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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神之子民

“但我并不想因为我而妨碍到你们，真的。”弗兰克说道。

“你并没有妨碍到我们，我的朋友！我说的也是真的。”塔萨达摇了摇头，他又笑道：“ 从种族差异的角度上来说，你是我们受欢迎的客人。而从我个人角度上来说，你更是我的兄弟。”这时，他的手从弗兰克的手臂上放了下来，这表示着他可以自由的选择留下或是离开。两个神族领袖用以柔和的面色并带着微笑的目光看着他，弗兰克清楚的知道，现在是自己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最终点了点头，两个领袖也随之点了点头。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将会接触到这个种族当中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社会体系中关于最核心的知识，这些是他记忆中的知识所不能给予的。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一天天过去了，这一次，他们在一个营地中扎营的时间最长，已经超过了最长的三天时间。而弗兰克在这些日子中彻底沉醉在全新的学识当中，他疯狂的吸收着。塔萨达亦是如此，他更是为此深深的着了迷。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具天赋的一个族人。”泽拉图真诚且毫不吝啬的称赞塔萨达，“你已经看到了表面之下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令我印象深刻。”他的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当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

“接下来的大部分内容，我所要教授的东西只能通过我们族人之间独特的心灵链接来传授并学习，因此我们的朋友...”泽拉图继续说道，他继而看向弗兰克，“...将无法参与其中，但我会尽可能的分享这一切的学识，以便让我们的朋友更深层次的了解我们种族的社会形态和生活方式。”

“也许，我的兄弟。”塔萨达微笑的着看着他。“你会从而发现我们作为‘神之子民’的真正寓意，并且从异族人从未有过的视角来了解我们。”塔萨达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因为你没有受到我们社会传统束缚了的视角能够为我们所有人提供有用的见解。”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提供一些什么建设性的作用...”弗兰克点点头，他说道：“...但我会很认真的聆听并思考。”弗兰克非常兴奋，一方面他对神族越是深入了解就对这个种族越发的着迷，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个种族有了不少的了解，但那些记忆也仅是一些断简残片而已，不会让他有这么深入的感受和了解；另一方面，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可以学习其他任何外族人都无法接触的知识的机会，甚至是连卡拉神族也无法知晓的知识。两个神族领袖邀请他参与其中。而要是拒绝的话，这将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是对这份珍贵友谊的亵渎。

弗兰克知道这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之一，而这一切的决定性因素盖因为他获得了这份珍贵，无价的友谊。

接下来的时间里，泽拉图开始了传授他们两个他的渊博学识，这一刻，泽拉图不在是一个强大的战士，而是一个博学的导师。他的一双眼睛展现了他的睿智，他的言语展现了他的学识。两个人都聚精会神的聆听着，当两个神族领袖开始了心灵链接之后，弗兰克便是看到他们两个形同木雕一般的坐在他眼前。心灵链接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作为人类的弗兰克，即便他携带的心灵力量是虚空幽能也无法融入其中，因为在这上面存在着本质上的种族差异。这是无法弥补的。

当他们两个退出心灵链接的时候，泽拉图就向他们两个简述神族那久远的历史和他们的神学体系。弗兰克认真的倾听着，他得知了一个更真实更为全面的神族已经他们的历史。在他的脑海里。神族是由那个被称之为“萨尔那加”种族所创造，而现在，他得知了真正的历史，神族并非他们创造的，确切的说，他们只是引导了这个种族的进化，而非真正意义上的造物。

这些细节他以前并非了解，泽拉图讲述了萨尔那加，他们被称之为“来自远方的漂泊客”，也讲述了遥远的千万年前，这个种族分崩离析的动乱年代；了解了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将他们再度团结在一起从而结束了那动乱纷争的年代的哈斯，哈斯这个人被他们尊称为带来秩序的人，哈斯不但将分裂了神族统一起来，并且还创造了“卡拉之道”，又俗称之为“升华之道”。直到今天，神族的整个社会体系和意识形态都维系在“卡拉之道”中的严格规定和教义当中并继续存在下去。

而拒绝融入“卡拉之道”的神之子民则被当做种族的异端从而被放逐，这些被流放了的神之子民便是成为了后来的黑暗圣堂武士。

“萨尔那加引导了我们种族的进化，并赐予我们力量，这种力量深深地渗入到我们种族的血脉、我们的灵魂当中。而这种力量经过了卡拉的净化，也被限制在了我们祖先所规定的教义的范畴当中，从此我们的力量被禁锢，而我们的力量绝不止于此。”泽拉图说道。

泽拉图说的这些话，塔萨达并不赞同，他反驳道：“先祖的教义和规定使得我们种族从此远离纷争，不再动乱。我们和每一个子民的心灵相互连接，我们了解彼此，从此不再有误会。”塔萨达目光如炬，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似乎要纠正泽拉图的看法，他接着补充道：“假如没有‘卡拉’维系我们种族的社会体系，我们就会失去控制，就像千万年前那个动乱纷争的可怕的黑暗岁月一样。有传言称，数个世纪之前，当时我们的伟大领袖亚顿并没有尽到他的职责，从而导致了各大部族在我们的家园上肆意释放他们强大的能量，几乎要把整个艾尔毁灭了。”

泽拉图沉默了，弗拉克能够清晰的感应到他内心当中涌出的酸楚和震动。

“这个传言至今还在。”塔萨达继续说道：“当我们在圣堂阶层的教育中升华到了足够高的层次之后，我们会被灌输和学习关于谎言和真理之间的区别和一些指示。”

“指示...”泽拉图低头喃喃自语，他继而点头表示同意。他随后抬头看着塔萨达，说道：“是的！但也是不完整的，你所看到的和所了解的只不过是真理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却是谎言，是数个世纪之前枢机议会秘密商定的谬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