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话毕,一时又听得那老妇人衰声叹气道。“董丫头啊,这事儿姨娘也是不能怪责于你的。俗许说只有做贼的时候,却没有守贼之时,以生这样大的事情亦不是你我两个女人所能控制得了的。这其中必有知悉咱们行藏之人,在暗中与那些乱臣贼子相通信息,否则,李秋生不会如此失踪得溪跷。”
这时,只见前面一骑绕近马车旁边出声安慰道。“刘掌柜,董嫣芷,你们娘俩现在也不必如此自责绵绵了。凡事咱们都得往好的方面想,特别是有关李公子的事,你们就应该往最好的一面去想。李公子经历了那么多非比常人的大苦大难,才换得今日的福泽绵绵,又怎么可能发生在最后关键的时刻发生意外呢?”
“咱们现在必须坚信李公子仍然是好好的生活在这个北阙之中,或者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咱们去救渡他呢。咱们只有快速赶回宫中,回报太后和国主,让他们发兵相救那才是最好的上上之策。”
“一来可以消除外在贼冠对李公子的威胁,二来还可能通过此事彰显皇家护主的决心。三来嘛当然是希望李公子吉人天相,平安归来了。”
“金大侠,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真实事情如何咱们就不得而知了。特别是在这边疆小镇,更是糟糕之极。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这些日子倒 是辛苦你们父女二人了,为秋生的事都 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刘脂儿从车内探出头来,对着相向而行的金刀客说道,好像心中怀着的内疚之情已然不言而喻,只是在众人之斗折蛇行不好发作罢了。
被刘脂儿这么惨恻恻的一说,金刀客刀也是猛 然一怔,心中亦是不自觉的悲悯开来,脑中又浮现出曾经的点滴片段同,一时喟然叹道。
“是啊,想老夫也和李公子相住得久了。突然 之间说不见就不见,那衰慆之情亦是不可方表的。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眼看李公子就能苦尽甘来如愿以偿了,谁曾想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这真是天意捉弄,不尽人意耳?”
“金大侠,你把金燕一人留在北边已是莫大的牺牲了。秋生的事情在咱们没有回到皇宫之前,由得他去吧,咱们现在也管不了他啦。”刘脂儿淡淡的望着一路逶迤而去的风景,不无伤感的说道,好像许多的无奈都在这一声的悲悯长叹中得以苟延残喘。
而旁边相伴而坐的董嫣芷,更是显得六神无主,一片茫然的呆坐在那里,暗淡的眼光已失却了往日的精亮,像孤飞的雁无声的凄鸣着,眷恋不怠。
一连奔波了五六日,总算在第六日鸡呜拂晓的时候赶到了京城北门外。
由于正是天欲破晓时分,进城的人都赶早聚集在了一起,城门未开,一时之间亦是难以挤入进去,刘择时儿等人只得掩藏在人群当中就地停车而歇了。
不想旁边的几个老者围蹲在那里,居然在窃 窃么语着什么?其中一人好像耳中有一点背,突然站起来高声向那说话的老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河阳王’的遗孤在北阙寻母的过程中被人捋劫了,到现在还没有一消息呢?想那‘河阳王’一生清廉报国,落是最后身首异处还遭连子孙,真是好人不得好报呐!”
那耳背的老者突然大声叫道, “在北阙之镇居然有这样的事发生,那置咱们的堂堂中原之国于何地了。不行,若是真有此事发生,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就应该联名上京,请不熟国主即刻发兵救人。千万不可让一心为国的‘河阳王’遗孤遭此在难,让外邦灭了咱们中原大国的威风。”
那老者如此一说,旁边有些不甚白明事理的人就跟着起哄和应声相呼了。
一时之间,竟是七嘴八舌,相哄而起。“对,咱们不能让‘河阳王’的遗孤受苦了。”
“对,不能让外邦的贼人在咱们的地盘上胡作非为,遗害忠良之后。”
“哎,诸位有不怕死的,等一下城门一开,就跟着老夫去皇宫外击鼓进谏,为保忠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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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听着城门下这么多陌生人的突然议论之声,刘脂儿的心双开始揪紧开来。始终没有让她料想得到的是‘李秋生失踪之事’,竟然传得比她日夜兼程赶来京城求救的速度还要快。那不正好表明李秋生之事是那些贼人早有意谋的吗?不然自己一行这么秘密的行踪谁人又得知其始终呢?刘脂儿越想越心寒,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一些哆嗦开来。
董嫣芷则探头出来看了一看,惊喜地推动着还在打着一身寒颤的刘脂儿说道,“姨娘,你听到时了吧?秋生哥的消息竟然传开了?想必这不是一件坏事。多少对那些做了此事的恶人贼子,是一种警告!”
可是,刘脂儿却提 不起任何的兴趣,木然地回说。“这世上,树大招风的事,焉知是祸福呢?董丫头,你就别来安慰我了。我已心力狡碎,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其他的都是神马浮云了。”
听得刘脂儿一时如此颓废的回答,和一脸冷若冰霜的表情,董嫣芷一怀兴起的希望又陷入了泡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