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停住了脚步,眸色如冰,望着暗沉的黑夜,幽光明灭。
花惊羽没出声,心里已有猜想,这个人想必对赫连轩十分的重要。
果然赫连轩阴冷的话响起:“赫连云芙,一向对我亲近有加的赫连云芙,因为我对她的毫无防备,所以让她有了机会对我动手脚。”
花惊羽倒是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给赫连轩下毒的竟然是赫连云芙,这还真是大出她的意外,如果说给他下毒的真的是赫连云芙,他今晚请宴,为什么又要赫连云芙过来啊。这又是为了什么啊?
赫连轩似乎知道花惊羽的想法,接着说道:“收拾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不会让她痛快的死的。”
赫连轩的唇角是一抹残狠的神色,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被最亲近的毫无防备的人所伤,有时候真的好心痛,为什么他在意的人这般的伤害他,而他喜欢的人又不喜欢他,难道他的人生里只有悲剧吗?
“羽儿,我真的很难过。”
他回首望向花惊羽,眼神隐有恋慕之意,若是得羽儿陪伴,也许他会此生无憾的。
花惊羽望着赫连轩的神情,自然了解他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没办法回应他什么,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凌天,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种机会了。
“赫连,我们回去吧,宴席差不多开始了。”
赫连轩一瞬间心痛心死,手指也下意识的握起来了,沉闷的垂首,再抬头时依旧是温雍的笑,虽然羽儿不接受他,但是他不会伤害羽儿的:“走吧。”
赫连轩转身往后花园走去,花惊羽跟着他的身边,看他满身浓浓的悲痛气息,忍不住开口:“赫连,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的内力恢复了,又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别再纠结以前的事情了。”
眼下西陵还没有太子,虽然皇后生有十三皇子,可是这十三皇子若是和赫连轩比起来,谁更胜一筹立刻便看出来了。
皇后当年算计赫连轩,可是都三年的时间了,也没有让皇上立十三皇子为太子,可见这西陵皇帝心目中的太子很可能不是十三皇子,他恐怕依然想立赫连轩为太子。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劝慰的话,并没有开心。
其实对于被亲人所伤的事情,他并不重视,因为在先前知道自已被人下毒时,他就猜测出来了,而且他对西陵皇室的地位也不太感兴趣,他现在唯求的只是身边的一人而已,可惜这人却是他求而不得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痛苦,为什么他求的得不到,不求的反而很容易得到。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回到了后花园。
赫连轩一出现,便宣布宴席马上开始,众人正准备入席,却发现客人少了两三个,一个是南宫凌天,还有永乐,另外赫连云芙和燕云的太子也不见了。
赫连轩吩咐人去找人,不过找人的人还没有走,便看到有一名丫鬟慌慌张张的奔进来。
“六皇子,那边那边好像出事了?”
赫连轩面色一沉,森冷的喝问:“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后园里不少人注意到了,全都走了过来,一起望着这禀报的丫鬟,丫鬟抖抖簌簌的开口:“是公主和燕云北幽王爷?”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赫连轩的眼色又深又黑,满脸的冷冽恼火,掉首望向身后的几位客人:“对不起了各位,我有事处理一下,宴席稍后就开始了。”
赫连轩说完望了一眼花惊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花惊羽眸色深沉,唇角是似笑非笑,抬眸望向赫连轩,一言不吭,这眼神使得赫连轩只觉得心头压抑,感觉喘不过气来。
花惊羽身后的龙月国的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人径直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温声细语的劝道:“羽儿,你别心急,不会有事的。”
这说话的人乃是离洛,离洛生怕花惊羽难受,所以劝她。
羽儿的毒刚解,所以他不希望她焦急,而且他相信南宫凌天那样的人自有分寸。
“嗯,”花惊羽点头,总算开口了,望向赫连轩:“走吧,我倒要看看出什么事了?”
