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君媃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悲愤,在那鼻音“嗯嗯”对苗毅,不用猜也知道是在骂苗毅。
苗毅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袖子,也没离开,而是坐在了榻上,收了两腿盘膝而坐。
挣扎不脱的皇甫君媃折腾的气喘吁吁后,见苗毅并未扔下她离开,也就老实消停了,盯着苗毅不时“嗯嗯”两声,显然不是在骂就是在让他放开自己。
盘膝坐那的苗毅可谓铁石心肠,根本不理会。
直到外面的天色开始发青,苗毅突然两眼一睁,下榻而去,扔下了后面榻上“嗯嗯”发声的皇甫君媃。
这女人也是自找麻烦,动不了就别动了,她偏要垂死挣扎一下,绑着的双腿不停抬起砸在床榻上抗议。
走到门口的苗毅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又走了回来,掀开被子一指点在了她的胸口,她立刻瞪大了眼睛,彻底一动不能动了,只剩眼珠子里有咬人的神情。
被子一盖,这次连她脑袋一起给蒙了,苗毅果断离去,开门出门又关门,径直来到了外面的那块镇山石旁,稍微再等了等时间。
等到天际微微露出金边,苗毅跳上了镇山石,身形直接拔空而起,心中默默计算着高度,仙行宫四周的情形慢慢缩小在他的脚下。周围山头有徘徊在外的弟子看见后也没当回事,当他想看云海上的日出,类似事情常有。
浮空六千丈,高度一到,苗毅身形立刻一定,到了这个高度下面人若不是有意睁开法眼探查,靠肉眼也看不到他。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掐的时间刚好,浮空目光四处一扫,迅速定格,果然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画面。
远处许许多多浮在云海之上的山峰在平射而来的阳光下,拉出了一道道阴影,在云海上组成了幅员辽阔的飞天女子画像,轻盈舒臂飞天,依旧震撼人心。
可现在不是欣赏这个的时候,有了前车之鉴,苗毅目光迅速锁定了飞天女子舒臂托掌的地方,手掌上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大片的留白,正因为如此那片没有山头的地方应该反而就是藏宝地。
睁着法眼将那块地方周围的山头方位给细细记清,在脑海中定位好了位置后,他也不敢在这里久呆,怕引起别人疑心,又迅速落了下去,重新降落在了‘客来居’那块石头旁。
也没有再回院子,而是径直找到了负责打理这块客居之地的仙行宫弟子,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拱手见礼之后,请教道:“远处景色秀丽,不知能否前去走走看看。”
女子稍作沉吟后说道:“贵客请稍等,我去请示一下。”
“打扰!”苗毅拱手谢过,就等在了原地。
女子飞出此山,落在了另一山,没等太久又飞返,递了块令牌给苗毅道:“执事师伯说了,除了这周围的三千蓬莱山未得允许不得擅闯外,其他地方贵客可随意游览,贵客若遇见什么麻烦,可出示这面令牌向本门弟子求助。”
“多谢多谢!”苗毅客客气气双手接了令牌在手,再次拱手谢过,礼多人不怪嘛。
那女子果然微微一笑还礼,“不用客气!”
拿了令牌在手,苗毅立刻告辞,朝之前锁定的方位不疾不徐而去,也不好做的太过着急而显眼。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三千蓬莱之一的山头,与旧友欢聚一宿的钟离哙飞回,径直步入苗毅所在的那间内院。见到屋门紧闭,钟离哙摸了摸大胡子,有些犹豫,不便擅闯。
若是苗毅一个人还罢了,关键皇甫君媃也在里面,鬼知道两人混在一起干什么,万一闯进去撞了个衣衫不整就不妥了。可想想还是喊了声,“太阳晒屁股了,还不快起来。”
再好看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他想问问苗毅什么时候离去,他实在不愿在此久留,万一苗毅和皇甫君媃的身份露馅,会搞的很尴尬,昨晚已经有人问及二人的详细来历,被他搪塞了过去,所以准备劝苗毅尽早离去。
叫了一声,里面没任何反应,钟离哙奇怪,不应该啊!遂又喊道:“苗毅,苗毅…”
连喊几声,屋里还是没任何反应,钟离哙脸色微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于是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反应,钟离哙立刻施法拨开了门栓,直接推门闯了进去,目光一扫,看到鼓鼓的被子尽头露出了一头长发,却没任何动静。
唰!钟离哙提了剑在手,走近慢慢伸剑挑开被子,首先露出的便是皇甫君媃那朝他急促晃动的眼珠子,继而是她堵住兼带绑住的嘴巴。
钟离哙一怔,这女人的修为也不低,怎会一点打斗动静都没有就被人给制住了?
他迅速警惕性地施法扫了下屋里面,没见藏有其他人,也没见苗毅。遂剑锋一挑,挑断了皇甫君媃嘴上的绳子,也挑出了塞她嘴里的布。见她穿着衣服,又挥剑撩开了被子,才发现她被捆仙绳绑着,看样子被下了几层禁制,这得有多防备这女人啊?而那捆仙绳一看就是正宗的天庭制式装备,立刻判断出十有是苗毅干的好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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