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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璎羞得脸色通红,骂道:“没正经。”
玉初却道:“没办法,你要假正经,我只能跟你相反,互补嘛。”
苏浅璎说不过他,只好闭嘴。
玉初笑笑,揽着她倒在床上。
“喂,我昨晚可睡得很好,不需要补觉,要睡你自己睡。”
苏浅璎去推他。
“真没良心…别动。”玉初轻哼一声,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睁开眼睛看着她,“我真的会忍不住的。”
苏浅璎的脸,腾的一下爆红。
“你你你…色狼。”
上辈子好教养,这辈子虽然闯了几年江湖,也没染上多少红尘俗气,苏浅璎还是骂不出太难听的话,反而听起来像是打情骂俏。
玉初不置可否,心满意足的搂着她。
“你躲了我这么多年,我好容易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趁机讨点利息,也太亏了。”
苏浅璎眼神闪躲,有些心虚。
“你…知道?”
玉初轻笑一声,有点无奈。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我眼睛又不瞎。”他替她理了理散在脸颊旁的发丝,道:“要不是我派人跟着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我了?”
苏浅璎更心虚了,咕哝道:“我那是为你好。”
“任何没有经过我认可和允许的好,对我而言都是一种凌迟。”
玉初拿她曾经说过的话堵她。
苏浅璎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由的有些气闷。
玉初见了,会心一笑。
“我被你无视这么多年都没委屈,你委屈什么?”
苏浅璎瞪着他。
“你委屈?你三番五次占我便宜,你好意思说委屈?”
“当然。”玉初理直气壮,“我为你害了这么多年相思病,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却还潇洒肆意没心没肺。你说,我委不委屈?”
苏浅璎脸颊通红。
“你这是强词夺理。”
“错,我是实话实说。”玉初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那上面一定刻着你的名字。”
苏浅璎整个人都快烧着了,上辈子也不是没被人追过,却从来没有这般的窘迫过。以至于完全失了主动权,被动的结结巴巴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某人坚持把厚脸皮的本质进行到底,“为了补偿你对我的伤害,我要求升职。”
“升…升职?升什么职?你已经是王爷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你还想怎么样?”
苏浅璎呆了呆,随即满脸黑线的说道。
“那是皇上封的,不是你。”
“我又不是皇帝,我能给你升什么职?”
“从师侄,升到夫君。”
“凭什么?”
“就凭你昨天睡了我。”
苏浅璎脸色涨得通红,“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睡…明明是你死皮赖脸占我的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那我不管。”玉初义正言辞,“我坚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之躯被你夺走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苏浅璎嘴角瞅瞅,咬牙道:“同学,你说这话的时候有问过你府中的三千佳丽么?还清白之躯,你真当你师叔我眼瞎啊?”
“她们比我更清白。”
“…”
苏浅璎呆住。
玉初看着她的眼睛,“我记得我对你说过,这世上除了你,任何女人都跟我没有半分关系。这句话,并非戏言。”
苏浅璎睁大双眼,随即用被子遮住自己红得滴血的脸。
“与我无关。”
“当然与你有关。”玉初笑着把被子从她脸上拉下,“捂得这么紧,要是热出病来,你是折腾自己还是存心要我心疼?”
苏浅璎红着脸不敢接话。
玉初笑一笑,“好吧,我不要你负责了,我对你负责,如何?”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我很乐意让你占便宜。”
苏浅璎被噎得再次无言以对。
半晌,她闷闷道:“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没办法,你脸皮太薄,我要是还什么都不做的站在原地等你开窍,只怕等到白发苍苍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只好改变策略,主动出击。”
玉初颇有些幽怨的说道。
苏浅璎却有些发怔,“等你白发苍苍,我大概早就作古了…”
“不许胡说。”
玉初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在齿间厮磨,声音温柔而低沉。
“夭夭,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为你解毒的,一定!”
苏浅璎笑了笑,并不以为意。
“阿初。”她轻轻说:“我不在乎世俗偏见,也不怕被世人唾骂。这世间的所有伦理道德都是精神绑架,我还没迂腐到自虐的地步。但是…我不能连累师父。师父一生受人敬仰,我不能让他因我被人戳脊梁骨。”
“那你就舍得戳我的心?”
