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件东西,只有在这五年之中慢慢寻找了,看看机缘如何,等找齐之后,再来此处。
他又问了问沧澜山与天武试炼之事,沧澜山的传承,老头也知之不详,大约就是当日看守这镇魔石碑的守牌人留下的传承。
,而天武试炼,一直就是这镇魔石碑为了找出再次封印之人的试炼。
风子岳点了点头,原来所谓天武试炼的目的,说白了就是这么简单,也因为关系到那许多上古高人,才会有这神责玄奥的六关,光凭沧澜山之力,那是不成的。
“记得了,一定要在五年后的今日之前,找齐这三样东西,否则这镇魔石碑封印解开,妖魔肆虐,可是极为恐怖”
老头依旧是在危言耸听,不过风子岳知道他说的也是实情,点头答应,带了梦凰离去。
等出了白玉迷宫之外,才发现这沧澜主峰,已经完全沉入地下,面前一马平川,竟是成了一片宽阔的平原。
远处,沧澜山残存的弟子聚成一堆,与那些外围的接引使们挤在一处,回望沧澜山,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面若死灰。
有许多亲朋好友死在四峰崩塌之中的,更是泣不成声。
世上已无沧澜山!
这一座武学圣地,传承了千年的沧澜山,已经完全消失无踪一一连带着那进行了千年天武试炼的万劫谷,也是一样消失!
许多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比如说真武宫主卜天义,回头看时,沧澜山上的建筑,都已经被山石搅碎,只留下些残砖败瓦,他直勾勾地瞪着那一片废墟,面色惨白。
“小姐!新武圣!”
风子岳带着梦凰出现的时候,众人全都拥了上来,这时候卜天义也清醒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风子岳的面前。
“你可曾看见武圣大人?”
他始终是对武圣忠心耿耿,如今虽然怅然若丧,但最关心的,始终是武圣大人的安危。
风子岳叹了口气,知道他一片愚忠,实在是不忍心将真相告知于他,只得摇了摇头。
“武圣大人去四峰援救弟子。。。。。。到这个时候还不曾出现,只怕。。。。。。只怕如。。。”
卜天义面容哀戚,双目无神。周遭弟子听得此信,也都是哇然一片的哭鲁声来。
武圣坐镇沧澜山百余年,恩威甚重,泽及数代,虽然之前说是要传位给风子岳,但沧澜山上弟子,仍然是把他当做主心骨一般,如今武圣不知所踪,众人人心惶惶,更是慌乱。
风子岳长叹一声,将梦凰交给了一应女弟子。
“梦凰小姐似乎是受了些伤,你们给她看看,能否救治。。。。。。”
他自然不便说出无尽相思锁之事,只能含含糊糊带过。
看这一群沧澜山中人悲伤的模样,他也摇头叹息,若是武圣不是丧心病狂,干出这等愚昧颠倒的事恃来,他在沧澜山弟子之中的威望甚高,无论如何也是一代宗师,如今却是害人害己,落得这个下场。殃及弟子,更是罪不可恕。
他虽然同情这些惶惶然的沧澜山弟子,但把梦凰交给他们之后,也无心再耽搁时间,正准备按着金毛神狙的指点,去跟父亲风不凡会合,之后就回返五羊城。
风子岳当下就向卜天义提出告辞。
卜天义倒是吃了一惊,武圣,这从何说起?武圣大人既然传位于你,虽然事起仓促,圣泉沐浴的仪式未能完成,不过如今武圣大人不在,我们这些人,自然是由你做主,怎可以弃我们而去?”
他虽然也猜到武圣传位风子岳,可能有什么其它的目的,但如今已是这个恃况,不管是什么目的,风子岳接掌沧澜山,也是事实。
风子岳倒是愣了一愣,他虽然经过了接受沧澜圣山武圣之位的仪式,但一直都没有这个自觉,尤其是与武圣一战之后,更是没把自己当成沧澜山的继承人。
要是卜天义不接起这一茬,他自已都忘了。
“这。。。。。。”
风子岳沉吟不语,卜天义大急,如今武圣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风子岳就是这一群残存沧澜山弟子的主心骨,他要是也走了,那这群人还能靠什么维系,只怕真成了一盘散沙。
“新武圣,你莫要犹豫了,如今武圣大人。。。武圣大人若有意外,你就是我们沧澜山之主!”卜天义咬了咬牙,带头跪下,一众弟子,也都是跪地不起。
风子岳看这片闹哄哄的场面,回想起不过数日之前,自己游街四峥,那时候沧澜山的胜景,不由也有些唏嘘。
这一群弟子,一直与妖魔苦战,也是为这人间界的太平做了不少贡献,看他们一脸苦苦哀求的样子,倒是不能弃之不顾。
他苦笑点了点头,“卜宫主,既然你们如此错爱,那我也只能暂时应下,不死。。。”
风子岳回头向那一片废墟望去,“如今世上已无沧澜山,新武圣之名,也就不要提起。我还要办些私事,这一众弟子,就烦请卜宫主带领,重建真武宫,也好有个栖身之处——等我料理完自已的事情。自然再与大家会合。”
如今沧澜山尽毁,武圣去世,最要紧还是安定人心,让他们重建真武宫,至少有些事做,不至于胡思乱想,也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不过他自然是没空与他们一起重建,干脆就一股脑儿都推给了卜天义。
沧澜山已毁,所谓武圣之名,自然也不要提起,卜天义心中酸楚,却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他没什么野心,一生都是在沧澜山中长大,归属于这沧澜山,忠诚于武圣,就是他人生的一切,如今沧澜山毁去,武圣失踪,只怕凶多吉少,他心中失落,风子岳派给他重建的差事,正合心意,当下一口答应。
风子岳不得已又留了两日,安抚一众沧澜山弟子,等他们心恃稍为平复,这才跟众人告别,去约定的地点找父亲风不凡。
没走多久,就迎头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风不凡。
原来他伤势虽重,但沧澜山轰然不见,那是何等舟大事,他担心儿子的安危,急急找了一日,才正好在此处碰上。
听风子岳讲完沧澜山中之事,风不凡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即使对于他这么见多识广之人,无论是镇魔石碑也好,还是无尽相思锁也好,都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最后武圣竟然愚蠢地毁去沧澜山,更是让他无语。
“否则的话,我孩儿岂不就是沧澜山武圣,那是何等威风!”
原来父亲想得是这个,倒是弄得风子岳哭笑不得,开口笑道:“爹,不要扯这个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娘可是等了你十年了!”
风不凡神色一凛,脸上露出了思念之色,渐渐嘴角弯曲,现出笑容。
“对,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