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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所有人都望向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狭长的峰眉一挑,一抹似笑非笑隐于瞳底,这丫头倒是挺能算计的,竟然把他也拽下水了,不过既然他家的丫头张嘴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南宫凌天懒懒的挑眉,冷魁的扫视了一圈,最后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懒洋洋的开口:“花小姐这是让本王替你主持公道吗?”
花惊羽一看这家伙高深莫测的神情,便知道他又有什么算计了,不过众目眈眈之下,她都说了的话,总不能再捡回来,逐沉稳的开口:“请王爷主持公道。om”
“好,既然让本王主持公道,本王总不能平白的出手,那幅八骏图做为回礼吧。”
他的话一落,身侧的东宫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暗了,事实上他也看中了那幅八骏图,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惊羽竟然直接无视他这个未婚夫,而选择让南宫凌天出头,这让他十分的愤恨。
南宫凌天话落,也不等花惊羽说话,便吩咐墨竹:“把八骏图收起来吧。”
“是的,王爷,”墨竹应声走上去旁若无人的收起了八骏图,宴席上不少人嘴角抽搐,这我行我素的做态,果然是只有北幽王殿下才会有的行事风格啊,而且没人敢非议。
花惊羽的嘴角也抽了抽,这家伙搞什么啊,不就是一幅画吗,凭他们的交情,他若是想要八骏图,她可以画一车给他。
不过她却不知道,南宫凌天就要这一幅,不想让任何人得到她的画作。
南宫凌天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明碧晟的身上,那瞳眸之中的嗜血阴寒令得明碧晟不安恐慌:“王爷?”
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轻慢的响起来:“明小王爷倒是好气魄啊,竟然要代妹挨罚,兄妹之情真是令本王好感动,不过你们要表演兄妹情深,请回明王府去演。”
他一言完,残狠的声音响起来:“来啊,掌嘴二十下,重责二十板子,给本王重重的打。”
“是,”北幽王府的侍卫如狼似虎的应了一声,飞奔而出,直扑向中间的明玉儿,明玉儿腿一软,直接的往地上瘫去,不过北幽王府的侍卫可不心疼她,直接的提了她下去执行板子了。
宴席上,明碧晟紧握了手指,眼放凶光,狠狠的瞪着花惊羽,暗暗的发誓,花惊羽,你个贱女人竟然一再打我们明家的脸子,你给本王等着,本王定然要让你生不如死。
明王妃直接的昏迷了过去,其她人则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盯着上首的北幽王殿下,南宫凌天慢条斯理的端着茶盎喝着,外面啪啪声不时的响起,先开始还听到明玉儿的痛叫声,很快就听不到了,等到打了耳光和板子后,北幽王府的侍卫又把明玉儿给提了进来,此刻的明玉儿,脸肿得看不见原来的样子了,只剩下一张馒头脸,哪里有半点可人的样子,屁股上被打得鲜血淋淋,她被拽了进来,一路竟然拖了一道血印子。
明王妃刚醒过来,一看到女儿这样的惨状,再次嗷的一声吃,昏迷了过去。
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紧的宣布宴席结束,明家的人立刻带着明王妃和明玉儿急速的离开,宴席上的人也纷纷的告辞离开。
花惊羽和花青枫还有小昭等人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花青枫和小昭二人对于花惊羽先前表演的琴画合一惊奇不已,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她:“羽儿,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弹琴,又会画画了?”
花惊羽笑着说道:“其实是有人教我的。”
别的她并没有多说,言多必失,两上女人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再纠缠她,心里已经了然,原来是有人教小羽儿的,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一行人回各自的院子休息。
夜越来越深了,夜风柔和,到处一片清丽,树叶在轻风中沙沙着响,花府先前的热闹之后,现在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轻羽阁四周同样的一片宁静,几道身影幽冷如芒,眨眼飘了过来,停在了轻羽阁的一角,为首的人在朦胧的夜色下,美奂绝伦,轻裘宝带,似琼花玉树一般尊贵优雅。
他深邃的瞳眸中拢上了冷寒的煞气,抬头望着轻羽阁,问身侧的一名身材高挺俊朗的手下:“墨竹,这院子似乎有些古怪,怎么回事?”
