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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汤玛斯夫人送我的衣服——一件红色的常装,今天是培训第一天,穿得正式一点好。衣服刚穿上,就招到一群女人的感叹:“太美了!辛迪,你真的象贵夫人一样气派啊!”伊嫚低着头,怎么也不肯和我一起出门。最后,我拿出汤玛斯夫人送的另一套衣服,是一套骑马装,虽然平常穿有点不伦不类,但伊嫚穿着很开心。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出了门,把一群男人们看得眼睛珠子快掉出来。
走到外面主干道上,我看见房东的儿子背着书包排队上了一辆钻石车,那辆车特别长,而且很宽,能容纳好多人。我好奇问:“阿方索叔叔,那是什么?”
阿方索先生顺着我手指看过去:“噢,那是公众交通车,由一等钻石英雄日瓦格伯爵投资创建的,专门给平民提供交通运输,也算是帝都的特色之一吧。”
“我们能乘坐吗?”我跃跃欲试。
“不,我们不能。”阿方索先生说,“淑女不坐公交车。”
博杜安哥哥看了一眼公交车就立即否定:“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成何体统?”
我很失望。
在阿方索先生和博杜安哥哥的陪伴下,乘坐人力车,我们到了城西一处象临时兵营一样的地方。营地里很宽阔,搭了十二座非常大的帐篷,门口还有卫兵把守,阿方索先生和博杜安哥哥被禁止入内。阿方索先生只好冲我们挥挥手:“我们在外面等你们。”然后很严肃的嘱咐我道:“察颜观色,收集情报,不要树敌。”我点头记住。
我拉着伊嫚往里走,寻找阿莱省的帐篷。伊嫚的脸色越来越白,神情越来越紧张。“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吃人的妖怪。”我完全不理解伊嫚的反应。伊嫚悻悻惨笑。
我们终于找到阿莱─莫斯科小组的帐篷。门口卫兵检查了前天报到时我们领到的身份牌,让我们进去。里面已经来了很多姑娘,从穿着可以看出她们的贫富差距,多数都穿着很普通的裙子,有几位甚至衣着有些破烂。但也有数位明显非常华丽,她们单独聚成一群,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一位全身缀满宝石超级豪华的美女——伯良地公爵小姐,低声私语,不时朝门口刚进来的女孩扫一眼,露出鄙夷。当她们看到伊嫚走进来的时候,全都瞪圆了眼睛。伯良地公爵小姐满脸冰冷。
伊嫚眼睛在每一位女孩脸上扫过,长出了一口气。我这才明白她紧张的原因,不禁笑道:“放心了吧,没人比你更美丽,帝国之花。”伊嫚不好意思笑起来。
娜塔莎发现了我,马上向我招手。我拉着伊嫚走过去,顿时,所有人如临大敌。娜塔莎倒很坦荡,不怎么在意,在伊嫚脸上愣愣看了两眼便转向我,热情赞美说:“辛迪,今天你真美丽!”站在伊嫚旁边,这话就缺少说服力了。我嘿嘿笑笑,问:“你们在聊什么呢?很激烈的样子。”
娜塔莎回答:“她们说这次比赛是为奥古斯塔王子选妃,是真的吗?”
一个很傲气的女孩马上说:“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看早报吗?睁眼瞎。”语气颇为轻蔑。
娜塔莎平时看着温温顺顺的,可一有人瞧不起她,马上炸了:“你不就认识了几个字吗?有什么了不起?”
站在傲气女孩身边的另一女孩昂起头,一副凛然正气,不满的哼了一声:“知识是伟大的!没有知识的人,说话就是这么愚昧。”她周围围着一群看样子读过些书的女孩,对她的话深以为然。这位女孩大概是这一群自诩聪明的女孩们的头领,上下扫了我和伊嫚两下,酸溜溜的骄傲道:“帝国之花是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女性,只有外表美丽的空洞皮囊是赢得不了最后胜利的。”她对周围女孩命令:“走吧,我们不和这些没文化的傻瓜说话,说了她们也听不懂。”
娜塔莎气极:“我们不稀罕听。”
然后,以娜塔莎为首的一群女孩便和知识女性们吵起来。
这算什么事?比赛还没开始,已经拉帮结派。我扫了一眼伯良地公爵小姐那群人,贵族与平民、有文化与未受教育,为什么人一定要分出这么多差别来?
两帮人越吵越凶,贵族小姐们站在一边哈哈笑。我揉了揉眉头,开口制止道:“别吵了,不象话。”
文化女孩马上把矛头针对我:“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认为知识的多寡能体现一个人的高贵与低贱,是吧?”我反问,也生了火气。
女孩似乎被我的气势镇住,试探问:“你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