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勤了一夜的蒋百里面带微笑的走过来轻轻推了推他:“总座,总座。”
张兴汉醒来,抬头看了看蒋百里,揉了揉眼问道:“参谋长,怎么了?”
“银川前线来电,我军已经基本肃清城内马家军主力,现在就剩下省主席大院的附近的小片区域还有马家军在负隅顽抗。
料想应该是马鸿逵等人最后的藏身之地,前线部队猛攻了一天一夜,现在部队很是疲惫,就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方法,沈克他们打算对被围的马家军残部进行招降,司令你看可行不?”蒋百里笑着道。
张兴汉已经占了起来,走出指挥部,抬头望天,深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转头道:“马家军精锐经过这一战已经不复存在,甘肃,青海可传檄而定,留下马鸿逵二人还是有点用处的。
告诉沈克,招降吧,给他们承诺,只要他们愿意投降,我保证不会杀害他们。”
“嗯,马家军在西北三省根深蒂固,活捉远比击毙他们要有用的多。”蒋百里满是赞许的点头。
“另外,告诉沈克、张廷枢等人,一旦马鸿逵,马步芳投降后,十二万大军立即兵分三路,迅速接收占领宁马与青马所有地盘。”张兴汉抬手吩咐道。
“好的,我马上去办。”蒋百里欣然点头,旋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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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城内,省主席大院。
外面的大规模喊杀声和枪炮声已经停息,不过偶尔还有些个别枪声响起,那是双方在互相打冷枪。
会议室中,马步芳、马鸿逵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子香,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马鸿逵打破沉默问马步芳。
马步芳抬头看了看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为了增援你老子这次算是栽了,把全部家当都赔了进去,步青也死了,部队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
马鸿逵也是正在怒气头上,当即拍桌子怒道:“马步芳,你他娘的少说这些废话,这次老子损失不比你小,我大哥也生死不明。”
眼见二人就要吵了起来,这时,一名满脸黑灰的副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语气焦急的向二人道:“主席,马长官,东北边防军派人喊话了。”
“嗯?说什么了?”马鸿逵问道。
“他们,他们说要我们投降,只要主席您愿意投降他,他们保证即刻起一个不杀!”副官小心翼翼的道。
“投降?”马鸿逵与马步芳联脸色同时一变,再无半点争吵的心情。
见马鸿逵沉默不语,副官有些沉不住气了,着急道:“主席,您还是赶快拿个主意吧,他们说只给我们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三个小时之后得不到回应,他们就要继续攻击了,将他们全部歼灭。”
“我们还有多少人?”马鸿逵抬头看了看马步芳转头问副官道。
副官哭丧着脸道:“不足两千了。”
“罢了,十万大军几天内灰飞烟灭,犯不着再丢掉剩下两千兄弟的姓命。”马鸿逵一脸痛惜,忽然问马步芳道:“子香,投降吧,张兴汉想要统占西北,他还得用我们,不会杀我们的。”
马步芳低头不语,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很快,剩下的两千马家军便在马步芳、马鸿逵的带领下打着白旗走出了工事,向严阵以待的东北边防军缴械投降了。
沈克等人迅速指挥部队攻占省主席大院,正式全部占领银川城,部队稍作休整后,各师便依照张兴汉的命令,分批入甘肃,青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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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曰后,张兴汉与蒋百里抵达银川城,见到了被关押在银川的马步芳与马鸿逵。
二人也是初次和张兴汉面对面的见面,好奇之外又有些胆怯。
张兴汉微微笑了笑,上前伸出手与二人握了握手:“二位,兴汉率军西进乃奉中央军令,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切勿记恨。”张兴汉很是不负责任的把屎盆子扣到了蒋委员长身上去了。
二马有些意外的对视了一眼,将信将疑的和他握了握手,连称不敢,同时心中也疑惑不已,难道真是南京的蒋光头搞的鬼?
与此同时,身在南京的蒋委员长忍不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一旁的蒋夫人关切的拿着一件外套上前道:“达令,天气还未变暖,你要多多注意,小心着凉。”
蒋委员长披上外套,摆了摆手:“夫人挂念了,我没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