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分析,在场众位名士不得不点头表示赞同。洪迁已经清廉了大半辈子了,完全没必要在这时候干出这种傻事。
见众人有被说动的迹象,素问心中欢喜,马上接着一脸认真的说道:“除了没有作案动机外,先生也没有作案时间。,先生被任命为此次科举的主考后,就一直呆在京城,期间一直在忙着准备科举的事情。听说过年时才休了一天假,这么忙难道还能有时间干别的事情?”
听了她的分析,众人都觉得十分有理。洪迁是从云州回来后才被任命为科举主考的,此后便忙着准备考试的事宜,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跟别人密谋。
至于在云州那段时间,众人可不觉得洪迁有什么作案空间。要知道被任命为科举主考是一件存在偶然性的事件,估计连洪迁自己都没能预料到会有这样一份差事。再说了,当时陈德全就在他身边,怀疑洪迁就等于怀疑陈德全泄露讯息。
对于怀疑陈德全的事情,众人觉得还是不要提比较好。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深知自己与陈德全绝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存在。
见到众人脸上的赞同之色,素问心知已经成功了一半,马上就继续往下说道;“如果诸位觉得以上两个条件还不够有说服力,那就来看看科举发布的榜单。设身处地想一下,要是诸位想在科举中作弊,你们会把南北举子的比例搞得如此悬殊吗?”
听了她的质问,在场众位名士不由认真考虑起了这个问题。如果他们是科举主考,又想作弊的话,当然不可能把南北举子的上榜比例搞得如此悬殊,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他们已经信了六七成,素问决定再添把火,于是便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诸位,都说这份榜单有猫腻,先生明显的偏袒南方学子。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有必要看一下这些上榜学子的身份,到底有多少是曾经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的。”
听她提起这个问题,在场众位名士立即就来了兴趣。之前没想过,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他们倒是起了好奇之心。
轻咳了一声,素问这才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这些年先生一直在京城为官,义务讲学的书院基本上也都是京城附近的,唯有浩然书院除外。即便是浩然书院,先生其实也没有特意去进行讲学。在这一次科举中,浩然书院一共有九人上榜。”
九人看起来不少,但实际上却并不多。浩然书院是江南最有名的书院,每次科举都会有不少举子考中,这个数字与往年相比甚至有些少。
把众人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素问这才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诸位,浩然书院上次科举有十一人考中,比这一次还要多两人。如果说先生参与作弊,没道理对浩然书院的学子视而不见。除了浩然书院的学子外,要知道其他南方举子先生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听了她的介绍,在场众人不管来之前是怎么想的,这时候都不得不承认洪迁绝对没有参与弊案。
没有作案动机,没有作案时间,更没有从结果中收获到任何好处。光是这三个没有的存在,就足以说明洪迁并未参与科举弊案。虽然有些人是抱着偏见而来的,但在这一套缜密的逻辑面前,却又不得不承认先前的怀疑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见到在场数十位名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莫易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尽管对素问有信心,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生怕素问镇不住厂子。
把名士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素问心头紧绷的一根弦这回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通过缜密的逻辑推理,她总算是把洪迁的嫌疑洗脱干净了。完成了这个任务,她接下来就该进行下一个任务了,所以暂时还不能休息。
喝了一口水,素问稍微润了润嗓子,这才一脸严肃的接着说道:“诸位,谈完了先生的问题,我们现在来探讨一下北方举子的表现。”
帮洪迁洗脱干净嫌疑,素问马上就将目标转向那群闹事的北方举子。把洪迁送进天牢,这样的恩情她可不会忘记。知恩图报,这可是素问的优良品德。她虽然没打算真的拿他们怎么样,但起码的教训还是要给的。
敢做就要敢承担,洪迁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