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大脑如今又开发了多少？”哈皮反问道。

“不到百分之十。”李月天说着，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好吧，我相信人脑的潜力真的非常大，网上也有很多推测。我甚至相信，当人脑开发到了一定程度，真的可能会干扰到现实，例如出现精神力与异能等东西，但我宁愿相信那些神明就是开发了大脑的异能者，毕竟意识创造了神话世界，一个人的意识真的可能这么强大吗？”

“一个人的意识自然不可能，但是你似乎忘了，现在地球上有七十多亿人类，你确定这些人的脑子真的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在沉睡，它们没有一部分以一种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方式运转。你确定这些人的脑中的意识时相互独一的，而不是结合在了一起，而且你知道这种结合力量怎么增长的。

是增长越来越缓慢的反函数，还是增加恒定的一次函数，亦或者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增长爆炸的指数函数。”

听着哈皮的解释，李月天越来越震惊，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按你这么说，如今人类数量越来越多，这些神怪应该越来越强大而已，为什么神话时代还会终结。”

“神怪并不是因为人类意识力量增强而增强，人类相信他们存在的，所以他们才会存在，直白一点就是说信仰的力量。而现在被科学启蒙的人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神怪的存在。”似乎知道李月天不会就这样放弃，哈皮继续说道。

“举个例子吧，现代人最大的宗教便是基督教了，上帝的信徒有二十亿人以上，但是你觉得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信仰上帝？他们之中有多少人可以向曾经的十字军一样，为了信仰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当上帝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他们发现上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全能，甚至利用科学可以打倒的时候，他们不会将上帝拉去切片？说到底他们只是泛信徒而已，对于上帝提供的信仰之力少的可怜。如果上帝挡了他们的道路，他们随时会推翻上帝，就像文艺复兴的发展，就是从中世纪教会的尸体碾过去的一样。

曾经的人类，因为愚昧的缘故，他们发自真心的相信神怪存在，而这股足以超越时空的神奇力量——灵魂意识，便真正创造了神话时代。而如今科学开启了民智，现在人类其实内心深处都只是相信自己，即相信人本身。”

“所以神话时代才会衰落，神怪才会消失，那么阿赖耶呢，她的力量也会随着信仰的消失也跟着消失吗？”李月天突然又问道。

“当然不会。”哈皮认真的摇了摇头。

“搭档，你似乎误会了，女神大人存在的性质与神怪是由本质的区别的。阿赖耶，人类意识集合体或者说人类集体无意识，她是人类意识力量的集合，而不是被人类意识力量创造出来的生物。

简单来说，阿赖耶是人类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的进化，阿赖耶既是人类，所有的人类便是阿赖耶的一部分。人类与阿赖耶就像是细胞与人体一样，因此阿赖耶的强大衰弱，取决于人类文明的强大与否。”

“原来如此。”消化着这令人震惊的消息，李月天对于自己作为文明检察官的职责也清晰了很多。

“阿赖耶其实就是人类文明本身，类似于网上所说的文明之礼的存在，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守护人类文明发展，听起来倒是挺高大上的啊。”李月天啧啧的感叹道。

“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人类文明现在发展的很健康，唯一的一点点危机还是1962那一次，还被女神大人轻松化解了，所以这项职责等于没有，而且你难道还想要人类文明多灾多难吗？”哈皮白了一眼李月天，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当然不是。”李月天挥了挥手。

“不过女神大人竟然雇佣了我，自然也是需要我的，我记得我的任务是寻找那些消失在文明发展长河中的神怪，并且将其送进神之乡，对吧。”

“的确如此。”哈皮点了点头，解释着说道。“虽然因为人类文明发展，神话时代已经终结了，但女神大人认为，这些神怪有些还有着存在的必要，他们以后或许会对人类文明发展有帮助，所以想尽可能多的保存这些神怪，并且还因此创造了遗世独立的神之乡，在哪里即使人类信仰的力量消失了，神怪也不会消失。”

“那么该怎么找到神怪啊。”李月天已经开始关心起了自己的这份工作。

“你可以主动去寻找，女神大人也会在冥冥之中指引你的，并且那些神怪也会受到女神大人力量的吸引，渐渐来到你的面前，例如现在在我们头顶的这一位。”哈皮仰着头说道。

“我们头顶？”李月天差点认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抬头。

这个房间以前是李月天父母居住的，因此做了一个装饰的大吊灯，只不过因为费电，所以李月天平常只是用光线较暗的小台灯而已。

而在李月天抬头的时候，正好一道闪电划过，将昏暗的房间彻底照亮。而通过这道闪电，李月天也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胡子极长的古装老头，此时正猥琐的蹲坐在大吊灯上，往下注视着李月天与哈皮。

第一时间李月天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呢，而之后缓过来的他立刻愤怒的喊道。“靠，老头，你蹲在我家屋顶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