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序此时说,他认祖归宗,改姓的事,是经过皇帝同意的。
再生气的叶鸿,此时也只能将一股气憋着,把叶序和曹大人给恨上,同时也把皇帝给恨上了。
“看了很多,毒杀戏,沉水戏,刺杀戏,捧杀戏,真是看尽人生百态了。”墨君邪说着看向了墨君诺,轻笑道“只怕太子也是将这些戏都看在眼里吧。”
墨君诺沉着一张脸,冷道“四弟看的戏还真是丰富,定是从中学到了不少。”
墨君邪所说的这些,均是母后对他追杀。
他三岁的时候,太监将他给扔进荷塘,可不巧的是有侍卫经过,他就得罪了。
他五岁的时候,在他的吃食上下毒,而他又好命,正巧把有毒的吃食赏给了太监吃,结果太监替他顶了命。
他六岁的时候,有次出宫,母后又派人刺杀,奄奄一息的,可还是被他逃过,失踪了一个月,才被找了回来。
而自那之后,父皇对他更是宠爱,看的也更是紧了起来,明面侍卫,私下的暗卫,层层将他给保护了起来。
母后深知,只怕是杀他不易了,所以不再想法杀他了,而是一味的疼爱他,迁就他。
那时候,只要是他墨君邪想做的事,那就是天塌下来了,母后也会让他做;若是他不想做的事,那自然也依着他。
而这就是——捧杀!
将他墨君邪捧成一个废物!
母后自诩的好计划,可在墨君邪的眼里,只怕是那跳梁小丑吧。
“相信太子也如是。”墨君邪依旧轻笑着,好似那些过往,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墨君诺不语,只是深深的看了墨君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那深沉的神色,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以前,自诩将墨君邪看透,可现在看来,只怕是半点都没看透。
也许,小时候他躲过的一场场死劫,并不是凑巧,而是他有意做出的凑巧。
不过几岁小孩,就有那样的忍耐力和智慧,如今岂不是更甚。
想到这,墨君诺的心思,微微沉了沉,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和危机,墨君邪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戏看完了,希望太子能够喜欢下一场戏。”墨君邪看着墨君诺微变的神色,噙着笑放下了车帘,车夫驱车离开。
墨君诺看着马车离开,又抬头看向宫门口,此时叶序正对着叶鸿讥讽着“既然觉得李家亏了你,你大可在李家寻个女的,做个平妻。”
叶序说着,便与曹大人一起离开了。
墨君诺虽没有靠近,刚才也没注意那边的情况,但此时看叶鸿那紧绷的身体,便可知刚才定是好一顿吵,而叶鸿则落了下风,此时才会这般的生气。
“去告诉叶将军,稍安勿躁,免得中了圈套。”想着墨君邪说的下一场好戏,墨君诺对侍卫说道。
侍卫将话传到,叶鸿朝他这边看了下,作揖行礼。
车夫这才驱车离开。
墨君邪回府后,直接去了叶弑音的房间,她正弹奏着老头留下的琴谱,可听起来与平常的一样。
“怎么样了。”叶弑音眼也没抬一下,手指依旧拨动着琴弦。
虽没有音气,但听那柔美的音律,也是一种享受。
“如你所料。”墨君邪勾唇,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叶弑音。
她坐在梅花树下,正垂首,认真的拨动着琴弦,那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似给她渡了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