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流线散尽,一道悬空的身影显现出来,双脚不丁不八,衣面鼓动跌宕,左手横握剑鞘倒提身侧,右手横成向外兰花剑指,一脸戏谑似笑非笑,乌发飘逸缓缓下落。
“咝咝……”
数千人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死?这怎么可能?
“握草,雕刻大师真牛掰,流光天阵也杀不死他,果然是高人!”
“雕刻大师我嫁给你,偏房也行,通房丫头也可以将就……”
“滚,骚狐狸,放屁熏人,去死……”
“好胆,找死,老娘让你喝洗脚水……”
……
江湖人士与鹰犬再次战作一团,血染的风采、雪地殷红一片,江湖人士动了真格、鹰犬人少瞬间落入下风。
“廖氏子弟听令,向空中旋斧,他没有接力点,杀!”廖猴爆吼一声,声浪汇入骤发的杂音之中。
不过武师灌注内劲的厉吼非同小可,廖氏子弟瞬间惊醒过来,本能地扬斧过顶,继而向王玵激射而出。
起初两轮飞斧数量有限,站在外围的廖氏子弟皆是预备队没有出手的空间,此刻无所顾忌,奋力投抛掠杀。
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次令数千人提心相顾,这一回他还怎么躲?
众所周知,即便是武师也不能滞留空中,最多接力滑行低空。
就算是初级武宗也只能空中短暂滞留,他一个武者没有接力处必死无疑,绝无幸免。
那是上千柄笼罩式的飞斧,在内劲催发下宛如激光流失,携带数万斤的炫金飞斧天阵绞杀谁能躲得过?
搁在一名武师身上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何况他还是一个武者,在这种千斧绞杀下必定死无全尸?
这一刻人人都以为王玵会被炫金飞斧碎尸,绝无幸免之理。
郑尚夫妇二人动容,蹙眉凝神感知,发觉王玵依旧面不改色,嘴边角洋溢出一抹弧度,宛如灿星的眸子中鄙夷更甚,担忧的心神减缓,乐观好戏上演。
王玵没有力拼任何一位武士巅峰之人的能力,敌不过也不会输,力敌千人那是痴人妄想。
在百柄炫金斧下逃生在于提前感知危机,借助蹲地的姿势腾身飞跃,流光飞斧天阵在脚底下撞击,再借助向上旋飞的飞斧点踏临空高飞。
此刻没有借力之处,他浑不在意,只见他左手持剑向旋飞而来、最顶端的炫金飞斧磕砸。
“锵啷”、“当啷”……
无名剑左碰右嗑,借力旋身游龙闪,身似青烟缭绕升腾,穿梭在刃口之间,衣破不伤身直上云天,龙游万刃惊八方。
“哈哈,好热闹,白发浪子拜访!”
一音远自天上来,一影缥缈了无痕,音落人至直取郑尚腰间的玉玺,一沾即走影无踪,一语缥缈震当空:“雕刻神技不虚,浪子留情赏玉玺,哈哈!”
“咝咝……”
风流浪子怎么也来凑热闹?玉玺被盗,完了……
“本大师与你誓不两立……”王玵怒斥高空,双目发赤,换取神木的筹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