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我当年闹出的动静不小,尤其是在圣境内,我不信你没有关注过我的情况,你自然是早就知道的。”
吕无双慢慢回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袁罡。
牛有道:“我之前说了,让你对猴子的监视不要见怪,他对自己的职责从不马虎,没有亲疏之分,此并非戏言。在他还能公开露面的时候,只要他在家,整个别院除我之外的人全部在他的监视之下,他很擅长侦查这方面的事情,有异常很难瞒过他,从缥缈阁的百里羯找到公孙布发展公孙布为缥缈阁的耳目时,就已经被猴子给发现了。”
“你之前怪猴子下手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我是没办法怪他。有些事情彼此间是不是该将心比心?有些事,错似乎不在一个人的身上。”
吕无双紧绷着嘴唇,“你刚才在故意试探我?”
牛有道:“不发生眼前的事,我可能不太容易捅破这事,会一直冷眼旁观下去。”
“在你嫁给猴子之前,你不说,因你有性命之忧,我可以理解。你嫁给猴子后,我认为你应该说了,可你绝口不提,其实我们一直在等你开口。为了让你开口,我甚至让你接触我的情报核心机密,希望能换来你的以诚相待。可你一直不开口,眼前事发,关系到大家的性命,我想试试看,还好,你终于说出来了。”
吕无双漠然道:“如果我还不说,你是不是要杀我?”
牛有道:“你非要嫁给猴子,是因为你看清了我和猴子的关系,你知道嫁给了猴子,有这层名份在,我不会轻易动你。的确,我若轻易动你,如何跟自己兄弟交代?我连自己都没办法交代过去。可若是你自己找死,不管我怎么做,猴子不会怨我,所以我希望你明白,这种事情没有如果。”
吕无双盯着他双眼,“你这个人太危险了,城府太深了,早就发现了公孙布有问题,这么多年,居然能不动声色的任由这样的眼线继续控制你的情报中枢到现在。”
牛有道微笑,“不小心点,早就被你们给弄死了。这个时候不管你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还是顾虑到大家的安全,我宁愿相信后者,所以我很高兴你终于说了。可我不明白,你应该清楚,一旦我们不小心,很容易被公孙布发现端倪,你自己也会陷入险境。我现在很想知道,这种事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吕无双:“你们能瞒过缥缈阁的耳目这么久,自然有自己的方式,要暴露不会拖到现在,自然不会轻易暴露。我隐瞒不说,没有别的意思,问题在袁罡自己身上,他对我的态度,让我很不放心,我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有什么不对,公孙布也许能为我所用。”
牛有道:“这个解释,你可能应该向猴子主动袒露,猴子知道这件事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不过我要最后提醒你一句,我们知道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多,该说出来的趁早,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有些事情隐忍到现在,甚至不让袁罡质问吕无双,就是为了说出这段敲打她的话。
吕无双绷着脸,“除了这事,眼前这边我没了任何隐瞒,至少你们这边我没任何隐瞒,其他方面不牵涉到这边,我一时也想不起该说什么。”
牛有道不置可否,说不再多说,就不再多说了,转身去了一旁施法查探银儿,消除了银儿体内又滋生出的一些异种妖气。
吕无双犹豫不定好一阵后,最终还是走向了袁罡,把隐瞒的原因对袁罡解释了一下。
袁罡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一个字都没回,从她身边走开了。
吕无双独自站立,抬头仰望已经出现的星空,神情复杂,原本以为有些事情自己早就淡漠了能从容面对,可发现卷入到感情牵涉的事还是会牵动自己的心绪……
就在牛有道等人在想办法弄清茅庐别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管芳仪恢复了自由。
确切的说,是整个茅庐别院的人都恢复了自由。
尝过茅庐别院的手艺,确定合胃口了,元色做出了暂时就在此落脚的最后决定。
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不好再对茅庐别院进行封锁,一直那样下去,反而会暴露。
遂让整个茅庐别院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唯一的一条,不得对任何人泄露他在这里的秘密,否则后果自负!
其他的,对元色来说,都不算什么问题。
获得自由的管芳仪果然第一时间去了王府查探,因此迅速和牛有道联系上了。
谨慎安排后,管芳仪出城来到了山中,终于跟这边碰头了。
“怎么回事?”牛有道见面便问。
管芳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缥缈阁的人突然闯来了,我至今搞不懂他们要干什么。”
竟然有这种怪事?见鬼了还差不多,众人相视一眼。
牛有道:“来的是缥缈阁的什么人?”
管芳仪两手一摊,“不知道啊,至今没透露身份,但府城钱庄的掌柜来过,保证了的确是缥缈阁的人,让我们配合行事,其他的一概不肯透露。对了,一群不速之客当中为主的是个大胖子,看样子在缥缈阁的地位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