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大帅,你得给咱们交个底吧。不然枉作了刀下的冤死鬼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董老爷子好像是助威着金刀客一样,直接问道,再看不到一丝有活力的表情。
看着三人憔急的表情,李亮光很是惶恐而无力的应着。“嗯 ,咱们长话短说,就是你们几个人的身份还不能瀑露。否则,一切都将成为本将军“欺君惘上”的有斩证据。梁王和磊副相决不会让我坐等其成,找到足以让他俩低头认罪的把柄。他俩更不希望李秋生能还原皇族身份,揭开十多年前河阳王“狐山”一战兵败身亡的黑幕。”
三人听罢,又是一翻叹谓,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圆形的“O”字。还好李秋生出逃将军 府之时没有跟着起闹,否则,此时真的给将军府带来了灭顶之灾。
此时,又听李亮光急急的向外吆喝了一声,即时走进来两个护卫亲兵。李亮光即时吩咐道,“速命秦校尉,张校尉各带一小队人马装拌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在京城各处暗暗查访出逃的李秋生。若是有机会,你们决不让他做出有损自己身体的事端来。”
那两个护卫亲兵一时领命而去,李亮光又扭头向旁边的三人说道。“眼下你们三人最好安心地留在将军府,一切皆为静候消消息。不要到处走动,以免落入暗敌之手。”
三人齐齐应道,“嗯,谨遵李大帅的教示,不为将军府带来是非口舌。”言毕,三人相对无言,各自散去。
京城郊外,一片小树林之中。
逃离那片二年前与董嫣芷相别的小树林,李秋生停在一处溪水照斜阳的石蔼之间。他望着天空那轮午后的斜阳显得分外出奇,世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仍是一个游离于世上的孤单灵魂,正处于渺芒虚无的绝境之中。李秋生觉得有人要追赶于他的命运之外,又觉得有人穷尽一生的办法,也不能够让他屈膝低头。
沉寂幻想之间, 背后有几个正在搜捕李秋生的衙役,隔着一段距离就向溪边冲了过来,高声喊道。“喂,小子哟,你有没人看见一个和你体形相仿年纪相若的小子打这经过?”
李秋生回头一瞧大是惊讶,同时几乎又差点笑出了口来。这几个忙忙碌碌的衙役这般挣扎,要抓捕的人不正是自己吗?这会儿却在远处向自己招手相询?不是特么十足的讽刺和挖苦么?但是李秋生不等那几个衙役相靠近,他就挥手向那几个人喊道。“官爷,你们说的那个人我没有见过,从始至终就我一个人打在这里。官爷,你还是别处去找吧,我这里保准没有。”
“小子,你真没骗咱们官爷吧,要是骗了咱官爷,你小子知道下场怎么样。”那边一个衙役半是慎怒半是喊声如雷的吼道,又伸头往李秋生这边横扫了一眼。突然那衙役又提高声调的叫道,“小子,你不会就是李秋生吧,想糊弄咱哥几个,门都没有。”
李秋生闻听此言,顿时有些心惊肉跳。万一这几个衙役认真起来,只要其中的一人肯走过来略微瞧上一眼,他李秋生就是插上翅膀,恐怕也会被人从这里抓走。情急之下,转眼一想,李秋生就撤开嗓子回应道。“官爷,小人哪里敢在你老的面前撤谎啊,我真不是你们要抓的李秋生。”
“啊,我想起来了。官爷,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在驿道的北面看了一个慌慌张张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和官爷刚才口中描述的李秋生差不多,模样也符合。我确定那个年轻人往北面匆忙而逃了。”李秋生这样一囔,那几个衙役顿时骚动起来,一哄而起直往李秋生指的北面林子追去。
见此情景,李秋生真想从盘石上站起来大笑三声,放纵心中这一份冷傲的蔑视。
谁也不知道李秋生就是这么一个幸运的主儿,那几个对他远远咆哮的衙役,直到最后撤去都没有一人愿意走过来瞧上一眼。只要瞧上一眼就会发现端坐在溪水旁盘石中的少年,百分百就是他们现在追捕如假包换货真价的李秋生。
又独坐静思了一会,李秋生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去。在驿外的官道,李秋生又如法炮制租了一辆老旧的马车。跟驾车的老者一翻交代,李秋生就往车厢里一跳,蹦了上去。再两脚 一趴,伸直身子就则卧在软绵绵的轩厢内。再不瞧一眼外面那些抓捕自己的衙役,现在是不是还在各处的小道或荒野里没头没恼的狂崩乱蹿。
在马车厢内晃悠了个把时辰,‘喻’的一声,驾车的老者就在入城的南门口停了下来。不等老者下车叫唤,李秋生已然掀帘往城门口横瞧了一眼。这一瞧,竟惊得李秋生差点就大叫了起来。
因为李秋生已然瞧见站在城南门口的一个人,一个今日中午几乎就要和自己大打出手干起猛架来的少年----磊天异。
这一下,李秋生的心里真是生起了莫名的苦恼。在他的计算里城南门口没有这个人的出现,可是他偏偏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给李秋生此时逍遥快像乐之情,横插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