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萧律已命人在宫中散布谣言称,“差点逃掉的吐蕃大巫,已被活捉回大内监牢!”
这样的谣言针对谁,不言而喻。
更绝的是,司浅浅还帮忙易容出一个逼真的大巫,在宫中演了一番!
这让萧乾的人,都不得不信,并上报于他,请他定夺了,“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可萧乾怎么知道?
他也没办法啊!
“怎么会……”
萧乾是真不想信,但他也知道,若非消息确凿,心腹不会禀上来。
如今,他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向萧律说明一切,求得他的宽恕。
可萧律会宽恕他么?不会。
萧乾挣扎了一会,忽问道:“会否是司皇后的手段,那人恐怕并不是吐蕃大巫!”
心腹一怔,转而喜不自禁:“殿下英明!极有这种可能,属下再命人再探!”
萧乾颔首,但自觉还是得自救,“为今之计,也不能全寄希望于吐蕃大巫,就怕万一。你让我们的人再争取一二,最好还是在禁军身上撕开出口。”
“属下遵命!”心腹得令而去。
……
而此时,前往罗保章府上拿人的禁卫军已回宫禀报:“陛下,末将等人到时,保章大人已自缢而亡,其妻、子均在其妻娘家——杜府,末将已命人封府,可要拿人?”
萧律暗眸一闪,正要开口,司浅浅就紧张抓住他的手。
“……”知道她紧张什么的萧律无语之后,就是妥协:“例行查问即可,不必捉拿,但在案件查清楚前,严禁任何人进出杜家。”
“是!”禁卫军小将领命退下。
司浅浅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罗保章恐怕不干净,否则为何要自缢?但妻、子多半无辜,没必要过渡牵连。
不过她这一口气刚松下去,萧律就将她整个儿抱入怀里,并往她唇上咬了一口,“不相干的人,也值得你这般上心?”
感觉到他没用力的司浅浅,自然笑眯眯搂上他那修颈,“我是对她们上心吗?我是对你上心好不好!您可是刚登基,若是办案太严苛,可能会招来非议。”
“呵。”萧律冷笑,才不会被这张骗人的小嘴忽悠,这小女人真正上心的不过是那废物,怕那废物接受不了。
这么一想……
萧律就下狠嘴的!再咬了人儿一口。
“嘶!”
司浅浅疼得生理性泛泪,两眼已经泪汪汪。
瞧在萧律眼里,刚泛上来的戾气,锐减……
该死的!
每次见她哭,他总莫名心虚、心疼,完全没办法硬起心肠!还得自觉哄起来:“不过是嘬你一口,就这般娇气,不哭。”
是真的痛的司浅浅埋头不理人!还很气的用头撞他下颚。
萧律也不敢躲,只能忍痛继续哄:“是朕不对,没轻没重,皇后娘娘大人大量,不恼可好?”
“哼!”司浅浅这才哼唧了一声,算是给了回应。
萧律就知道再哄一下,这小女人就能好了。
但金策来了,已在殿外禀报,“陛下,有可疑之人出现。”
萧律正为难……
司浅浅却已经从他怀里下来了,“进来说。”
萧律闻言,只能跟话:“进来。”
金策这才进殿,也不敢乱看的禀道:“属下按陛下吩咐,并未搜查各宫,只封锁各处宫门,尤其交代若有人试图行贿禁卫军守卫,不可一口拒绝,果然有人上勾。”
“哪宫之人?”萧律问道。
“内侍省的内府丞,是个掌管汤沐的老太监,属下已请水长老查其出身。”
“可查了近来与他接触的所有人?”萧律再问。
金策微微迟疑的禀道:“属下命人查过,但很奇怪,除了和禁卫军接触过,他这一日以来,竟不曾与他人有过接触。”
原本一直守在殿门处,当着透明人的金德闻言,倒是开了口,“也不奇怪,内府丞平时虽不是闲差,但眼下这时局,先帝刚崩,宫中谁敢大肆沐浴享乐?他自然就无所事事,也无须与人接触。”
“饭也不吃呢?”金策反问。
“倒也正常……”金德有些局促,但还是放弃挣扎的表示:“像老奴若是不当差,也很少进食,毕竟像老奴这样的,容易长胖。”
萧律:“……”
金策:“……”
“不过这老货既然和禁卫军接触了,就肯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老奴寻思着,倒不必从他接触的人查。
我们这种宫中老货,不一定要通过与人接触,才能传递消息,避开耳目的法子很多。所以真要查他,不如让老奴去一趟,老奴一准给陛下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萧律闻言,本想否决,主要是金德太老了,他不想让这老奴涉险。
可金德倒是跃跃欲试:“陛下,让老奴去吧!您忘啦,老奴从前也是不良司的人呢,这么多年没正儿八经办差了,也不知道是否宝刀未老。”
“……也好。”萧律勉强同意了,但叮嘱道:“小心些,你虽啰嗦烦人,但朕还希望你能替朕照料太子,你总不能指望皇后能自强自立。”
忽然被点名的“差生”司浅浅就很无语!
但金德已激动的跪下道:“老奴晓得!老奴定不辜负陛下厚望,绝对能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照看小太子。”
“行了,去吧。”萧律厌烦挥手,可不想看这老东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唱下去……
也就在此时——
确实没通过人!
就把消息送出去的那个内府丞,再次向萧乾发起示警,“禁卫军有诡异,恐在钓鱼!请瑞王殿下千万慎重。”
萧乾一听到这消息,脸色就变了:“怎么个诡异法?”
“不清楚,属下已传问,得再等等消息。”心腹禀道。
萧律却难得警惕、聪明起来,“会否是出事了?”
“这……”心腹正迟疑。
忽然起身的萧乾,却果断下令道:“吩咐下去!立即撤离!哪怕硬闯也要闯出去!否则恐怕来不及了。”
也几乎是在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