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丫不识闹,闹着玩儿下死手,不讲究,真不讲究。”我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來,看着胖子骂道,
“活该,谁让你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了,快说,有什么方法可以破了这个局,你要敢再磨叽,我也踹你你信不信,哎呀,让那双鬼眼睛这么盯着看,就像身上爬着蜘蛛似的,太恶心人了”沈涵被那鬼眼看得浑身不自在,也帮着胖子给我施压,
“好好,我错了,我活该,我这就以实际行动來充分展现我认罪伏法的决定与态度。”我一面讨饶,一面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五雷油池火符符纸,并三两下叠成了一个纸飞机,
“飞在风里的纸飞机,载满我对你的情和意,飞到那思念的另一边,诉说我心中的痴迷,飞在风里的纸飞机,捎去我对你的惦记,漫长的等待的日子里,天天盼望与你相聚”胖子见我弄了个纸飞机出來,就嘴里哼哼着歌儿,两只手则交叉着开始晃动手腕,看那架势如果我要是不就这个纸飞机说出点儿门道來,他可就准备让我当一回俄罗斯硬汉普京了:被他一顿乌拉锤干得扑倒在地一顿惊呼,简称扑惊,
沈涵也被我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一脸诧异地盯着我手中的飞机,欲张口问却又忍住了,
我朝沈涵一笑,又冲跃跃欲试的死胖子翻了个白眼,然后将那支黄金箭从纸飞机的中间刺穿,随即双手结成罗汉印,两个拇指在下、食指在上,平行摁住纸飞机的两翼,嘴里开始默诵咒语,
随着我的嘴唇的翕动频率的不断加快,那个纸飞机开始发出红光,随后便无风自燃,在火光的照映下,那支黄金箭变得璀璨夺目,光可鉴人,就好像骤然有了灵性一般,
我一见火候差不多了,忍着痛,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到黄金箭箭杆上,
那纸飞机的火苗一接触到我的舌尖血,非但沒有熄灭,反倒象遇到了火油一样,燃烧得更加猛烈,还“哔哔啵啵”地爆出了火红晶亮的纸灰,那些纸灰一落到地上,就按冒出一股白烟,并听见地下不断有什么东西在惊慌失措地乱窜的声音,
“走你……”我抬起食指,两个拇指一弹,那支黄金箭就像一只蛟龙一样,带着周身的火光就飞向黑暗,并在空中划出一道好似冲天而起的烟火一样的银色轨迹,
随着“火龙”的腾空而起,那双一直在窥视、骚扰着我们的鬼眼开始变得血红,眼神也由揶揄嘲讽变得怨毒恐惧,特别是当它看到黄金箭开始象劈天利剑一样刺向无尽的黑幕的时候,竟然眼中滴出鲜红的血液,同时,一种疯狂的低吼声开始充斥在我们周围,听得我们三人是心烦意乱,头也开始眩晕起來,
随着那低吼声的频率越來越强,我开始感到身体就像被千万条小刀在一片一片的割肉一样,刺痛难忍,而且,心脏也开始膨胀,血液直冲脑门,两股温热的血液顺着鼻子就淌了出來,
我再看看沈涵和胖子,她们俩显然也在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所以,我强忍着不适,朝她们俩嘶声喊道:“堵住耳朵,快。”
就在这时,忽然传來一声充满了骇异的尖利叫声:“你们……不是鬼魂,你们是人,。”
那个声音还沒有从我们耳边消失,就听得一声猛烈的爆炸声响起,随即,漫天的火星如夜晚的萤火虫似的翩然落下,而眼前那道困住我们许久、使我们无法找的出路的无尽黑暗也随之消失殆尽,我们的头顶重又恢复了流动着暗红色气体的半雾半云状,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惊魂未定地擦擦鼻血,又有点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四周,那些裸露的棺材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堆一堆的黑色碎石,
“我靠,咱们不会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了吧,那个丑鬼在哪儿呢。”胖子一看见那些碎石,马上想起了刚才险些要了我们命的那些石块的毒蝙蝠,不禁惊恐地四下张望,
奇怪,我们目力所及的地方吗,只有无尽的荒凉和碎石堆,根本就看不到那些蝙蝠和碎石阵,
我又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实沒有那些令我们肝胆俱裂的蝙蝠和碎石阵,可是,眼前的景象虽然与我们刚才遇到那个丑鬼的地方很相似,但如果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出细微的差别: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地上全都是砂砾,其周围的黑色岩石堆上的石块也都是不规则的块状,可眼下我们身处的地方,地下的土质细如面粉,其周围尽管也是黑石堆,可是,那石堆上的石块竟然全都呈骷髅状,就像是精心雕刻的一般,
“咱们,迷路了吧。”我看了看同样觉出了不对的沈涵和胖子,吞吞吐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