玉初反问。
苏浅璎呼吸一滞。
玉初将她拥得更紧。
“夭夭,我不想逼你,但我更不能容忍失去你。”他道:“从前你有婚约,我不想给你施加压力。但是现在,我决不允许你继续逃避。万幸,你总算愿意与我坦诚相对了。”
苏浅璎苦笑。
“我要是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你只怕要闹得天下皆知了。”
“当然,迟早有那一天的。”玉初轻啄她的脸颊,道“夭夭,我对你绝不是一时冲动。从你六岁开始,我就在等你长大。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我要的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天长地久。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苏浅璎抿唇,心中五味陈杂。
玉初抚着她的脸,认真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交给我来处理。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再逃避。”
苏浅璎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玉初立即道:“不许说不。”
苏浅璎哭笑不得,“你这也太霸道了些。”
“你太不安分,我得把你看好了,省得处处被人惦记。”
玉初语气颇有些酸味。
苏浅璎不服气,“我什么时候被人惦记了?”
玉初凉凉的瞥她一眼,“你心知肚明。”
苏浅璎无语。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玉初勾了勾唇,“以后不许和其他男人单独出去,不许对其他男人笑,有麻烦也只能找我。我不怕被你连累,唯独怕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还有…”
“还有?”
苏浅璎黑了脸,“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玉初瞥她一眼,慢吞吞的说道:“不许对我疾言厉色,不许对其他人比对我好。”
“你在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我是在维护我的基本权利。”
玉初理直气壮的反驳。
“什么基本权利?你明明就是勒索,是敲诈,你无理取闹,你…唔…”
让女人迅速闭嘴的方法,永远都是—吻她。
苏浅璎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娇喘吁吁。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像是要将整个人从头到尾烧成灰烬。
玉初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连忙松开她。
“夭夭…”他眼神担心而歉疚,“对不起。”
情欲如火,会点燃她体内的血砂,稍不注意就有性命之忧。
他知道,所以一直在克制。
然而情之一字,摧肝断魂,思之如狂,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坐怀不乱?
苏浅璎深呼吸,暗自调动自己的气息,好容易才将那股真火给压下去。然而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阿初…”
“什么都不要说。”
玉初用手指拂过她的眉眼,了然而温柔道:“我都懂。我说了,一切都交给我。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永远。”
苏浅璎看着他的眼睛,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他,只得沉默。
……
“你说宜清遇刺身亡?”
天熙帝惊愕的看着赵志远。
“是的。”
赵志远脸上有恰到好处的悲痛,“微臣到的时候,侍卫已经全部死在刺客手中,就连丫鬟也不能幸免。李嬷嬷受惊晕倒,这才逃过一劫。”
这个解释其实有些牵强。
然而赵志远手臂上带着伤不似作假,跪在地上的李嬷嬷也是满脸悲痛神情惊恐,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头上缠着纱布,上面隐约有血迹,一看就是撞伤的。
两人的说辞完全一致,明明觉得哪儿不对,却找不到任何纰漏。
天熙帝挑了挑眉。
“既如此,就好好安葬吧。母后那边,朕会亲自对她解释的。”
赵志远拱手道:“微臣遵旨。”
天熙帝自然不会相信赵志远的一面之词,但他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知晓当年她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别的不说,单凭一个曲氏,就够苏浅璎闹翻天。
到时候顺藤摸瓜查出那些他不愿让人知晓的隐秘,于他于皇族而言,都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她死了反倒是清静。
人都是这样,但凡涉及自己的利益,都会格外的自私冷血。天熙帝虽然有些优柔寡断,却非同情心泛滥之人。触及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他一样可以心狠手辣。
这也是苏浅璎淡定自若的原因。
皇家人,在权利面前,什么亲情爱情,全都是浮云。
赵志远不可能会供出她来,否则他自己也会完蛋。
“姑娘。”锁烟这次学乖了,她就站在门口,隔着门禀报道:“赵志远来了,要不要我打发了他?”
“不用。”
苏浅璎直接打开门。
“我这就去前厅。”
锁烟偷偷抬头看了眼,玉初正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很显然刚从床上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吧,进展这么快?
苏浅璎自然察觉到她古怪的神情,没好气道:“你看什么呢?”