墨竹也感觉到了,缓缓的走前几步,然后一伸手轻触空气,最后脸色飞快的变了。
“回主子,这轻羽阁被一座大阵给笼罩住了。”
“大阵笼罩住了,难道是有人用此阵保护她,”说话的人挑高狭长的凤眉,淡淡的开口,正想吩咐手下离去。
不过很快又蹙眉说道:“这种东西,谁有?花千寻吗?他应该没这种东西。”
这种阵法可是很厉害的东西,一般人是不懂的,所以花千寻武功能力不错,但是从来没听说他懂阵法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事恐怕不是他做出来的,这事有古怪啊。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一闪而过的嗜杀:“墨竹,查一下此阵的阵眼在何处,我们从阵眼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行。”
墨竹对于阵法这种东西懂得比南宫凌天多,所以闪身钻进了大阵,检查起来,很快便找到了阵眼的所在,飞快的闪出来恭敬的开口:“主子,请随我来。”
南宫凌天命令另外几个手下:“青竹,你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是,”墨竹和南宫凌天二人飞快的闪身,如惊鸿一般眨眼不见了,很快从阵眼进入轻羽阁。
两个人刚从阵眼穿过,便感受到空气中一股诡异的香味儿弥漫着。南宫凌天脸色立刻微变:“这香味有古怪,似乎是一种迷香,使人沉睡不醒的东西。”
可恶,什么人,竟然背后对羽儿使用这种东西啊。
“是的,主子,这是毒情花,闻起来和寻常的花香味一般无二,但是却可以让人沉睡,甚至在沉睡中死亡,按照道理花小姐应该早就发现了,不过经过了先前的宴席,想必她们累了,”两道身影闪身往轻羽阁最东面的主居飘去,很快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一如他们两个人猜测的一般死寂,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人如入无人之境,房间里,花惊羽和她的丫鬟睡得死死的,脸上还浮现着一种笑意,似乎连睡梦中都笑着似的。
“主子,这就是毒情花的魔力,能让人睡梦中脸带笑意,有些人便在这样的魔力中不知不觉的死过去。”
“可恶,什么人竟然这么可恨,”南宫凌天脸色冷暗,瞳眸布满了煞气,修长的大手紧握起来,显得十分的愤怒,墨竹有些微愣,主子,这似乎不干你的事吧,你气成这样做什么,不过南宫凌天的声音已经响起来:“可有办法解毒情花?”
既然墨竹识得此花,想来是有办法可解的。
“有,但是眼下没有药材,现在只能以血催进她的脑海,运力把她催醒,这毒回头慢慢解,若是一直不醒,恐怕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救她了,”墨竹说完往前走,打算动手催醒这位花家的大小姐,她可是主子在意的人啊,先前宴席上的一幕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爷分明是对人家动心了,虽然他有些纠结,以后要有个黑珍珠王妃了,不过花小姐先前露出的一手震慑住了他,因为人无完人,花小姐可以算是枭京的第一才女,配自家的王爷也不会太差。
不过墨竹还没有走过去,便见到前面自家的主子,已经很俐落的一伸手,牙齿咬破了自已的手指,飞快的把血手印点在了花惊羽的脑门上,劲气一涌,催进花惊羽的脑门,前面南宫凌天忙着催醒花惊羽,后面的墨竹一脸无语。
看来主子对花家大小姐真的动心了,若是对人家没心思犯得着气成这样吗?对人家没心思,一脸不假思索的咬破手指用血催印,可问题是,爷啊,你的口味与常人果然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你可是要从太子殿下手里抢人的。
墨竹心中各种的念想,南宫凌天已经催醒了花惊羽。
此刻的花惊羽正慢吞吞的睁开眼睛,费力的望了一眼床前立着的人,然后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睡觉,嘴里还念叨着:“好倒霉啊,怎么做梦都能梦到这煞神啊。”
南宫凌天一听煞神二字,脸色立马黑了,一伸手提起了花惊羽的身子一番摇晃:“你说什么?”
花惊羽总算被摇醒了,睁开眼睛,一脸惊骇的指着南宫凌天和房间里的墨竹:“你们两个怎么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里?”
墨竹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黑沉沉的脸,赶紧的说道:“花小姐,轻羽阁被人下了大阵,还在阵眼中填了毒情花,你们现在可是中了毒情花了,若不是我家主子用血催醒了你,只怕你要倒霉了,而且现在你体内有毒情花的毒,不信你试试看。”
花惊羽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飞快的闻了一下空气,立马脸色变了,她擅长使毒,自然知道这毒情花是什么味道,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没想到她这样用毒之人竟然中了毒情花,究竟是她大意了,还是背后的人太有谋算了,竟然乘着她睡觉时动了这等手脚,睡梦中的她又如何会想到有人先设下了大阵再下这种毒。
花惊羽飞快的取了一枚解毒丸服下,这枚解毒丸虽然不能解毒情花,但可以让她短时间内没事,花惊羽自已服了一粒,又取了一粒递到了墨竹的手上:“去给我小丫鬟服一粒吧。”
墨竹倒是有些稀奇,没想到这花家的大小姐,知道自已中毒了,竟然面不改色,而且手里还有这种解毒丸,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很多谜啊,墨竹走了出去,很快的把解毒丸塞进颜冰的嘴里,复又走了进来。
房间里花惊羽的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愤怒异常:“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要害我啊,还有他究竟想干什么,是想直接害死我,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南宫凌天缓缓的开口命令墨竹:“出去查一下,看看这阵究竟有什么来历,或者谁曾经使过这种类似的阵法。”
“是,主子,”墨竹退了出去,房间里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沉声说道:“先前你叫我煞神?”
