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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最终异变

战斗之余，弗兰克抓住一个机会冲过了虫子的防线。身后陡然传来一枚炸弹的爆炸声，后背感受到了强烈的能量冲击波，紧接着枪响也更加激烈了，弗兰克回头一看，那是曼妮丝等几个人。他知道，基本上，一旦这样做，那曼妮丝这些人是死定了，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这点。但这是他们的职责，是他们来到这个星球的理由。

弗兰克不在犹豫，开始急速向着最大的虫蛹飞奔，脚底下碍事的菌毯裹住了他的靴子，让他的冲锋变成了一路似是跌跌撞撞的滑稽的一幕。弗兰克在冲锋的时候一直用火力保持着自己到虫蛹之间的道路畅通。视线中的虫蛹在逐步扩大，这告诉他距离虫蛹越来越近了，最后几步他放慢速度，以免一头撞上目标，与此同时散弹步枪换上了一个全新的弹夹。下一刻，他成射击姿势猛然侧身，枪孔对准了向他逼来的一个脑虫，奇怪的一幕是，正当他要准备开火的时候，这个脑虫突然一点一点地退了回去，最后竟然隐入了远处菌毯构成网状的组织里。而且，也没有虫子靠近他这里，弗兰克见状也就没有对它开枪，这一幕尽管诡异，但是他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探索为什么。

弗兰克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他身边的虫蛹，想要看到这个虫蛹的顶部，弗兰克必须要抬头仰视才行，眼前的这个虫蛹有10英尺以上的高度。虫蛹表面上布满了凸起或是凹陷的痕迹。忽然，虫蛹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这东西，这个虫蛹的本身是个甲壳，它竟然也是有自主意识的活物！它依旧在散发着银白色的电芒。

“凯莉根?”弗兰克在虫蛹旁边轻声叫道，他伸出一只手摸向虫蛹，指尖当即传来的猛烈电流。在虫族的老巢，他不敢使用幽能，所以他无法透视进去。目力正常聚焦在虫蛹上面只能隐约辨出虫蛹内的一丝轮廓，多个肢体的轮廓透出甲壳被他看见，她正在扭曲着，他看到她在用肢体刮擦着厚实的茧壳。

接下来发生的事或许是前面对其触摸的结果，也可能是出于对他的亲近感。又或许仅仅只是赶在一个恰当的时间。他看到其中一根肢体从蛹的顶端伸了出来，接着是又一根，然后从顶部穿壳而出。一根可怕的尖刺钻了出来。其他的尖刺也试图从壳下穿出。在第二波强力的凿击下，又一根尖刺钻出了表面。蛹的顶部瞬间破开一个大口，最终像个西瓜一样爆开，碎片飞溅。失去了顶部的张力。蛹的其余部分软了下来，裂成数片瘫到了地面上。蛹内浓重的气息散出，弗兰克止住呼吸，依旧站在原地。里面粘滞的液体也一起崩洒开来，让他的身子遭受了一次洗礼，这些脓液流溢到地上后，随即被那菌毯所吸收。吸收了这些丰富营养液，菌毯的色泽变得更深了，脉动也显得更强烈了点。弗兰克可没有心思关心这个。蛹在他的视线里从未消失。

“不......”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弗兰克依旧没有回头，雷诺愣愣的向前走来。这一刻，他忘记了手中枪械已经快没子弹。也忘记了身后曼妮丝等队员在浴血奋战，蛹的周围没有一个虫子靠近，也没有一个虫子袭击他们。

在雷诺的印象中，凯莉根是个身材修长、健美的女性。还有一双给人以知性而又冷艳的双眼，以及是她那如同火焰一般绚丽的发丝。她是一个美到让他在第一次见到对方时，会摄人心魄的美人。她原本有一身洁白的肌肤。后来因为成为幽灵特务后，在苦练之中被晒有些茶色。性感的双唇在她那张心型的脸蛋上显得有些宽大。不论是作战还是其他任何时候，她都喜欢把自己那头火红绚丽的长发扎成马尾辫。一切的一切，她的知性、他的智慧、她的战术直觉、还有她的心灵力量，这一切使得她成了一个优雅，美丽、迷人而又极其致命的女孩。

而眼前这个人，是他噩梦中那个最可怕的恶魔，她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孩。

她是了，但她又不是。

雷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一切的努力和战友们的牺牲就换来这个？他无法接受，看着她的时候，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生物，她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她有着凯莉根的体型，她的身材，还有她的面容，唯独她的面容没有改变，这也使得雷诺不得不相信她就是凯莉根，。然而，除却面容没有变化，其他一切都不一样了，肤色不一样，不再是人类所拥有的肌肤，而是一种让人感到头皮阵阵发麻的淡淡的惨绿色，其他许多部位都硬化了，还附带着一种平滑的有色光泽，这躯壳更适合被称作一层具有高强度防御性的外壳。不过这层外壳的设计似乎毫无章法，或者说非常不对称，她一边的肩膀上延伸出了刺状结构，硬度超过精钢，而另一边却没有，两只前肘上也有倒刺，并沿着手背排成了一列，双腿也一样，手背上和双腿上排列着的倒刺给人以充满了侵略性的意味。她的眼睛还是原来的形状，但是瞳孔却是变成了深黄色，甚至还有有着一丝火焰从中冒出，而原本是火红色的头发，现在变成了一根根刺须，或者说像是某种介于触须和骨刺之间的物体，细长条状，末端是尖刺，披散在她的头上、背上和肩膀上，又像是昆虫腿一样的分节。

不仅如此，她的身体还多余的出现了另一个东西。

翅膀！

眼前，她的后背有一对翅膀，一对庞大而及其诡异的翅膀，像是一对猛禽或是幻想世界中，恶龙的的翅膀，但是这对翅膀却没有盖有一丝的羽毛或是皮膜，这对翅膀完全就是一对分节了的骨架，末端延伸成尖刺，这对骨翼就像是从她背后伸出来的两只巨爪，长度垂至膝盖。

忽然。这对骨翼猛地张开，又缩了起来，沾在上面的脓液还在顺势从尖端滴下，这一幕就如同是正在分泌着毒液的蛛牙。

“不...”雷诺的声音只有他听得见，他的嘴角一直在动，从嘴型上看，他一直在说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