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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来信了,对长公主说,自永乐大战惨败后,皇帝赵顼很是自责,茶食无思,寝食不安。你皇兄以前上朝,几乎全勤。就是在你薨了时,有过罢朝五天,寄托哀思事。你皇兄以前从没有脱班缺勤过,每天都要临朝工作,从来不生病。可是,你皇兄的健康以34岁为分水岭,即去年元丰四年,五路伐西夏,先胜后败。举国伐谋,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你皇兄一下子病倒了。病得很重,可他年青,很快身体就开始了恢复,重新能工作了。只是时隔不久,就传来了另一个噩耗。永乐城沦陷。这个打击是致命的,一夜之间,你皇兄的的健康就崩溃了。他“早朝当廷恸哭,宰执不敢仰视;涕泣悲愤,为之不食。”他是心思太重,对自己要求太高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法淡化失利的阴影,之后,日日夜夜,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对什么事情都缺乏了热情、失去了信心、没有了欢乐、也在消耗健康和生命。我,作为一个母亲,很是担忧。你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应该也能体会,所以,看在兄妹情深的份上,你回来看看你皇兄吧,你来劝慰劝慰你皇兄吧,最好能把木木也拖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们木木不是说过,别一天到晚的向钱看,要多多的向前看……
高太后在信中还提起一事,说,在威名赫赫的鄜延军覆灭后,在永乐大战惨败后。你皇兄一直闷闷不乐。
去年,你皇兄在皇宫里闲走,偶然心动去了秘熬夜。他在里边看到了一幅画像。像中人欣秀风雅微微含笑,虽然纸迹已黄,年代久远,可那人竟然像是与他早有前缘,让他久久凝视。
你皇兄问:“此是何人?”
太监回答:“回陛下,此乃五代时南唐国主李煜。”
你皇兄:“原来是他,不愧风流才子。”
……
当天夜里,你皇兄在梦中见到了这位百余年前的风流才子、伤痛国主,李煜向他深深施礼,向他缓缓走近……就在这天夜里,他的第十一皇子出生了,我们给这个孩子取名叫“赵佶”。这赵佶虽然现在还没周岁,但已显『露』出超过常人的聪明漂亮、优雅多才,抓周时尽要文房四宝……”
长公主很为难,一方面,自已看着也喜欢的那些漂亮的阿拉伯战马、汗血宝马一下子都没了,被敌人夺走了,谁不心疼?另一方面,木木跟他们再三说过最好别打仗,千万别用徐禧。偏不听,反来怀疑我们,谁不恼火?再一方面,柔柔刚生小孩,我怎么能扯着木木就离开,别人会不会说我太自私?[]恋千年154
长公主在纠结着,矛盾着,笑容难免就多少有些不自然了。王木木注意到了,问了,长公主也如实的回答了,包括那个“赵佶”的事也说了。王木木沉思了好一会儿,很久,才说:“晚上我写封信,你看看,如可,就寄出;如觉不妥,再议,再修改。”
王木木虽然众娇妻一二,近在咫尺,但有事要考虑时,还是习惯一个人独睡。
王木木晚上想得很多,自从自已知道自已成了一穿越客,自从自已知道自已是穿越到了11世纪的北宋后。王木木最烦心的就是若干年后的靖康之耻。
靖康之耻是指中国历史上的一次著名事件,发生于北宋皇帝宋钦宗靖康年间(公元1126~1127年)因而得名。靖康二年四月金军攻破东京(今河南开封),除了烧杀抢掠之外,更俘虏了宋徽宗、宋钦宗父子,以及大量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等共三千余人北上金国,东京城中公私积蓄为之一空。又称靖康之『乱』、靖康之难、靖康之祸、靖康耻。靖康之耻导致北宋的灭亡,深深刺痛汉人的内心,南宋大将岳飞在《满江红》中提到:“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对于靖康之耻的发生的原因,有说是弱宋太弱。可是靖康国破后,虽金兵视宋人如草芥,常以一胜千,击垮宋军。可是,仅仅过去了两三年,局面就开始翻转。七八年之后,岳飞、韩世忠、两吴兄弟的军队就能硬撼对手,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溃金兵的主力军团。而后更有独力抵抗已经占领半个世界的蒙古军队长达40余年的空前壮举……这都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汉人不差,只要混帐糜烂的文官、皇帝不加压制,随时都会暴涨!宋之亡,不在武将与民间,真正的祸害就是一些祸国殃民的文臣宰相,外加几个百世难得一见的“精彩”皇帝。
