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家人打了声招呼,就信步走出了家门,花园里的花色正艳,她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思。
在家门外走出50米后,君凌招了一辆的士,车子直奔慕成集团,不过她又没有直接上楼,坐在公司对面的咖啡馆里,君凌给慕少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她会在公司对面的咖啡馆等他。
******总是让人兴奋,君凌不太喜欢,另外她也不喜欢咖啡的苦,咖啡和茶是不一样的,茶后余香甘甜,而咖啡留在口中的只有淡淡的苦涩。
君凌等待的时间里轻轻的嗅着咖啡的香气,没等多久,一道颀长的身影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慕少成略带局促的坐着,手指微微蜷缩着,君凌看着他的手指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将看向他,君凌的目光平静而淡然,而慕少成额头上带着密密的汗珠,让君凌颇感意外。
几乎本能的想要问一句你做什么了,可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话到嘴边又生生拐了弯,“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吧?”
“一定要离婚吗?”
想着那张割据分明的离婚协议,慕少成的心就撕扯一样的疼,曾经她说出轨者净身出户,可现在,她竟然什么都不要。
“当然。”
她的眼睛里揉不下任何沙子,感情里一是一二是二,她不想再说误会,因为那是她亲眼所见,酒后乱性也好,意乱情迷也罢,她都不允许。
目光扫过他的肩头,似乎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慕少成看到立刻说:“我没事,你放心。”
君凌垂头摇了摇,让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担心他似乎已经成了本能,这是她长时间以来行程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但是君凌相信,生活继续向前,旧的习惯她一定会改掉。
“那离婚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我不同意。”
慕少成看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坚定无比,君凌忍不住皱眉,“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办法相处吗?”
“我们可以……”
“我没办法,”君凌骤然打断他的话,这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君凌第一次极严令色,“我没办法忘记那一幕,还是说,你想我在今后的几十年里,每次和你亲吻都想到你们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君凌……”
慕少成指尖一颤,眸子缓缓的沉下来,微握的手似乎一下子攥成了拳头,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你不能给我生孩子,难道我还不能喜欢别人吗?我是男人,我自然有需求,你不在身边我能怎么办?”
君凌浑身一震,双眼抑制不住的睁大,愕然至极。
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双手紧紧地捧着那只盛满咖啡的杯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底不停翻滚的巨浪。
她死死地咬着牙,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连身体都会哆嗦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笑起来,“那离婚不是给了你更多更好的选择吗?你有一片丛林,何苦要和一棵草绑在一起?”
“妈不同意。”
又是一刀狠狠地刺在君凌的心上,她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说道:“好,这件事我会和妈说的。”
说完君凌站起来一步步朝外走去,咖啡馆里不知何时被包了场,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她双手插在口袋里,挺直背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咖啡馆。
如果是慕少成一时犯错,她或许还会哭一哭闹一闹,可是那句话就像一把刀子刺进她的心里,她不能生孩子是拜谁所赐,他喜欢哪个女人不好,就一定要和白诗雨纠缠?
君凌几乎没有迟疑的去了慕家老宅,但是没想到她在国外治疗的两个月,慕夫人也陪老朋友一起出去旅游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当夜,君凌一个人坐在天塔的天台上,天塔是江州一个很美的景点,每到晚上,这个地方就坐满了人,不过别人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而她,只有她自己。
而且,今晚也并不热闹,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君凌手持着蜡烛,一颗一颗将所有的蜡烛点燃,白色的蜡烛,黄色的烛芯闪耀着,是对她爱情的祭奠。
她点完拉住静静的坐在外圈,看着烛光闪耀,这里即将迎来她人生的第22个生日。
一直到晚上11点多,君凌也没有回家,君家人都急疯了,君珩和君衍就连一向淡定的君曜也发动家里所有的人开始找君凌,慕少成和徐帆还在公司里加班,君衍就冲进了办公室。
“君凌呢?她去哪儿了?”
来不及去计较慕少成是否跟君凌说过什么,现在他们只关心君凌的安全。
“你什么意思?”慕少成皱着眉问。
“君凌从下午出门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家,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慕少成脸色终于变了变,“她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