赫连轩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花惊羽跟上,别的人也跟了上去,想看看北幽王殿下和这位西陵的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离洛一路跟在花惊羽的身侧,眼神幽暗而阴森,凉飕飕的望着赫连轩,若是赫连轩胆敢伤害羽儿的话,他不介意杀了他。
一行人跟着小丫鬟身后一路往僻静的角落走去,远远的一行人还没有到,便听到有人哭了起来。
前方不远,有一座围着轻纱的八宝亭,亭子四周有灯光照射,朦胧而婉约。
一众人还没有走到亭子前,便看到一人从亭中冲了出来,几大步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一抬首惊慌失措的拉拢身上的衣服。
这人竟是西陵公主赫连云芙,此时的赫连云芙泪眼朦胧,发丝微乱,身上衣衫不整,一看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众人齐齐的望着她,赫连轩脸色难看的盯着赫连云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云芙眼睛微红,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来,飞快的开口:“请皇兄做主,南宫凌天他对臣妹,对臣妹?”
赫连云芙一脸说不下去的神容,后面的八宝亭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一听赫连云芙的话,脸色陡的黑沉,一抹煞气笼罩在周身,阴侧侧的望着对面的赫连轩和赫连云芙兄妹二人,好,真是太好了,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了。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永乐告诉他,赫连轩把羽儿带走了,所以他便找了出来,没想到走到这八宝亭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人影,他以为是赫连轩和羽儿在里面说话,便走了进去,谁知道八宝亭中的人竟然是赫连云芙这个贱女人。
这女人衣衫微退,一脸放浪的引诱着他,被他狠狠的羞辱之后,还没等到他收拾她,她便跑走了。
现在竟然还来这么一套,真正是好算谋啊。
南宫凌天狂怒的大手一伸狠狠的掐上了赫连云芙的脖子。
此举一出,四周的人全都变了脸色,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赫连轩的脸色也变了,森冷的开口:“北幽王殿下住手,这是我西陵皇室的公主,岂可杀。”
南宫凌天手下力道不轻,眨眼便可看出赫连云芙脸色一片酱紫,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此刻的她一片害怕恐慌,她不会真的就这么被这男人给掐死了吧,不要啊,她不想死啊。
赫连云芙伸出手去抓南宫凌天的手,同时赫连轩动手攻向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太狂妄了,竟然当他的面要杀死赫连云芙,若是赫连云芙死在了他的六皇子府,父皇定然盛怒,所以他不能让她死。
南宫凌天看赫连轩攻击过来,并没有放开赫连云芙的脖子,手下一用力打算捏断赫连云芙的脖子。
不过花惊羽抢先一步的开口了:“凌天,放开她。”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手下力道略松,赫连轩一看,总算收手退后了一步。
四周的人都看向花惊羽,想看看她是如何对待这件事的,必竟她是南宫凌天喜欢的人,现在南宫凌天和这位西陵公主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她会不会多想恼羞成怒呢。
花惊羽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示意他放了赫连云芙。
眼下这里是西陵,若是南宫凌天杀了赫连云芙,只怕他们都走不出西陵,或者说就算走出了西陵,也因此和西陵闹僵了,若是两国战乱,百姓定然会说他们的不是,所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值当,以后有的是机会杀她。
“凌天,放了她。”
花惊羽又开口,南宫凌天总算放开了赫连云芙,赫连云芙往地上一瘫,大口的喘着气。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生怕她误会或者多想什么的,飞快的开口:“羽儿,我什么都没有做。”
花惊羽点头,笑面如花,温婉的说道:“我相信你,你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看中的。”
一言让南宫凌天暖心,只觉得透心的舒畅。
四周的人听了花惊羽的话,不由得羡慕起南宫凌天的好运气来,这女人值得人珍惜。
花惊羽转首望向地上挣扎的赫连云芙,此时赫连云芙挣扎着动了一下,痛苦的开口:“南宫凌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先前你明明?”
