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古朴的老房子,栉次临比的砖瓦起起落落,厚厚的遮雨棚倾斜下来,清透晶莹的水珠顺着檐,缓缓滴落。浅灰色的青石街道在水气中迷蒙起来,悠长的小巷看不清尽头,灰青涩的天空下,烟雨蒙蒙,芭蕉叶上水珠盈动,晕开了那浅蓝色的雨意……
不得不说,这样古朴曼妙的色彩渲染,像一条小虫子一样爬行在秦风的心里,让他毫不犹豫地坐上了驶向“麟水镇”的飞机……
秦风拉回思绪,再一次以一种新的态度审视着面前的小村落。
这座村子四周都被高山环绕,坐落在一条河流附近,并且这座村子正是因为这条“麟水河”而命名。河流的尽头是一座不算太高的秃山头,那座红砖洋楼孤零零地建在那座秃山头上,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掩盖地密不透风。周围没有其他人家,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可以直通山下的村落。
秦风也只是在四处采风的时候,偶然发现了那座洋楼。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午后,黄昏日落,天空染着红晕,四周的景色和那座洋楼仿佛融在了一起,搭配地恰到好处,美不胜收。尤其是那座洋楼透露出的一丝残败感,与周围欣欣向荣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迸发出一种强烈地对生活的希望!
由于他发现那片荒地的时候正是一个斜阳浅挂的午后,所以那幅画因此而被命名。
而直到最近,他从皓琪的嘴里才知道,那座洋楼萌生的惨淡败落的感觉不光来源于长久无人居住的阴森破败,更是浓重的将整座洋楼堵塞地密不透风的鬼气和怨气!
后知后觉地秦风不禁暗自埋怨,如果不是自己将那幅画带回了q市,江家两个兄弟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不管他们生前曾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毕竟也已经受到了惨绝人寰的惩罚,但愿所有事情会从此终结。
秦风并没有直接赶去那座洋楼,而是随意地在小镇转了转,最后进了小镇最大的一家饭馆。
“老板。”秦风热情地和吧台前的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打着招呼。
由于是旅游淡季,餐馆的生意似乎并不怎样,空旷的大厅内并没有几个客人。餐馆老板一听到秦风嘹亮地声音,顿时从萎靡不振变的神采奕奕,那架势简直就跟打了兴奋剂一般。
“先生,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都是地方特色小菜,但是味道绝对是一绝!”老板殷勤地推销着。
“老板,你不记得我了?”秦风把脸往老板眼前凑了凑,“这么一大帅哥您都不记得啦?”
老板闻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秦风一番,顿时兴奋地喊着:“您不就是那个大画家吗?”老板两眼放光,想起一个多月前秦风正是在他这间餐厅加旅馆的小地方落脚的,并且他为人豪爽大方,时不时还会塞给老板几个小费,所以他对秦风印象格外深刻。
由于在市区已经吃过午饭了,秦风便要了一壶茶,看似随意地和餐馆老板寒暄起来。
“上次光顾着写生,没怎么好好旅游一番。”秦风说到:“老板,这里有没有什么富有神秘色彩的传说或者旅游地点?你也理解的嘛,我们这些搞艺术的人多多少少都喜欢剖析这种东西,算得上是一种职业病吧。”秦风笑着,语气自然,让人没办法不信。这就是紫桐一直夸耀的“亲和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