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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菲雨自顾自的乐着，白魅璃却没有吭声，只是抿了抿嘴，表情有些郁闷。

钟菲雨一看他好像真的不卡开心了，也收起了笑意，碰了碰他的肩膀：“喂，你到底因为什么不开心啊？有什么心事千万别憋着，告诉我好了，咱们一路走过来，也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白魅璃对这两个字，似乎有些陌生，目光中都带着一抹不确定：“你当我是朋友？”

钟菲雨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啦，我们可是并肩作战过的。”说着，身子往白魅璃身前一靠，清澄的双眼来回打量着他：“不过，你刚才的反应，好像很惊讶？”

淡淡的药香味萦绕在鼻尖，很清新很迷醉。

白魅璃不由的耳根一红，僵硬的扭过了头，轻咳了一声，沉哑着嗓音说道：“从小到大，除了白瑾焱，我没有任何朋友。”

“刚才在冥界，想必你也应该从冥宇的口中得知了我身世。”

“我不像白瑾焱，生来便是血统尊贵的狐神之后，崇高的至尊皇大人；也不像冥宇，是名正言顺的冥界储君。”

“在妖族，她不待见我，视我为耻辱，连同整个妖界都对我避之不及；在冥界，他不承认我，视我为多余，冥宇手下的人，更是讥笑她当初勾引冥王上床，结果就算生了儿子，也不过是个血统混杂的异类……”

这些话，从白魅璃的口中缓缓流淌出来，落进了钟菲雨的耳朵里，让她心里的某处，都跟着隐隐刺痛了起来。

见过玩世不恭的他、见过吊儿郎当的他、见过油嘴滑舌的他、见过阴狠肃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