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人的感觉还行吧,不大像你说的那种人啊?”就刚才在酒楼的不长时间接触,成怡觉得王刚还是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
沈淮对王刚的变化也有些意外,笑道:“人总是要成长的,特别是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后,这小子还不能有所改变,他这辈子就没救了。”
“那你呢?”成怡笑盈盈的问道,“你是经历什么事情之后,才变成你现在这样子的?很多人都说你到梅溪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啊,我就复杂了,”沈淮坐在副驾驶位,挠着鼻翼,说道,“我到东华后,曾有一场意外在我眼前发生,我当时也给砸伤,当然给砸错过去,你听说过这事吧?”
“听小黎说起过她哥哥的事情。”成怡说道,她在徐城跟陈丹有交往,自然也是认识小黎,只是沈淮都不在场。
沈淮无法将最真实的一面说出来,但尝试着用他人能理解的方式,去说他前后的转变:
“……说是幡然悔悟也好,说是受到刺激也好,就这么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去,对我的刺激确实很大。也是第一次有去了解他人生命、梦想乃至世界的念头,几乎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也是因此学会去思考一些东西;也是因此发现之前自己的空洞,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给另一个人的梦想跟世界所填充,在别人眼里是转变,对我来说,或许就是人生的机缘、告别过去的机缘……”
这时候车经过一条岸边长满芦苇草的河边,风吹芦花似雪,成怡将车停在路边,看着沈淮侧过脸看向车窗外,心生柔情,伸手去抓住他的手。
叫成怡绵柔嫩滑的手握住,沈淮转回头来,只觉成怡的眼睛格外的清澈、柔美,伸手过去,托住她的后脑勺,朝她诱人的红唇,轻轻的吻过去。
唇触轻柔,成怡心酥眼迷,浑身僵硬得无法自制,过了一会儿,又彻底的酥软下来,要搂住沈淮的脖子才能保持亲吻的姿势,在沈淮舌尖想钻进来时,她也只是睁开眼、不知所措的看了沈淮两秒钟,就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任沈淮的舌头钻进来索吮香津。
一直到过路的汽车看到这一幕按起刺耳的喇叭,成怡惊醒过来,才注意到沈淮的手已经解开她的外套,隔着绒线衣正往上移。
成怡将沈淮的手打开,红着脸整理凌乱的头发,心慌得砰砰乱跳,转过脸去,嗔骂道:“就知道你是个臭流氓,哪有第一次接吻,狗爪子就摸人家女孩子那里的?孙亚琳说得真对,要时刻对你这个臭流氓保持警惕,差点就叫你给骗了……”
成怡穿着呢子外套,较厚,触感又硬,摸在外面,感受到成怡娇软、充满弹性的身体,沈淮手伸去搂成怡的腰肢,倒没有想唐突了佳人,欲哭无泪,只能嘻皮笑脸的嘿然而笑,问道:“孙亚琳什么时候跟你诽谤我来着?”
众信投资接受柏克莱银行等资方高达两亿美元的注资,主要是用来对冲众信此前从安田银行获得的日元贷款。
日元贷款不能提前归还,但此时拿大量的美元进入日本市场收购资产,两者进行对冲,依旧能在日元汇率大幅下降过程中,获得巨大的汇率收益——操作得当,众信就能从此前高达四亿美元的贷款里,获得高达一亿五六千万美元甚至更高的汇率及投资利益。
为此,孙亚琳这段时间她人都留在日本,沈淮都很少有机会跟她见到面。
之前沈淮以为他跟成怡两人即使会因为现实而结合一起,但成怡也会跟他的世界保持一定的距离,倒没有想过成怡跟孙亚琳也有较频繁的联系,心想,也许在这段关系里是他太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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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打电话给王卫成,县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就没有去县里,倒是杜建打电话过来谈房子的事情。
旅游学校前的这栋院子是孙逊、周钰出国前留下来交给王卫成代为照管的。
孙逊、周钰夫妇俩这次决定留下来,虽然跟王卫成一再表示房子还继续租给县里,但沈淮不会鸠占鹊巢,坚持将房子还给孙逊、周钰夫妇,让县里替他再另安排住处。
老的县委大院,有几栋小洋楼,除了现任的县委领导外,都是退休的老领导在住,其他就是几栋筒子楼,给一些新进的工作人员当宿舍,更多的公职人员则是到临港新城那边分房子。
沈淮也不会让退休的老领导给他腾房子,去惹什么闲话,又不想住到人多眼杂的地方不得清静。
县里在城南的一处集资房小区里有几套房源,之前给到霞浦挂职的县领导住过,装修也是新的,搬进去就可以住;杜建就等着沈淮空下来去看一眼,就把房子的事确定下来。
沈淮也不清楚他还会在霞浦工作多久,也不清楚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与成怡订婚后会不会结婚——要是结婚的话,不想房子换来换去,那这套房子就将是他跟成怡的婚房,房子的事情,他自然是拉着成怡过去,让成怡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