赫连云芙还想说先前南宫凌天明明对她动手动脚来的,这一次不等南宫凌天开口。
花惊羽便冷斥了:“住嘴。”
她蹲下身子望着赫连云芙,眼神阴冷而鄙视:“赫连云芙,你那点栽脏陷害的谋算用错了地方,是不是以为你这样一搞,我便生气了恼怒了,然后和凌天翻脸了,你想太多了,我一眼便看出你的小把戏了,我只觉得恶心,勾引不成,便自已扯了衣衫,拨乱了头发,还一副要别人负责的样子,你以为谁会负责,你该庆幸这里是西陵,而不是燕云,若是燕云,凌天有的是一百种的办法弄死你,不过以后你最好当心点,别落单才好。”
赫连云芙的脸苍白如纸,手指紧握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她竟然一一。
花惊羽理也不理她,森冷的抬眸望向不远的赫连轩,如若说这件事赫连轩没有份,她是绝对不相信的,所以他是在算计自已吗?
看来他们是真的回不到从前了,这个男人也不是从前温润如暖玉,对她一片真心的赫连轩了,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对他抱着一份愧疚之心了。
赫连轩眸光幽暗,心情沉重,这样子聪慧的她,越发的让他放不开手,若是一般寻常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定然要恼火的,偏偏她没有,坚定的相信南宫凌天,还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局。
可惜她珍惜护着的那个人不是他。
东璃的凤九唯恐天下不乱的拍起手来。
“精彩,南宫凌天,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凤九感叹,若得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也知足了宁愿舍弃三千森林只求一颗独树。
南宫凌天本来先前周身的狂暴,此刻却温融似水,眸色旋旎,光华流连,定定的望着花惊羽。
这是他的羽儿,岂是寻常的庸俗女子。
这里众人正望着花惊羽赞叹,身后小道上响起了脚步声,有声音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燕云国的太子南宫元徽领着人走了过来,飞快的询问着,可惜没人理会他。
南宫元徽脸色一片黑沉,最后望向自个的皇弟。
“七皇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凌天微睨眼扫了一眼南宫元徽,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望向花惊羽:“羽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有胃口,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花惊羽答应了,两个人一起望向赫连轩:“我们先行告辞了。”
赫连轩还能说什么,深沉的点头。
南宫凌天一走,龙月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也告辞走了,赫连轩的脸色越发的深黑,掉头望向身后的赫连云芙,森冷阴骜的瞪了她一眼,赫连云芙缩了一下肩,低头不说话。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走了几步路停住了,两个人相视一眼,飞快的开口:“永乐呢?”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永乐竟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心里一沉,总感觉不好。
后面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两个人正好走过来,看到他们两人脸色不好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
花惊羽回身望向离洛和离情:“永乐不见了?”
这下连带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脸色也难看了,尤其是欧阳离情直接黑沉着一张脸,阴骜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永乐怎么会不见呢?”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立刻回身往赫连轩等人面前走去。
赫连轩见他们走了又回来,脸色还十分的难看,不由得迎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率先开口:“永乐不见了,快找找她哪里去了?”
赫连轩一听,立刻张望了一圈,永乐郡主不见了,没想到好好的人竟然在六皇子府不见了,赫连轩的脸色更难看了,立刻唤了王府的下人,各处找一找,看看永乐郡主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迷路了。
虽然六皇子府没有皇宫大,但是地方也不小,迷路是正常的。
其他人全都转移到六皇子府前面的正厅里等候着。
除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离洛和离情着急外,别人全都是看热闹的多。
正厅里,花惊羽脸色冷冽异常,今晚前来六皇子府赴宴就是个错,一连发生了两件这样的事情,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单纯。
南宫凌天看花惊羽心急,很心疼,要知道羽儿身子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呢。
“羽儿,你别担心了,永乐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话落,龙月太子欧阳离洛接口:“是啊,人是在六皇子府不见的,若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六皇子府责无旁贷。”
赫连轩面容幽寒黑沉,一言不吭。
正厅里,别国的人小声的说着此次六国争霸赛的事情,对于永乐郡主不见的事情,并没有似毫的担心,就连南宫元徽都不担心,跟不知道似的,还有那南芷的人,也是一脸事不关已的态度,花惊羽看得火大不已,难怪永乐不回南芷去,这些人就是没心没肺的。
厅外,有下人走进来禀报:“主子,各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人。”
花惊羽脸色阴森,望向赫连轩:“赫连轩,若是人在你们府上丢失的,我们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心很疼,面上冷色并不比花惊羽少,沉声开口:“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他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开始亲自查这件事。
身后的正厅里,众人总算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一人一句的说着:“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不见了。”
“她不会是先回行宫了吧?”
