:“抱歉,周世子,家兄不在府上,多有不便。”
周海涛听了一愣,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种跳脚的感觉!没办法,人家都说了,多有不便,他堂堂小候爷,可不能干那种没有脸面的事儿!看着荣华大步进了门,然后,咣当一声,大门就在自己的眼前重重地关上,这让周海涛有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周海涛才苦笑了一声!明明和自己相比,她的身分要低了许多,为什么每次给自己的感觉都是自己配不上她呢?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每次想要对她表白心迹,可又担心被她拒绝,最后若是连朋友都做不成,岂不是大大的划不来了!
周海涛又站了一会儿,才有些悻悻地离去。而他走后,不远处的街角里走出了一个人,目光深沉地看着周海涛的背影,那眸底,似是有种狂风骤雨在酝酿一般。
直到周海涛的身影消失不见,雷天才站了出来,“少主,他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不足挂齿!”
荣升却是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表面上看似纨绔不化,风流随性!可是一旦动了真情,却是极为执拗的!不会轻易放手!”
“少主是担心他对小姐?”
荣升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我留在这儿的日子不多了!如果不是荣华这次突然被人陷害,我怕是早就走了!雷天,我不在的时候,任何男性,都不准靠近小姐!”
雷天听了,低了头,嘴角微有笑意,“是,少主放心!属下一定会为少主守好小姐的。”
荣升没有听出雷天话中的调侃之意,又或是听出了,而忽略不计!他双手负于背后,喃喃道:“镇国公府,看来,温平是不打算放过荣华了!”
“少主,您的意思是?”
荣升摇了摇头,缓步向门口走去。
荣华一回到碧水院,逸歌便跑了过来。“姐姐,你听说了没?刘明远,就是姐姐的那个恶心舅舅被静王打压的丢了官职了!”
“嗯,回来的路上,听说了。”
逸歌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得到的消息快,没想到姐姐也不慢!自己没有给到姐姐惊喜,小脸儿上略有些失望。“姐姐,那你知不知道,姚氏,就是那个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被温将军给打了?”
“什么?”这个消息倒是让荣华听了极为意外,“你说姚氏被打了?”
“是呢!”逸歌见荣华还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挽了她的胳膊到里间儿坐了,然后绘声绘色地讲给了她听。
原来姚氏的事,静王虽然没有直接与镇国公府对上,却也是较为隐晦地透过旁人将此事透露给了镇国公!镇国公得知后,便将温平叫到自己房里训斥了一番,还勒令他对姚氏要严加管教!莫再出去给自己惹是生非!
而温平一得知这个消息后,回到自己院子,直接就将那姚氏给痛打了一顿!那温平可是武将,姚氏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如何禁得住他的一番拳脚相加?竟是打得起不来床了!
荣华听了,唇畔含笑,“这个姚氏倒也有今日!不过,温平还真是让人有些瞧不起了!自己没有管教好妻子,如今见闯了祸,不知道想着如何来维护自己的妻子,却是一顿拳脚相向!还真是让人不齿!”
“姐姐说的是!这男人打女人的,就是废物!只有男人打不过男人,才会想起打女人的!真是不要脸!”
荣华听了,不由地看向逸歌,见她的一张小脸儿,也是气的鼓鼓的!哪里还有刚才跟自己说姚氏挨打时的兴奋?“你这脸色倒是变得快!刚才不是还为姚氏挨打的事儿,高兴吗?怎么一转眼儿,又生气了?”
“姐姐!我高兴,是因为姚氏那个毒妇陷害你,她挨打了,我自然是高兴!我生气,是因为像温平这种动手打女人的男人!真让人觉得恶心!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练过武的,居然对女人下手?也真好意思!”
“你刚刚说的没错。打女人,说明这个男人的品性不好!歌儿以后嫁人,千万不能嫁给这种野蛮人!”
逸歌听了,小脸儿一红,“姐姐说什么呢?我还小!就是嫁人,也要等到姐姐嫁人以后再说!”
荣华笑道:“那等你嫁人的时候,姐姐为你准备嫁妆可好?”
“姐姐!”一道娇嗔,倒是让荣华的心情好了不少!
“歌儿今日怎么会听到这么多消息?可是又出府了?”
逸歌吐了一下舌头,“我只是让百香陪我到外面的茶楼里坐了坐!”
“哦!咱们伊府里,没有茶给歌儿喝吗?还是说,咱们伊府的茶点不香,留不住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