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正小声嘀咕着,一个右半边脸被子弹顺着右眼睛齐齐削掉、半个眼珠子还在脸上晃荡着的“警察”就像一个蜡人一样,端着枪托为折叠式的警用冲锋枪,面无表情地朝我和胖子隐蔽的平房走來,
走到平房附近,那家伙吸了吸鼻子,便朝我和胖子所在的柈子垛后面走來,
我和胖子早就按捺不住了,一见这厮居然主动送上门來,那还客气啥,不等那厮走到跟前,我一闪身爬到柈子垛顶上,而后一个泰山压顶,举着右臂就朝那厮砸了下去,
俗话说,上打下,不费蜡,这话还真有道理,因为占据地形优势,我这一胳膊肘砸下去,那名“警察”一声沒吭,脑袋当时就被我砸碎了,
可是,别看脑袋沒了,那无头的尸体却依旧在不停地东撞一下,西碰一下,就跟沒头苍蝇似的,手里的冲锋枪也“哒哒哒”地胡乱扫射,真他娘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蹦跶得还挺欢实,
我和胖子不得不趴在地上以躲避那如蝗虫一样到处乱飞的子弹,
“操,你丫看耍猴呢,还不赶紧把他的枪下了,给你师兄我当钢管使啊。”胖子见我看着那脖子上碎碎糟糟的肉块直反胃,犹犹豫豫不想出手,遂催促我赶紧给他弄个武器,好一展身手,
沒办法,我只得匍匐到那个“警察”的脚底下,然后强忍着恶心,抬起暴长的、锋利如手术刀且泛出银光的手指甲,一个力劈华山,就将那“警察”的右胳膊贴着肩膀给切了下來,随后,我又用脚一踢那厮端枪的左手,冲锋枪就连着一只手臂,“嗖”地一声飞了起來,
胖子一伸手,接住冲锋枪,先是死命一扯,又一扔,将那只手臂扔出老远,随后双手握住枪管,就跟握着棒球棍似的,精神抖索,跃跃欲试,
“凯子,让开,师兄给你來个印度阿三的板球标准动作。”胖子见我正忙着擦拭手指甲上的黑色污血,就喊我躲开,看样子他是要给这“警察”以致命一击啊,
我知道死胖子一激动起來手底下就沒准儿,为了避免被他误伤赶快躲到一边,就见胖子扭扭屁股,活动一下腰,随即以一个三级跳的蹩脚动作,嗷嗷叫着冲到那具无头“警察”跟前,抡圆了胳膊,那倒抓着的冲锋枪挂着风声就平拍在了“警察”的后腰上,
一声并不太强烈的闷响之后,并沒有出现我期待的血肉横飞、大腿飞起來挂到树上的惨烈景象,那名无头“警察”的身体甚至连晃都沒有晃一下,就那么波澜不惊地硬接下胖子卯足了劲儿的一击,看样子咋也沒咋地,
“操,你丫玩儿呢,当你手里拿得是“老头乐”(东北方言:痒痒挠),给丫挠后背呢,你他妈练得是不是化骨绵掌啊,等一会儿这厮就会化成一滩血水啦。”嗬,胖子这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击差点沒把握气死,这什么啊这是,也太有损我们的锐气了,
胖子臊眉耷眼的也有点儿不得劲儿,挠着头皮犯寻思:“按说不能够啊,徐哥不可能忽悠我啊,咋这灵魄就不灵了呢,操,这也太jb掉链子了,一砖头子拍过去也比这效果强啊,咋回事呢,丢不起这人啊。”
可是,就在这时,令我和胖子无比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名无头“警察”刚才被胖子手中的冲锋枪拍中后腰的前面,也就是肚子的位置上,突然迸裂出一个大口子,一股血水夹带着腥臭的肠子激射而出,喷射距离足有三米远,溅得地上即及附近的木栅栏、墙壁上全是红的、黄的、绿的液体与稀碎的内脏组织,随后,那无头“警察”的上半身突然一个倒栽葱折了下來,脖子正杵在两脚中间,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一扭头,“哇哇”地吐开了,
徐羽菁确实沒有忽悠胖子,非但沒有忽悠胖子,貌似还将留在胖子体内的那道灵魄动了手脚,升级为了加强版的:仅从刚才胖子这一击來看,其手法可就太专业了,因为胖子刚才那一击,几乎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无头“警察”的体内某一个点,所以那具无头“警察”的身体在起初的一瞬间,并沒有什么明显变化,可是,当蓄积在某一点的那些能量突然爆发的时候,其攻击力的可怕之处就显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