“不太可能吧,本来好好的怎么一个人回行宫了,会不会是出事了?”
“很有可能。”
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瘦弱的脸蛋上,笼罩着一层冰霜,周身的寒潭之气。
南宫凌天见她着急成这样,不由得抬眸瞪视着厅里一干人:“闭嘴。”
一言使得别人停住了嘴,倒是南宫元徽有些不怕死的挑衅:“七皇弟,什么态度?”
花惊羽直接的狠瞪着南宫元徽:“我真想撕了你的嘴,你说什么态度。”
“你?”南宫元徽脸黑了,他可是堂堂的太子,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如此的放肆,南宫元徽黑沉着脸站起来发飙:“花惊羽,你好放肆。”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说话,龙月太子离洛便先发话了,阴森的接口:“她有放肆的本钱,你想怎么着?信不信本太子废了你。”
南宫元徽气得吐血,指着花惊羽,又指着欧阳离洛:“你,你们?”
外面赫连轩走了进来,打断了南宫元徽的话:“我问过王府的侍卫了,他们说没有人出府,也就是永乐郡主依旧在王府里。”
这话并没有使花惊羽放心,因为她总觉得永乐似乎出什么事了,要不然她不会不出出现的。
不过这人还在王府里,她就有办法了。
花惊羽飞快的望向怀中的小白:“小白,带我去把永乐找出来。”
怀里的小白本来一直安份的睡觉,一听花惊羽的话,它来精神了,对于永乐郡主的身上的气息,小白可是很熟悉的,所以白色的身影一动,灵巧的跃了下来。
说实在的花惊羽本来是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小白这样的能力的,因为隐藏的筹码越多,出其不意的胜算越大,而且小白这样的能力若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怕它会有危险。
可是现在为了永乐,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白一动,花惊羽便动了,跟上小白的小身子,身后的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情紧随其后,离洛也起身跟上了。
正厅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来了兴趣,一起起身跟上前面的身影。
赫连轩脸色幽暗,唇角是幽暗的寒芒,一路跟着众人的身后往外走去。
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在皇子府里七拐八弯的绕着,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不停的嘀咕。
“我们怎么相信一只小狐狸便能找到人呢?”
“是啊,本来好好的一个宴席,竟然生出诸多的事情来,还真是烦啊。”
一直在前面带路的小白,听到后面竟然有人怀疑它的能力,呜的一声大叫,恨不得回头咬胆敢怀疑它能力的人一口,花惊羽现在担心永乐的安危,所以赶紧的催促着小白:“小白,快走吧,别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小白总算忍住了,这一次速度更快,一路往六皇子府的暗处走去,最后一行人进了六皇子府的一处地下酒窖。
阴暗潮湿的酒窖里,最僻静不起眼的角落里,果然歪靠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正是永乐郡主,此时被捆绑着手脚,而且昏迷不醒。
花惊羽飞快的扑了过去,飞快的动手解了永乐身上的绳索,一把抱住永乐:“永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离情是第二个扑过去的人,他一靠近永乐,伸手握了永乐的手起来,欧阳离情稍微懂点医术,检查了一遍说道:“她没事,只不过被人下药迷昏了。”
听到欧阳离情的话,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庆幸早点找到永乐,若是永乐出事,她定然饶不过赫连轩。
花惊羽放开永乐,示意欧阳离情抱起永乐,自已起身望向赫连轩。
今晚的这种种迹像显示,这就是个局,究竟这局的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她不想猜想,但是赫连轩算计她,动凌天,现在竟然动到了永乐,这样的事情让她十分的恼火。
这个男人变了,他不再是从前的赫连轩了,他现在攻于心计,以后她不会当他是朋友了。
“赫连轩,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永乐会被人下药,昏迷在你家的酒窖里,如若不是我们发现得早,是不是就要出事了?”
