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少女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快去?”
魏方荣猛地爬起身来,像大小姐鞠躬道:“小的这就带人去查。”
说着他已经朝外奔去,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白光一闪,魏方荣的身子已经停在了半空中,他吃惊的埋下头来,却见自己的胸口已经被开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小洞。
“破!”魏方荣的身子就像是一个膨胀的水球从中间炸裂,化作漫天纷飞血雨。
他的身子虽然已经炸裂,但是他的头颅还完好,他的眼神透着一种莫名的惊恐,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写什么?难道他在最后突然后悔?后悔踏进“青锋镖局”,后悔不该借大小姐的信息赚钱?
他的头在着地之后又超前滚了一丈多才缓缓停下,绿衣少女不言不语,她依旧默默地站在雨中,身后那个替自己撑伞的大汉却已微微有些颤抖。
(二)
冷,好冷。
在场的人都觉得一阵寒意袭来,此刻,他们竟然不敢多看那个绿衣少女一眼。
绿衣少女轻描淡写道:“我知道大家都有话要说,说我心狠,说我不念旧情,我不怪大家。”
“但是你们却要知道……错不在我。”
“卓青疏忽大意,护旗失责!魏方荣出卖情报,操守失律!他们虽是先父的旧人,我凝望也不能因为这个枉法徇私,坏了我‘青锋镖局’十八年来的规矩!试问在场的各位,在短短十八年内我青锋镖局为何可以独占神州西南十六地?”
凝望环顾一周,见众镖师都低着头,没有人敢接话,她又朗声道:“说白了就是六个字:规则、纪律和荣誉!。”
“好!很好!不愧是‘青锋镖局’的江叶凝,凝望,二小姐。”
坐在车顶的小孩子终于开口了,他缓缓说道:“规则、纪律、荣誉,很好。”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对吧。”
“只是……呵呵。”小孩的口气微微一转,又道:“你完全用不着拿你手下的人开刀,来恐吓我。”
他悠闲地透弄着鼻子道:“要知道,即便是你再杀上几个人,我也不会害怕,虽然我担子小。”
凝望望着车顶的两人,却冲着车顶上面带白纱的少女道:“他是不是你的弟弟?”
车顶上的妙龄少女道:“不是。”
凝望道:“那你为什么要出手救他。”
车顶上的妙龄少女道:“因为,他不能死在你们手上,要死也是得由我来结果他才行。”
凝望道:“别人不行?”
车顶上的妙龄少女道:“不行。”
凝望道:“这又是为什么?”
车顶上的妙龄少女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同门之间更以义字为重!起初我和同门师兄下山办事,却不想半路遇到了这个孩子,他不但打伤了我的师兄,而且还夺走了师父送给我的凝雪仙剑,所以,在此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凝望道:“好一个义字为重!他虽然是个孩子可他毁了我‘青锋镖局’万人敬仰的总镖旗,这不但有损我青锋镖局的威严,而且今天还是我姐姐选夫婿的大日子。你说,对于这样的人,我应该怎么办?”
车顶上的妙龄少女道:“按照江湖规矩,他应该去死。”
“呵呵……去死?”凝望忽然冷笑道:“要不是你刚才出手,他已经死了。”
车顶上的小孩子没有丝毫惬意,他只是微微一笑后转向了另一个话题:“据我所知,‘青锋镖局’的总镖头应该是月媚儿才对,几天前我还见到了她,怎么今天却忽然换人了?”
凝望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你说的不错,前些天家母的确还掌管着总镖局的,只是很不幸,昨天她已经仙逝了。”
车顶上的小孩子微微一震道:“你说的是真的?”
凝望微微点头道:“家母常年就患有疾病,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未见姐姐出嫁就已经……”
说到最后,连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越垂越低。
青涩听到这里,也是一惊,因为前几日他和柳月晨进入江家的时候,江夫人还告诉他们得病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大小姐,但此刻……为什么又不一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柳月晨好告诉自己是江夫人说谎?可既然这样怎么会因病去世?”
他的手却已握紧,因为他发现此事并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何欢观察了半晌,却忽然道:“看背影,我怎么觉得车顶上的那个少女很像月晨姑娘,你看看她是不是月晨姑娘?”
青涩吃惊道:“何兄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很像。”
何欢幽幽道:“难怪她那天再三推脱着说江大小姐选门生,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去做什么,原来,她是为了替离别兄弟报仇。”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道:“这月晨姑娘神出鬼没的,这么好玩的事儿也不喊上我们,实在是太不仗义了。”
青涩摇摇头道:“正好相反,这才是月晨姑娘的仗义之处,要是她不仗义,她就不会让你我去陪她送死。”
何欢吃惊道:“你是说那个小孩子,我们三个人还对付不了?”
青涩点点头道:“是!”
何欢吃惊道:“既然三个人都对付不了,她又何必一个人去?不行!我要去救月晨姑娘。”
青涩急忙拉住他微胖的胳膊道:“你去做什么?你去了难道就会有大的不同?”
何欢道:“是!我去了。月晨姑娘至少知道,我心里有她这个朋友,即便是我去做了炮灰,我也愿意。”说着他已经挣脱了青涩的手,朝前方奔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