对于靖康之耻的发生的原因,还有一说是北宋末年的灭佛仰佛和崇道。历史上,那些心术不正者,心灵的异样构建了妖术的温床,真若坦『荡』做人,永远无须天地狐媚外力的助禳。
中国自古的名利地位拥有者,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把保全既得利益寄托于神灵鬼怪乃至天地的护佑,上至天子下到掾吏签判,求江山永固的,求长生不老的,求官运亨通的,求金玉满堂的,总之是既想保住眼前的荣华,又期冀更大更多的享有。这是我们这个民族官僚贵族群体向来伪善、藏掖、不自信、不洒脱、昼夜患得患失、不愿匡扶能人和救援穷人的症结之一。
宋朝,是各级官员结交江湖术士最狂热的时期,“士大夫无不作卦影”,当官的人人热衷于借占卜算卦预测命运;这正好给了那些借此发财的江湖术士大敛其财的绝佳机会,以至于各路歪门邪道式人物,争先恐后堂而皇之地“出入将相权贵之门”。他们认准了官员聚集之地,就是其施展魔法、危言耸听、指点『迷』津的发财之处。在汴京相国寺,天下术士悉集于此,这里也成了朝野大小官僚必须造访的神秘之地。
江湖术士们『摸』透了官员怀揣大把银钱来问前途、求升迁的心思,狮子大张口地漫天要价,忽悠得权贵们傻乎乎心甘情愿地往他们手里塞钱。有文字记载,相国寺一术士“一命必得千”,算一卦即收取官员千金。有这么一对叔侄,叔叔叫郑绅,侄子叫郑居中,爷俩不惜重金“同往议命”,一块儿来占卜仕途,术士接过重金,美美地把他们吹嘘了一番,预言其前途无量,后来果然叔侄均发达了。由此求神拜佛相面问卜的风气更加高涨。
发展到宋徽宗朝,官员结交求教江湖术士之风走向极端,“州牧既甚信重,士大夫又相谄合,下民从风而靡。”(程颢语)
徽宗政和、宣和年间,连朝廷选拔近臣,也依靠术士的推测判定,“除擢侍从以上,皆先命日者推步其五行休咎,然后出命。”所以当时的卜者曾公开对外宣称,说:“士大夫穷达,在我可否之间。”做官的落魄还是发达,全在我算卦看相的一句话!
在这种全民狂热地将命运寄托于神灵鬼道的恶劣世风下,各种身怀绝技、法眼无边的世外高人,层出不穷相继涌现,闻名全国,令人神往。其风光与显赫富贵,后人不能比也。其中名气特别大的,活跃于宋徽宗朝的大师级代表人物,有王老志、王仔昔、张怀素、林灵素等,各显神通,先后在官场政坛上演了一幕幕活报剧。
王老志,濮州人。最早在运输单位做个小头头,一直在寻求人生的发达之道。有一天在一群叫花子堆里,王老志遇见了一位奇人,授给他一颗仙丹,喝下去人顿时灵魂开窍、癫痴发狂。打这儿起,他连老婆孩子统统都不管不要了,在荒郊野外搭了一处茅屋,独自居住,开始给人占卜算卦,预测吉凶祸福。十次里还真让他蒙对了那么几次,一时名声大噪,引起了朝中高官的注意。太仆卿(掌管皇帝车马)王亶在宋徽宗赵佶面前提起这个人,徽宗将其召至京师,安顿到时任宰相的蔡京府中居住,高规格接待。
皇帝老儿青睐,就得给他『露』一手呀。这一天,王老志写了一封密信,托人呈送徽宗,徽宗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他前年秋天跟爱妃乔氏、刘氏合欢爱抚时说过的话,大为惊讶,朕跟爱妃宫闱热语,王老志怎么会晓得?!这一下,皇帝确信王老志有两下子,亲自赐王老志号为“洞微先生”。[]恋千年154
天子的认可就是无形的光环,就是号召力,就是巨大的市场。接下来朝廷的很多人来向王老志求书,希望这位高人给予点拨,王老志的居所门庭若市,钱财当然也随之滚滚而来,转眼他便成了一个人人艳羡的阔佬。
王老志向徽宗献上一种名为“乾坤镜”的铸造方法,镜子造好后,王老志“谓帝与皇后他日皆有难”,“请时坐鉴下,思所以儆惧消变者。”他请徽宗和皇后双双坐在镜子面前,思考反省恭敬畏惧的事情,借以消灾去难,皇帝乖乖地听话照办。
被人们像神一样供奉的王老志,阔起来以后的第二年,回去见他的乞丐师傅,结果遭到了师傅的一顿训斥。师傅“责以擅处富贵”,师傅批评他擅自贪图富贵。王老志请求师傅原谅,并打算金盆洗手回老家去,师傅没答应。后来病得不行了,师傅才让他步行回家,“归濮而死”,到老家就一命呜呼了。