锁烟立即收回目光,“没、没什么,我先去备茶,你们继续…”
继续个头。
苏浅璎额头掉落几根黑线,回头咬牙切齿的瞪着神色慵懒,风姿绰约的玉初。
“你故意的。”
“是。”
玉初坦然承认。
苏浅璎险些气歪了鼻子。
玉初走过来牵她的手,温声道:“我都没勉强你现在把我扶正,难道这点自由你都不给我?”
苏浅璎又心虚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催的命,明明是他追的她,反倒是她显得被动,而且还被他吃得死死的。
这不公平。
可是她又无可奈何。
“我现在要去见客,你自己回…”
“我可是来补觉的。”玉初眨眨眼,道:“我还没睡你就要赶我走?”
苏浅璎再次无语,转身走了出去。
玉初负手站在门边,笑得很是愉悦。
……
赵志远并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口,远远的就看到苏浅璎主仆走来。
摘掉了面纱,隔着不远的距离,那张容颜与曲素娥越发相似。他的记忆,一瞬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失神的时候,苏浅璎已经来到他面前,开门见山的问:“找我有事?”
赵志远回过神来,对上她漠然疏离的目光,只觉得心里发苦。
“夭夭。”
他道:“慕宜清已经死了。”
“我知道。”
苏浅璎的眼神,恰到好处的嘲讽。
“你杀了她。”
赵志远喉咙再次一埂,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鄙夷与轻视,然而他无法解释,也没脸责怪。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他语气轻缓,像极了一个慈父的模样。
苏浅璎微笑,“关于我娘吗?”
“嗯。”
赵志远点点头,神情渡上了温柔的光泽。
“你娘,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可你还是负了他。”
苏浅璎毫不留情的戳破他打亲情牌的目的。
赵志远再次一噎。
他目光颤颤的落在她身上,带点深切的悲凉和微微的小心翼翼。
“你…恨我。”
“不。”
苏浅璎摇头,“老实说,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我娘生下我就死了,而你从来也没有养育过我。若在十年之前,血缘亲情对我来说,重于生命。然而现在,淡如浮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我娘为曲家讨回公道而已。若说恨,不如说厌恶。我厌恶你的喜新厌旧,厌恶你的自私自利,凉薄冷血。”
“是,我是说过你杀了慕宜清就原谅你的话。可如果你只是为了这句话而杀她,那你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原谅和宽恕。你亏欠的是我娘,你若真心悔悟就该向我娘忏悔,而不是找一个替罪羔羊来减轻你的罪过,从此你就可以心安理得毫无亏负。”
“慕宜清是该死,她插足别人的家庭,勾引别人的丈夫,杀死别人的妻子,利用自己的权利灭人满门。她恶贯满盈,丧尽天良。然而她所做的一切,该由律法来制裁,而不是由你决定。”
她一字一句说得冷静而清晰。
“无论我今日无依无靠也好,靠山强大也罢。我的初衷,都不曾变过。至于赵语心,我不觉得我杀了她有错。她屡次挑衅,我已手下留情。然而她非但没有记住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买通杀手想要杀我。她是你的女儿,却不是我的妹妹。赵家的所有人,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如此。”
“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那么,你可以走了。”
她说完后就转身,毫不犹豫。
赵志远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半生的经历从眼前划过,久到那些尘封的记忆从脑海里跳跃而出。
一瞬间,却仿佛已走过了一生。
“姑娘,我刚才看赵志远那消沉愧疚的模样,好像还真有几分悔悟。可惜啊,太晚了。”
锁烟摇头叹息,如是说道。
苏浅璎沉默不语。
她是一个将亲情看得很重的人,哪怕是当初回京城,找到赵府,也曾怀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然而赵志远的所作所为,再次给了她当头棒喝。
没有爱,何来的恨?
这具身体里与赵家牵绊的血缘关系,早已荡然无存。
……
回到内室,玉初依旧站在那里等她。见她走来,对着她缓缓张开双臂。
苏浅璎看着他,他眼神里温润流光如水如月,一刹那十六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堆积在心头重如泰山。
眼角莫名的酸涩。
她疾步上前,扑入他怀中。
锁烟很知趣的退了下去,并且十分体贴的关上了门。
玉初抱着苏浅璎,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她,嘴硬心软,有情有义,别人对她好她会双倍还之,唯独仇恨,她做不到冷心绝情。
他最喜欢,最爱的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