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留着褐中带金的披肩长发，一脸英气的少女。

即使没有那包裹着她的灵魂粒子，光看外表，冯雪也能第一眼认出她来。

五年的时间，虽然是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现实世界之中，留姬却将AT立场修炼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

虽然天地二魂还没有合一，但她的灵魂粒子浓度却已经能够媲美不使用灵子外衣时的冯雪了。

不只如此，从少女呼吸的节奏上看，波纹气功显然也已经登堂入室，完全化入了本能之中。

没错，冯雪在离开时，将波纹气功和AT立场的修炼方法留给了少女，另外还留下了些许国术心得，不过因为是女孩子的关系，冯雪并没有教她八极拳，而是留了一份咏春拳的教程。时至今日，居然真的被她练出了些许门道。

“也许她就算不用我等也能跟得上我也不一定。”冯雪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就这么靠在窗口静静地等着。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课的铃声响起，少女们三五成群的离开了教室，或者回家，或者前往自己所在的社团。

本来想跟着留姬离开的冯雪却发现留姬似乎意外的受欢迎，刚刚下课就被七八个女生包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女校里的姐姐大人’？”冯雪撇了撇嘴，女校这种地方，男孩子气的女声反而会受欢迎吗？

虽然如此，但冯雪却仍旧静静地等着，留姬等了他五年，他总不能连这一会都等不了……

就在他想要挪动一下脚步的时候，留姬却忽然猛地站了起来，锐利的眼神瞬间扫向了这里。

“留姬萨玛，出什么事了吗？”一旁的小女生们顿时被留姬的动作吓了一跳，叽叽喳喳的问道。

“没事……”留姬打量了一下窗外，然后有些苦恼的用右手捋过因为猛然站起而有些散乱的长发，“只是今天有点累了，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家了，帮我跟社团请个假……”

说完，留姬便抓起桌上仿佛公文包一样的书包，朝着门外走来。

冯雪就这么静静的跟在留姬后面，既没有现身，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一个走一个跟，就这么慢慢回到了熟悉的牧野宅。

“是你吗？”留姬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冯雪没有立刻回答，并非是沉默，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在的，对吧？就好像以前一样……我知道你就在旁边！”留姬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好像冯雪再不出声，她就会哭出来一样。

“我在……”

冯雪的声音出口，还不等他现形，留姬便猛然扑了上来，循着声音一把抱住他，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你回来了吗？终于回来了吗？”留姬的声音没有一丝哭腔，但她的眼泪却不断地渗入冯雪的衣襟。

“恩，我回来了，所以，你还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