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听我的没错,赶紧收拾。”苏鹏拉着满头雾水的甘文彬返回别墅,惊动楼上的苏美惠。
苏美惠以为来客人,手搭着旋转楼梯的实木扶手,优雅走下,瞧清楚拽着她丈夫的人,失声问:“小弟你不是说过几天才来?”
甘文彬苦笑:“苏鹏说上海不安全,让咱俩现在跟他回台北。”
苏美惠盯着弟弟苏鹏,蹙眉道:“小弟,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苏鹏叹口气,道:“姐,姐夫,小豪的仇报不了,起码目前报不了,勾的小豪鬼迷心窍那女孩,真名叫纳兰彤彤,她母亲是叶凤仪,这个名字你们应该不陌生。”
“叶凤仪...中能源一把手,叶上将女儿?”甘文彬难以置信问。
苏鹏神情黯然点头。
甘文彬一下愣住,俗话说商不与官斗,近十年,他在上海混的风生水起,可若得罪实权高官,譬如上海市长这级别的,收拾他,易如反掌,又有什么资本去斗叶家。
泱泱华夏数千年,几乎没有金钱战胜权力的例子,历史上那些富可敌国的商贾,大多做了帝王的刀下鬼。
甘文彬方寸大乱。
“说实话,一个纳兰彤彤没什么大不了,可怕的是....她男朋友杨晨。”苏鹏提及杨晨,表情不自然起来,仿佛这名字挑动他敏感神经。
甘文彬苏美惠面面相觑,实在不懂一非洲小国的特使有多可怕,就算掌着军队,充其量也不过一土皇帝。
苏鹏见姐夫姐姐不信,继续道:“我没涨别人威风灭自己气势,他是世界上最凶悍雇佣军北极狐的领袖,杀人无数,对付敌人,奉行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美国中情局都动不了他,任由他的人在非洲、中东、阿富汗大规模倒腾军火,还有一件事,北京城顶尖公子哥差点死他手里,现在躺在**,只比死人多口气。”
“谁?”苏美惠皱眉问。
“上一任的孙子....”苏鹏意味深长指天。
甘文彬愣了愣,难掩心中惊骇问:“你怎么知道?”
苏鹏道:“我们三联帮有自己的渠道,不会弄错。”
甘文彬哑然,真这样的话,姓杨的小王八蛋是极其危险的人物,这种野路子出身的草莽比手握实权的高官狠更狠更毒。
苏美惠摇头,激动道:“我不走,我要给小豪报仇。”
“姐,必须走。”苏鹏往外拉拽苏美惠,苏美惠挣扎时一人乘其不备,将小拇指粗细的针管扎入苏美惠后颈,推入半管药液。
“这玩意可以让我姐好好睡三个小时....”苏鹏解释。
甘文彬叹气,招惹可怕劲敌,确实该暂避锋芒,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比不明不白死掉强千百倍,他一边吩咐保姆收拾随行物品,一边打电话对公司多项事宜做安排。
入夜六辆车驶入浦东国际机场停机坪,苏家包一架波音737接人,倒不是刻意张扬,小型商务私人飞机载不了数十人。
一行人安全登机坐稳,机长申请起飞,塔台获准,737调转庞大身躯,缓慢行驶,接近跑道。
甘文彬颓然闭目,直至飞机盘旋飞升,才睁开眼,凑近窗口,俯瞰灯火辉煌的城市,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