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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领袖

“我的旗舰‘甘翠锁号’在哪里？”塔萨达朝向圣坛神殿出口独自走去，他的语气显得平和，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谁说的呢？这一刻，他的气质与之前判若两人，此刻的他透发着一股锐利的发锋芒，任何人都要为此避退。

后面的两人，泽拉图和弗兰克两人相互对视，弗兰克相视一笑，双方互相点头。

“大人！您被解救出来了吗？您终于要回归了吗？”亚坦尼斯的声音带着颤抖以及更多莫名的兴奋。已经成为圣坛阶层新任执行官的亚坦尼斯依旧难以掩饰心中那莫名的激动。塔萨达的话通过心灵链接传到了他这里，年轻执行官对于他的前任亚顿后人塔萨达的崇拜可以说达到了狂热的程度，乃至是盲目性的。亚坦尼斯一向以塔萨达为标榜，愿意奉其一生来追寻他的步伐，而像亚坦尼斯这样的人同样难以悉数数来。虽然塔萨达目前被扣上了异端的污秽名声，但他曾经的那些追随者们从未因此改变他们心中的信仰，从未改变。

而亚坦尼斯更是清楚其中的缘由，那天塔萨达对执法官阿尔达瑞斯毅然而决绝的话语依旧令他终身难忘，时常在脑海中回荡：我自愿接受枢机议会的审判，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阿尔达瑞斯。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新来过，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牺牲了一切去维持我们的世界能够生存下去，我的人民能够安然的在艾尔生活。我抛弃了我的荣耀、我的立场、我的名声、我的一切。我甚至破坏了我们数千年以来的传统。但是你绝不会知道的，执法官。我从未有一刻后悔过，作为圣堂武士，我发誓过至始至终都会为了保卫我的子民而努力，而作为其领袖，我愿意奉献其一生为艾尔保驾护航，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大人！”亚坦尼斯轻声呼唤。想到当时。他们手足相残，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塔萨达放弃抵抗，自愿被议会带走。那一刻，他的背影何其伟岸，无法逾越。

“是的，年轻的执行官，我回归了！”塔萨达平和的回应，“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我又不得不这么做。”塔萨达无奈的叹息一声。年轻执行官亚坦尼斯的声音无异于更加触动了他那根脆弱的心弦。弗兰克之前对他的说的话语也还在他的脑中久久不能消失：你能想起亚坦尼斯看着你，他那近乎盲目崇拜的狂热眼神吗？你忘得了又放得下那群一直誓死效忠于你的追随者吗？你又能忍心看着你的子民和家园被异虫无情的蹂躏吗？作为他们的领袖，作为亚顿的后人，你有必要也有责任再次领导他们...

“是的！”塔萨达自顾自的点点头。心生一股不可撼动的决绝，“我要守护这一切，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这是他的信念，这一刻，他心如磐石。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休想要动摇他的决心。

弗兰克似乎感受到了塔萨达此刻心境的变化，不由得自言自语：“或许，这就是作为领袖所拥有的独特魅力，塔萨达从来都是一个能够在任何时刻都能鼓舞人心的人。”

弗兰克的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一旁的泽拉图还是听得非常清楚的，长者把目光聚焦在前方那道伟岸的背影身上，幽绿的一双眸子光芒更甚。顿了顿，他收回视线，也自言自语道：“这样的人，你可以认为他把别人洗脑了，那些人就是能够无条件甘愿为他效忠，哪怕现在就让他们去死。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这就是作为领袖所拥有的独特魅力。”

弗兰克不语而点点头，深表同意。“那些人”很快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亚坦尼斯！还有那群随他登上查尔的追随者...

“我们也该动身了！”弗兰克松开环抱着的双臂，舒展了下身子。目光望向了神殿的出口，道。

“是时候让这场闹剧结束了！”泽拉图涌动着双目的精益的光华。

两人随即动身，向神殿出口走去。弗兰克心想，接下来或许会有一场恶战，不论如何，今天终究要出一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