王仔昔,洪州人。起初隐居在嵩山,默默无闻。后来自称他遇见过六七百年前、晋代活了一百三十六岁的道教真君许逊,掌握了《大洞隐书》里的法术,能够预言人间未来之事。蔡京把他荐举给宋徽宗,徽宗先给他赐号为“冲处隐士”。
徽宗皇帝召王仔昔,原本主要是想让他帮着祈雨,王仔昔则暗自另有打算,先得用咱的绝活拿下皇帝,其他都将顺理成章。有一天,王仔昔在纸上画了一张符,用篆书写上“焚符冲成汤水洗用”几个字,交给小黄门拿去给皇帝。恰巧徽宗的一位宠妃害红眼病,按照王仔昔的办法洗了几次,红就痊愈了。就这么一下子,徽宗对王仔昔顿时刮目相看,当即进封为“通妙先生”。获取了天子信任,王仔昔很快就火了,朝中官僚和乡里亲戚都想尽办法来结交求教他。
一朝靠妖术得宠的王仔昔,个『性』极其娇蛮张扬,呼唤徽宗身边的宦官为小奴才,不断地跟同行们争风头,结果被太监冯浩和另一个高人合谋,栽赃陷害,“下狱死”,稀里糊涂死在了大牢里。
林灵素,温州人。少年时学佛,因为受不了师傅的责骂和鞭笞,离开佛寺做了道士。这期间,林灵素浪迹于今天江苏山东接壤一带,他十分擅长变幻妖术,靠这个混饭吃。
正和(徽宗年号)末年,终于时来运转,他被人推荐给宋徽宗赵佶。见到皇上的第一面,林灵素凭借他的如簧之舌,云山雾罩,先把徽宗皇帝和身边一帮宠臣给整晕了,佩服得恨不得五体投地。他说徽宗是长生大帝君,宰相蔡京是左元仙伯,王黼(右宰相)是文华使,童贯等“六贼”人人都在上界有官职封号。林灵素发现徽宗最宠爱刘贵妃,便扯谎说刘氏是上帝任命的九华玉真安妃,徽宗闻之龙颜大悦,赐林灵素法号通真达灵先生,赏赐大量财宝,还把他的出生地温州改名为应道军。
根据林灵素的提议,徽宗大兴土木,在开封建了一座上清宝箓宫,由林主持,“密连禁省”,林的道场与朝廷各重要机构和部门,都有地下秘密通道。“令吏民诣宫受神霄秘箓,朝士之嗜进者,亦靡然趋之。”林灵素让官吏和百姓都来他这儿接受上界的秘箓,朝中许多想升迁的官员,也都趋之若鹜地跑来向他讨教。
林灵素在朝中举办千道会,“帝设幄其侧,而灵素升高正坐”,徽宗皇帝设帐坐在旁边,而林俨然是天朝的另一个主子,昂然居于正中最高处。众人仰望簇拥着他,跪拜求教。林都说些什么呢?“所言无殊异,时时杂捷给嘲诙以资媟笑。”并没有什么高明见解,不过是一些巧辩嘲弄调笑的大话。当时他的门徒个个美衣玉食,达到两万多人。徽宗看到他如此受人敬仰,又加封他“元妙先生”、“金门羽客”等名号。这时候的林灵素,出入要有专人护送开道,诸侯王爷都得给他让路,老百姓称其宅邸为“道家两府”。
风光无限不可一世的林灵素,在开封倍受高官富豪的追捧,先后四年时间里,他傲视众僚目无一切,以至于发展到在路上遇见皇太子,他照样趾高气扬不屑一顾。
在北宋末年崇道的同时,此长彼消,毫无疑问的佛学受到了打击。
在中国,自佛教传入后,在唐中期达顶峰。虽有“三武一宗”灭佛的打击,然佛教屡遭重创而流传不绝。中国化了的佛教——禅宗的出现,说明佛教已经在中国文化中牢固地扎下了根。
魏晋之后的几百年间,佛教的风头盖过了儒家,几乎取代了儒家思想的主导地位。魏晋时代玄学流行,“而佛教则更依附玄理,大为士大夫所激赏。因是学术大柄,为此外来之教所篡夺”。故儒家学者要夺回在思想文化领域的主导地位,就得排佛、抑佛、甚至灭佛。
宋之前,儒家排佛最著名的代表为韩愈。他主张对佛教要塞其流、止其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以先王之道导之。在举国上下都为迎佛骨而忽忽如狂的情况下,他上书皇帝,指出信佛并不会带来国祚的长久,佛骨只是“枯朽之骨,凶秽之余”,应该“投诸水火,永绝根本”。但他激烈的排佛主张不仅没有得到时人支持,为此还险遭不测。
宋儒对待佛教的态度,经历了从排佛到融佛,最终援佛入儒、重建儒家理论体系的历程。宋代儒学复兴后,中国传统文化形成了儒、释、道三家多元共和、互为补充的局面。回顾儒学走过的这段历程,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对当代中国思想文化建设颇为有益的启发。
宋初,佛教在经历了后周世宗灭佛的打击后,又逐渐恢复了它的影响力,这主要得力于宋太祖的废止了周世宗的灭佛政策。宋仁宗时代,社会危机逐渐凸显,儒家学者排佛的声音逐渐强烈,石介便是排佛阵营中的一员猛将。他著有《怪说》三篇,把佛、老、杨亿的文章并称为“三怪”,一并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