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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现在的感觉，有点像当初站在凤鸣山中，面对着天人界限的绝境一样。

——明明很多东西近在眼前，偏偏就是抓不住。

只差一步。

不，只差半步。

幽灵法阵的精神攻击越来越犀利，即使是欲神痴心剑咒即将成型，也只不过能够勉强支撑。

更糟糕的是，除了精神上的斗争之外，他发现身体中也出现了问题。

“突破……应该不是这样啊！”

虽然李淳没有突破过超凡境界，但好歹他还是有不少好朋友的，从他们的体验来看，虽然突破二十一级等于脱胎换骨，但并不是这种古怪的痛楚。

“就像是在我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一样！”

就算是李淳一向从容淡定，当发现自己的血肉之中有些东西蠢蠢欲动，像是种子发芽一般探头探脑，也难免会觉得毛骨悚然。

炽烈的剑气在浑身流转，将经脉冲击得七零八落，让李淳的身躯成为一个虚若海，空若谷的空间——这也就给了那东西成长的空间！

嚓！

随着一声轻响，李淳只觉得肩胛一痛，发出一声闷哼，在他背后，一片洁白的羽翼探出头来！

“这是……”

李淳惊愕，到了这时候，他隐隐回忆起了什么。

当初在凤鸣山中，为了对付造化大劫之中那几头凶蛮的大猩猩，普化元尊给他吃下了一枚说是可以长出翅膀，自由翱翔的丹药。

当时的情形，就跟现在一样。

——只是，现在他又没有吃什么药，为什么突然背后生飞翼？

他一动念间，洁白双翅展开，铮然有声。

“什么东西？”

围攻的幽灵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嚎，在李淳背后双翅散发出的彩光之下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伤害，半透明的身躯就像是被腐蚀了一般，一下子开始分崩离析！

“嗷——”

妙九幽附身的为首幽灵受创最重，滚倒在地，哪里还能够持续攻击，哇哇鬼叫，化身一条小泥虫，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其余幽灵反应稍慢，被李淳羽翼彩光裹挟，动弹不得，又被精神之剑反击，竟是一一灰飞烟灭！

刚刚还是严峻无比的形势，刹那之间，竟是陡然逆转。

李淳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

他缓缓地收起羽翼——这长在他身上的翅膀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完全可以操控随行，巨大的翅膀覆盖下来，从肩膀上翻折到前面。

李淳伸手摸了一摸，只觉得触手温柔，羽翼丰满。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翅膀来得怪异，充斥着神圣之气，对地府幽灵有极大的杀伤力，所以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干掉了幽灵法阵。

——而且，顺利地突破了二十一级，正式踏入超凡入神的境界。

但是……这翅膀是怎么来的？

***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