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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指南针,大家己不敢轻信了。现在大家一直是将四只指南针相距甚远后读数、唱票、比较,结果数据仍是不统一、不正常,故不可轻信。
现在自留的路标系统已经被破坏,再跟着它走,只可能会更快的落入篡改者设下的陷阱中去。
抬头,都是树冠树盖,密不透风,看不见太阳,甚至没有太阳光的一丝一缕的漏『射』。所以,在这里,也别奢望晚上能看见星星和月亮。
看上看下、看来看去,大家最后还是把目光先后投到了电报机上,希望一向被尊若公主般的电报机不要在这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了。
我小智贤也一直在想,我这机器肯定没问题,电池组电也足,昨天我都调试过,没问题的。现在,不能通讯,肯定是环境影响,我要是能改变环境,我一定能发出电报。再说,我们出发时,有过约定,在下午整四点时要报平安的,看看自已手腕上戴着的、大琉球新送来的手表,现在己三点多了,我们如果不能及时报平安,大船上的人不知会急成怎样,所以,我也真是急死了!
我跟强壮的投掷兵小队长说:“小队长,我们能不能设法爬上树顶,那样,应该就能发出报了。”
投掷兵小队长:“小时候一直爬树掏鸟蛋,但村子里的大树,大都双手能环抱;可你们看这些大树,吓人!能上树冠,能居高临下的大树都是没六七个人环抱不了的,这种树怎么爬呀?而且,这种树,它的中下部没一根枝枝杈杈,根本搭不上手。如果……”
娘子军小队长:“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娘子军小队长说着,举起狙击弓,对着一棵眼前最大的大树连『射』了十箭。这十箭从离地1米开始,每上半米就是一箭,且与前一箭错位四十公分。[]恋千年157
投掷兵小队长笑了,这不是攀岩运动吗?在哈佛,谁没玩过呀?笑着,就要做爬墙虎,就要上前攀爬。
狙击弓很厉害的,它能『射』2000多米,这近在咫尺的木头,铁箭上身,枝枝入肉,能陷入三四分之一。所以,挺牢靠的。
有了这些把手和踏脚,谁不会爬呀?我小智贤是报务员,我的事哪能麻烦人家。所以,义不容辞,我背着电报机,我不做爬墙虎,我做壁虎,我上了。
我们在天堂岛都是上天入海过的,我不恐高,我不畏惧,我手脚麻利,就是挺吃力的,不过,还行,我能胜任。上到树冠,看了下表,已经四点整过了几分钟了,赶紧打开树窗说亮话,嘀嘀答答的把这里的情况向大船汇了报,并与大船上的人沟通了下,意见统一后我就准备下去了。
说实在的,爬树爬这么高,我还是第一次;说实在的,不是面对蓝『色』的海洋,而是看着脚下像海洋一样的绿『色』的树海,我的人,也像飘浮在海水中一样,凌驾于万树之上。这感觉,真奇怪;这感觉,很新鲜;这感觉,蓝『色』的海和绿『色』的海,很相像。
很相像?不会吧,海上有海乌;树上有飞鸟;海中有游鱼,树上,不会有鱼!树上既然不会有鱼,那——,那是什么!是猿猴?对,只有猿猴才能爬这么高的树!可这里的猿猴沐猴而冠了?讲究斯文了?开始进化了?基因转变了?
我小智贤瞪大了眼睛在张望着远处,约五十米,忽隐忽现于树盖有几个人鬼不分、猿猴难辨的身影;而对面那个东西,那个两只眼睛也应该是在极好奇的在打量着我!我正想来个哈爱,打个招呼。突然发现,在打量我的不只是那两只眼睛,还有,二、四、六!哟,原来有3只猿猴呐!哈哈,这些猴们好聪明,是不是也偷听了我们王爷副校长的《西游记》,也学会穿衣戴帽装人样了?哎唷,赶紧下去,这些猴们要是冲过来,它们猴多势众,猴多力量大,会猴拳,还有金箍棒,要是把我那个了,那真是有冤没处申了!危险!赶紧撤!