本来就是,花惊羽心中嘟嚷,不过嘴里自然不承认的:“不是指你,我是做梦,梦到一个恶人,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叫一声。”
南宫凌天的脸色微微的温和了一点,俊美的面容显得好看多了,不过花惊羽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今晚若不是南宫凌天出现,只怕她真的要倒霉了,没想到她竟然差点出事,想到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她就想着自已是不是该把自已送给他,终生为奴为婢的偿还啊,如若这男人现在让她为奴为婢,她立马二话不说进北幽王府为奴婢还债,实在是欠得太多了,这人情如山一般的压着她啊。
不过这男人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轻羽阁啊。
“你怎么恰好出现在轻羽阁啊?”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眉,眉下的瞳眸幽深潋滟,唇角是似笑非笑:“我是看你今晚玩得很尽兴,所以想问你今晚玩得爽不爽?”
没想到竟碰上有人设局害她,所以便出手救她一次了,花惊羽嘴角扯了扯,想到南宫凌天救了她,花惊羽尊重其事的道谢:“北幽王,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谢本王倒是不必了,不过本王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不知道花大小姐肯不肯帮这个忙?”南宫凌天一本正经的开口,美如墨玉似的瞳眸中满是认真,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你说,”花惊羽立刻开口,虽然她和北幽王南宫凌天有些不太对付,但是欠了他人情太多了,所以能帮他,她是最乐意的,只要她能做到的,定然会帮他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一瞬间眉眼舒卷,好似高天之上的晓云,温磁的声音响起来:“是这样,你知道我有难言之隐吧?”
南宫凌天认真严萧的样子,显示出他的尊重其事,花惊羽眨了眨眼睛,想到他口中的难言之隐,一定是断袖的事情,赶紧的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开口提这件事,这件事必竟是人家的痛楚,南宫凌天深沉的说道:“我一直想医好它,有大夫说过,只要与女子多多接触,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种事花惊羽也是听说过的,确实有些人一直以为自已是断袖,然后慢慢的与女人接触,后来竟然正常了。
“但是呢,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一个女人。”
“嗯,我不会说的,”花惊羽立刻表态,表示自已绝对不会把他的这件事说出去。
不过南宫凌天狭长深幽的凤眸一直盯在花惊羽的身上,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花惊羽在这样的眸光里颇觉压力,然后想到南宫凌天说到的帮忙,见他一直盯着她,不由得多了一些联想,指着南宫凌天有些口吃的开口。
“你所说的帮忙,不会是要我帮你治这个难言之隐吧。”
她嘴里问,心里拼命的摇头,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她与这家伙待在一起好有压力的,可是现实与理想总是背道而驰,床边的南宫凌天已经点头了:“嗯,难道你不愿意?”
花惊羽纠结,她是不愿意啊,她不想与他多交接,不过想想自已和他的交情,以及所欠下的种种,一一从脑海中飘过,花惊羽最后一咬牙,沉声开口:“好,我帮你,我欠你的太多了,帮你是应该的,别说帮你这个,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迟疑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眼神深邃,波光潋滟,唇角是温和的笑意:“本王没要你的命,就是要你帮助本王一把。”
“好,我答应了,我定然要帮你治好这个毛病,”花惊羽开口保证,似毫没有多想,一侧的南宫凌天嘴角抽了抽,心里叹息,这傻丫头啊,有时候精明得可怕,有时候却又迷糊得可怕,他若是不接收了地,她会不会就要被别人骗了呢,所以为免她被人骗,只好他接收了,不过他真的很好奇,她什么时候会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是断袖呢。
南宫凌天眼神璀璨炽热,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过来,温声开口:“嗯,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
花惊羽的手被他的大手一拉,不由得怔愣住了,想抽手却被南宫凌天牢牢的握住,温热的气流通过她的手指流转到她的四肢百骇,竟然分外的舒服,不过她可没忘了这人是断袖,自已现在是在帮助他,如此一想,总算排除掉了心中的杂念。
“嗯,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花惊羽认真的说道,虽然南宫凌天对别人来说是心狠手辣嗜血凶狠的存在,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门外,墨竹的身影闪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禀报:“主子,我查了一遍,发现与此阵类似的阵法我还真见过一次,乃是明王府的明小王爷明碧晟使用过的。”
“明碧晟,这个死男人,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干出来的,”花惊羽一听到明碧晟,便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万丈,明碧晟一连吃了她两次亏,自然会和她算帐,看来今晚真是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