酒窖里,不少的眸光望着赫连轩。
赫连轩苦笑一声道:“这件事我并不清楚,今晚是我宴请你们过来的,我总不可能笨得在自家的府邸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他话一落,有人点头,赫连轩的能力众人还是知道的,不会笨得在六皇子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是有人栽脏陷害的。
赫连轩一言落,掉首望向花惊羽:“花小姐,你放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不会让永乐郡主白遭这番罪的,好在她现在没什么事,还是先把她带出去吧。”
欧阳离情抱着永乐,一路走出酒窖,花惊羽望了一眼赫连轩,最后紧随在其后的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便这样不欢而散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欧阳离情等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永乐回行宫去了,东璃南芷和北辰的人也纷纷的告辞离开了。
豪华的马车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相视,今晚处处透着不寻常,分明是设的局。
在六皇子府里设局,谁有这样的能耐啊,除了赫连轩,再没有第二人,只是他设这样的局究竟为了什么啊?
“他究竟想干什么?”
花惊羽凝眉思索,南宫凌天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没死心,所以整出这么多事来,故意把你约走,然后让永乐勾引本王,好破坏我和你的感情,不过他是痴心枉想了。”
南宫凌天伸手抱住花惊羽。闻着她身上清新的气息,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羽儿对他全然的信任,让他开心。
花惊羽眼神越发的深邃:“我是说最后迷昏永乐把她藏在酒窖里的是不是赫连轩做出来的?如若是他指使人做的,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如若不是他所为,谁有这能耐在六皇子府动这手脚。”
“这事等永乐醒过来就知道了。”
那个人把永乐藏在酒窖里,很可能是想事后把她带出去,这个人似乎又不像是赫连轩了,如若是他可以轻易的让侍卫把永乐带走,所以这件事还真是扑朔迷离,不过真相总会露出来的。
花惊羽点头,身后的软榻上,永乐忽然动了一下,花惊羽立刻凑到永乐的身边唤她:“永乐,你没事吧?”
永乐睁开了眼睛,先有些迷茫,慢慢的回过神来,看到自已在马车上,身边还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已必死无疑呢。
“永乐,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下药迷昏了呢,吓死我了,若不是我们找得快,只怕你就要麻烦了。”
永乐摸着头,动了一下坐起来,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难看了起来,周身笼罩着肃杀的气息。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了,这分明是有事啊,还是很严重的事情。
“怎么了?”
永乐深沉的望着南宫凌天:“表哥,你知道当日燕云国护国寺一案所发生的事情吗?”
南宫凌天点头,这件事他一直没放松查,现在听永乐一提,不由得凝了眉,凌厉的开口:“难道说这件事是西陵国的人所为,你听到这件事的内幕,所以那人想杀你灭口?”
永乐点头,深深的呼吸:“恐怕你还想不到一件事,这件事太子早就知道了,而且他手里有把柄,但是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这下南宫凌天火大了,没想到南宫元徽手里竟然有证据证明护国寺一案的背后指使人是西陵国的人,他竟然隐而不发,若是早有证据证明这事是西陵所为,他们早就向西陵开战了,竟然把爪子伸到他们燕云国来了,难道以为燕云怕他们不成?南宫元徽这个混帐东西竟然什么都不说,他这样的行为等同于判国啊,而且他藏着这样的证据,定然是有他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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