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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样，你无助的时候还是在街头乱跑呢。”

这个声音，张小良顿时僵住身体。

“张，张，张奶奶?”张小良不自觉的想要跑，这是自己以前在包子铺打工的老板娘啊！她怎么会认识自己?自己已经变了模样啊。

张小良装作莫不相识的样子，脖子僵硬，脸部绷紧，“你好，你是哪位?”

张月英和蔼的摇摇头，这个孩子撒谎都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张小良像跳舞一样分解动作般机械的摸摸脑袋“你认错人啦。嘿嘿嘿”张小良笑的没有音调。俩字解释，尴尬。

“奥，这样啊，奶奶老了，可能认错人了吧。”张月英眯着眼笑了笑。

“那你愿不愿意跟着奶奶走呢?”张月英不纠结张小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小良怯懦的抬起头，看着这个熟悉的张奶奶。

10年前，幼小的自己迷茫的站在街头行乞困难的世道，没人愿意接纳一个弃儿，他们施舍食物，但是，腊月初冬，年幼的张小良怎么抵抗的住。

饥寒交迫，孤苦无助，而市区为了市容市貌不允许有乞丐出现。

一批驱赶乞丐的计划开始了。

张小良无奈的往市区外跑，疲惫的他实在太累了，他到了一座偏僻的坟山，看见坟墓前有包子，还有冰冷的米饭，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

“好吃吗?”不知道何时张月英站在墓碑前慈祥的看着张小良，她手里还拿着冥币，今天是她丈夫的忌日，那馒头是今早拿来的。

张小良摇摇头，眼睛里充满泪水“对不起，那是给土里的爷爷吃的吧，我。。。”

张小良将手里的被吃了一半的馒头小心的放回碗里。馒头刚进碗里，张小良拔腿就像跑。

张月英一只手抓住张小良后衣领，从“你吃了土里爷爷的包子，就不和爷爷说声谢谢?”

张小良慌了，这是不是被坏人抓到了啊?会不会把我卖了抽筋扒皮啊！

张小良恐惧的冲着坟墓鞠躬，眼睛死死闭住，“对不起，对不起，老爷爷，我，我不该吃你的馒头，下次，下次我一定还你。”

张月英偷偷的笑着，看着张小良不断鞠躬。“爷爷回答你了没?”

张小良天真的点点头。

张月英笑了起来“那你说说，爷爷说了什么?”

张小良站直身体，眼睛里含着泪“爷爷说，没关系。”

“哦，他是这么说的吗?”张月英在张小良面前依旧板着脸。

“不不不，他还说了别的。”张小良哭丧着脸。

“那说什么了。小孩子可不能骗人哦。”张月英哪里会放过这个小家伙。

“他不让我告诉你。呜呜呜。”张小良哭了起来。

张月英知道自己逗过了，“嗯，既然爷爷不让你告诉我，那我也不问了。”

张月英从祭奠的篮子里拿出几个馒头，放在张小良的手里“既然爷爷不爱吃，那就都给你吃吧。”

张小良接过馒头，埋头大吃“谢谢奶奶。”

“你愿意跟奶奶走吗?”黄月英等张小良吃完平静的问道，天空开始漫天的小雪，寂无人烟的荒山，一只大雁从空中飞过。

小小的张小良抬头看着黄月英，半响过后张小良再啃了最后一口馒头“好。”

“能告诉奶奶爷爷刚才说了什么吗?”

“爷爷说，要我代替他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