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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袍男子手大刀带着凌厉的刀风狠狠地劈了下来,蓝铭抢身而出,举箫相迎,“铤”的一声,金铁相交的声音,沐月夕这才知道,她看走眼了,蓝铭腰间的箫不是竹箫而是铜箫。
花袍男子的力气显然要比蓝铭大,仅一刀就劈得蓝铭向后退了两步。
“黄毛小儿,看大爷我取你性命。”没有给蓝铭喘息的时间,花袍男子大刀一挥,又一刀劈了过去。
蓝铭知道力量上他比不过花袍男子,只能以灵巧取胜,向左一闪,用箫使出剑招,如灵蛇出洞,点向花袍男子的胸前。
跟在花袍男子身后的十二名壮汉,武功比黄茕和许彤要低了少许,但他们以多胜少,打得黄茕和许彤险象环生。在对攻中,许彤的一缕秀发,被对方的大刀削了下来,散落在地上。
李墨武功虽高,但是以一抵数,应对颇为吃力,更何况他还要护着沐月夕,行动之间就没有那么灵活。虽说如此,李墨没有丝毫退让的打算,他知道只要他一避开,受伤的就会是他身后的沐月夕,他只能与对方硬碰硬。
沐月夕茫然地跟在李墨的身后,看着他帮她挡住无数把砍来的刀,看到血一点一点地滴落在草地上。
刀剑相交的声音连绵不绝,片刻间,李墨的身上又添了不少伤口,沐月夕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再这样拖下去,他们五个人都会死在这里,必须要想办法解开这个困局,逃走才有活路。
沐月夕被李墨带着转了半个圈,抬头就看到有人要从后方偷袭蓝铭,连忙大声地提醒他,“蓝铭,小心。”
可是在花袍男子猛烈的攻击蓝铭根本无法分身去对付偷袭他的人。眼见蓝铭就要伤在那人的刀下,沐月夕就想捡起地上的石块去砸他,稍稍阻拦他一下,让蓝铭有喘息的时间,那知道草地上连一块石头都没有,慌乱间,那人的刀已经劈向蓝铭的后背。
“当”的一声,一把小飞刀射了过去,是黄茕不顾自己的危险,飞刀救人。然而黄茕这一分神,她的对手,黑衣壮汉趁机砍伤了她的左臂。黄茕左臂受伤,无力再发暗器,少了暗器的帮助,她的情况更加就危险。身上的黄衫,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沐月夕心急如焚,情急之下猛然想起袖中的胭脂,眸中一亮,大喊道:“看我毒粉。”
话音一落,她掏出来胭脂盒,连盒带粉砸了过去,“当”砸在了灰衣人的刀上,桃花粉四散而开,风一吹,有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黑衣壮汉信以为真,慌忙摒住呼吸,向后退去。
“散。”李墨大喝一声。他和蓝铭都是身经百战的人,抓住了转瞬即逝的良机,快速掠出了他们的包围阵,五人分成三个方向逃走,既能分散敌人的兵力,又能让他们不再缩手缩脚,可以用威力大的霹雳珠对付敌人。
“追。”花袍男子一声令下,黑衣壮汉和灰衣人分成了三队。花袍男子亲率一队追赶李墨和沐月夕,另两队,一队追蓝铭,一队追黄茕和许彤。
跑了一段路后,李墨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珠子,向后丢去,只听到“嘭”的一声,黑烟升去,数名灰衣人被炸伤倒地。
沐月夕觉得这黑珠子跟手榴弹有异曲同工之妙,李墨一边跑,一边往后丢珠子,花袍男人惧怕黑珠的威力,离他们的越来越远。
沐月夕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得脚都麻木了,还在不停地向前跑,她不敢停,也不能停,身后嘈杂的脚步声虽已渐远,却不曾停歇,他们不得不为生命而奔跑,她不想死,更不想让李墨受她的拖累而死。
两人跑进一片密林,穿过密林,是一条小溪,淌过小溪,是一座大山,两人向山中跑去。忽然,沐月夕被树根绊了一下,随着惯性直直地向前摔去,眼见小脸就要跟大地接触,腰上一双有力的手牢牢将她抱住。
回头,沐月夕看到李墨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眸中全是担忧的目光,喘了气道:“我……没事,谢谢”
李墨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有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知她已力竭,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道:“前面有个隐蔽的山洞,我们可以进去躲一下。”
一路奔路,李墨身上的血一直不停的在流,沐月夕知道他受的伤很重,不想让他伤上加伤,摆手道:“你身上有伤,我可以自己走。”
李墨没有坚持,伸手拉着她的小手,在沐月夕错愕地目光中,带着她向着目的地跑去,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
刚进入山洞,阴沉沉的天空,降下了倾盆大雨,这场及时雨将他们一路的气味抹杀殆尽,让他们成功地摆脱了花袍男子的追杀。
李墨一松开沐月夕的手,人就直直地扑倒在地上,沐月夕被他吓了一下,忙把他扶起,这才发现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嘴唇白的连一丝血色都没了。
当沐月夕帮李墨把衣衫尽褪,露出他结实精壮的白皙皮肤时,她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他身上有数十条伤口,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最深的伤口在左手臂,深可见骨。最长的伤口在前胸,从肩一直到腰部。
这样的巨痛,亏他怎么忍受得住。
眸光微沉,他是为了护她,才伤得这么重的。她和他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拼死救她?
沐月夕脑子里想着问题,手也没有停下。有了上一次帮淳于容疗伤的经验,这一次她没有那么慌张,知道要先帮李墨止血。
打开刚才从李墨怀里的掉出来的蓝色瓷瓶,浓郁的药香味飘了出来,这个应该是金创药吧?
倒出少许在伤口上,鲜血没有变黑,的确是金创药。确定药没问题,沐月夕帮他把身上的伤口全上好药,血慢慢地止住了。
沐月夕抹了把汗,动作麻利地解下外衫,撕成布条,再笨手笨脚地帮他把伤口包扎好。只是他的手艺实在不怎么好,把李墨包扎成了一个粽子。包扎完毕,沐月夕怕他着凉,细心地帮他把衣衫穿好。
听着他呼吸声还算平稳,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惨白,沐月夕才这感到腰酸背痛,脚在打颤,也不管地上有没有血,直接坐下了。
雨一直在下,坐了许久后,感觉洞里越来越冷,沐月夕怕花袍男人看到烟找来,虽然在山洞里找到了许多树枝,却不敢生火。
李墨的嘴微弱的张合着,沐月夕俯耳倾听,听到他在叫娘,眼睛一酸,泪水唰着下来了。她很想娘,她很想回家,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里面,小声地哭泣,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想混吃等死,没想过要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么多事?
“你怎么了?”李墨醒了,强撑着想要坐起来。
沐月夕顾不得擦眼泪,伸手扶住他,“你别乱动,会让伤口裂开的。”
李墨的眉头紧锁,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刚才的动作已经牵动了伤口。沐月夕忙把他扶着靠墙坐好,伸手又去解他的衣服。
李墨一怔,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身子。
“别动,我帮你看看伤口。”沐月夕没有觉察到这样做,有失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