我七手八脚的往下撤,还好,猴们没文化,没学过三十六计,没有趁撤打劫,我也顺利地回到了地面。我一落地,就汇报了与大船通话的结果。大船说,他们会马上派飞船来接应我们,他们希望我们给出个明显的方位,要不然,他们往下看,两眼一抹绿,怎么找?
我说,我们这里的指南针失效,路标被破坏,我们说不清自已在哪?
大船说,你还记得王爷副校长说过的热气球吗?我们因为有氢气,所以,我们从来不制造应用型的热气球。王爷副校长说,他的一些穿友没有氢气,都喜欢在人家国家搞热气球。现在,你们的投掷兵这次每人带了三枝汽油标枪、三枝二硫化碳标枪、三枝氯仿标枪、三枝高爆标枪。这汽油标枪和二硫化碳标枪都可以作热源,又不要载重,只要高高的升空,我们大船瞄准后定下方位,直达快车,一蹴而,不是很好吗?至于球体么,脱吧,我们会尽快赶来,冻不着你们!
现在是初春,天气还比较冷,大家穿得比较多。男生下身,一内裤、一薄绒裤、一鱼皮外裤。这鱼皮裤有讲究,它坚韧,不漏风,不透水,本就晴雨两用,也准备应付森林中的荆棘的拉拉扯扯。现在,投掷兵小队长身先士卒,先把自已的鱼皮裤脱了,又叫另五人脱了。这时候的男裤没有门襟,一条裤子一大二小三个洞。投掷兵小队长他把另五人鱼皮裤的大洞,即腰身,都用细绳扎紧了。然后再把六条裤子的裤脚口一一跟旁边的裤子口“手拉手”般的套起来,让娘子军抓紧缝成一体。最后只存下自已那鱼皮裤的腰身还开着口。整一个像六连体的渡黄河用的那充气的牛皮筏。
接着,要充气了,充热气了!先把那“脚拉脚”的六连体鱼皮裤吊起来,这不难,边上都是树,好办。然后在那开着口的裤腰下把十二枝汽油标枪和十二枝二硫化碳标枪的枪头卸了,扎紧在一起,再用细绳当作灯芯,于是标枪成了“蜡烛”了、成了火炬了,二十四朵火花烧得挺旺。不一会,“六连裤”胖了,鼓起来了,赶紧的,娘子军们在另一棵树上开辟了一登天的攀道天梯。四投掷兵先后的上了两天梯,引导着“六连裤”上行。到了最上部,比较麻烦,四投掷兵把“六连裤”横过来、竖过去、扭一扭、套一套,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终于让“六连裤”混过了树冠和树盖,于是直冲云霄,天上就飘扬着一个像个内齿轮的“六连裤”了。赶紧栓好,别让它飞没了,大家都等着它指明方向,等待救援,回家吃饭呐。
怕“六连裤”飞没了,怕二十四朵火花烧熄了,怕引起森林大火,怕栓的绳不牢断了。所以,上行的四投掷兵也在这树冠上方放眼千里、极目远眺了。在下面,太压抑了、太蹩屈了、太沉闷了、太短视了、太放不开手脚了。现在,多好,万千巨树,在我脚下,摇摇晃晃,,似是要将我轻扶直上重霄九。
四投掷兵,东张西望的,刚想,“啊!啊!”的酸腐一下,来句什么“大树上下顿失滔滔……”。眼光中突然扫见了一不和谐:几个似人似猿的身影,在北边,五十米开外的树冠间也在偷偷的打量着这个方向。再环顾一下四周,哟,南边也是五十米左右处的树冠间也有六只眼睛在窥视我们。带队的投掷兵小队长马上把这跟被破坏了的路标联想起来了,小队长马上吩咐一投掷兵下去,换六个强壮些的娘子军上来,带好狙击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