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脾气好?才怪!”水菡气结,但还是暗暗祈祷两兄弟这次别再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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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几株樱花树下,模糊的两道身影伫立着。尽管这里光线不是很亮,但两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能让人感觉出……氛围不太好。
两人就这么默默凝视着对方好半晌,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不动了。春季的夜晚起风时也颇有几分寒意,但他们就像是两尊雕塑,一动不动的,不为冷风所动,只因骨子里的血液在沸腾……
蓦地,晏季匀动了,就在几乎同一时间,晏锥也动了……
“砰砰——!”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互相都挨了一拳。紧接着……“砰——!砰砰砰——!”一声接一声的闷响,是肌肉被大力撞击到的声音。虽然光线不好,可从这两条时而分开时而纠缠的影子可以想象出,打得挺激烈的。
其实都痛得很,但谁都不肯先喊痛,直到双方缠斗一阵过后才停止了下来。
“噗……!”晏季匀狠狠将嘴里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来,冷笑道:“不错嘛,这三年里,看来你练习得不少。”
“谢谢夸奖,有你这样的大哥,我怎敢一刻松懈?以前在宗祠打过一次,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但这次,我不会比你差多少。”晏锥捂着肚子忍痛说。
“呵呵……是么?你以为,只有你才进步了,而我没有?刚才我还没使全力,但你已经竭尽全力了,所以,想要跟我打成平手,你还差得远!”晏季匀深沉的瞳眸散发着幽光,犹如冬夜里行走在原野上的孤狼。
晏锥胸口一窒,一股怒意上涌,但他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他更关心的是晏季匀现在对水菡是什么态度。
“你叫我出来,不会只是打架这么简单吧。”晏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晏季匀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站在晏锥跟前:“你对水菡的关心太过了,别忘了,她是你大嫂,你是她小叔,如果你胆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你可知道将会是什么后果?”
晏锥嗤笑:“后果?那又怎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水菡是个好女人,你们分居已久,我凭什么不可以想要拥有她?你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她只不过是你不要的女人,你有心结,可我没有,我能坦然面对她,我能给她幸福,为什么我不能去争取?都分居了你还要霸占着她,让她夜夜独守空房,白白浪费大好青春……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
晏锥的话,戳到晏季匀的痛处了……他的心结确实还没有打开,但分开三年也并非毫无意义的,至少晏季匀今天能走出这一步,主动来见水菡,给小柠檬过生日,这对于他来说已是迈出了相当大的一步。但,融进骨子里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根除的,对母亲的歉疚,对水玉柔的仇恨,晏季匀都无法说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释怀……
“晏锥,你记住,不管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只要是关系到水菡的,你最好统统打住。就算是跟我分居的妻子,也不是你能觊觎的。属于我的东西,不管我放在哪里,都是我的,哪怕我不再看一眼,那东西始终有我的烙印,不容许任何人染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警告……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你对水菡的感情,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晏家将会有什么样的动荡?到时候,受伤的又岂止是水菡和小柠檬!”晏季匀低沉的声线有着一种凝重的色彩,不愧是高瞻远瞩的人,他看问题似乎永远都会高于别人一筹,他看得更远更透彻,而他的担忧,绝对是有必要的。
晏锥这次没有反驳,紧紧咬着牙,陷入了沉思,久久不再说一句。
晏季匀回房去了,但晏锥的沉默让他更察觉出晏锥对水菡的感情竟是出乎他意料的深,否则,晏锥怎会站在水菡的角度为她着想?
水菡一见到晏季匀的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果然,又打架了!
水菡不知自己的不悦是在为晏锥抱不平还是心疼晏季匀,总之就是心情烦躁。
“晏季匀,你就那么爱打架吗?一回来就打架,你就不能消停点啊?”
晏季匀淡淡地瞥了水菡一眼,扔下一句:“男人之间打架,不一定就是女人想的那么不堪,打架也是一种必要的交流。”
“……”水菡觉得,恐怕只有这大言不惭的人才说得出口。
“我今晚在这里睡。”
“什么?你要住这里?”水菡惊愕,微一慌神,冲口而出:“不行,我不要跟你睡!”
“嗯?”晏季匀浓眉倒竖,俊脸上霎时浮现一层寒冰,下一秒,只见他单臂一伸,大手扣住水菡的后脑勺,粗鲁地咬上她纷嫩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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