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准备把盖黑盖的行为公布于众,当然,要用一种让他挑不出毛病又让人们看清他的嘴脸的手法去写,目的是,让人们知道你的灾难,伸出援助之手。
胡快反对:去英国参赛的费用不用你操心了,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越陷越深。盖黑盖的事,点到为止,千万不能太直接,太露骨了,我不是怕他,是担心他报复你,他的凶狠你看到了吧,我们不能以卵击石。
得到社会力量支持可以,但是要有原则,第一绝不勉强他人为我们做嫁衣,第二要回报援助者。据说,这次世界怪车大赛有相当的荣誉奖金,如果我的运气好,就用奖金报答!
潘热热的酒楼越来越火。她是重情重义的女人,自从胡快挺身而出救潘热热与危难之中后,她对这个怪车手的印象更深了。这种深,除了感激之意还有感**彩。
他开始牵挂,渴望和胡快接近,经常担忧那伙“青龙匕首帮”卷土重来报复胡快,更担心他的怪车大赛和盖黑盖的威胁,总是用电话短信问候提醒胡快注意安全,语气亲切十分真情。胡快被感动着,只是心绪太乱,无遐想的更多。
她刚刚给胡快拨了电话,知道怪车已经要出,心里亮堂了许多,就约胡快过来吃饭。胡快说,怪车损伤严重,得抓紧时间修理,等修车完事了一定过去。并嘱咐她,酒楼人乱事杂,要保护好自己,有事就叫他。
潘热热听了一片温暖,又说了一句:胡哥,我很惦记你,记住,保重身体!
胡快和沙比把受伤的怪车拉到他的秘密车场是在一个夜晚。
这个车场距市区40多公里,隐藏在丘陵起伏荒无人烟的地段。车场的四周是老榆树、杨树和野生的柳树丛蓬草群,只有一条凸凹不平,年久失修用黄土和炉渣铺筑的老路,沿途布满了寂静荒凉。
说是车场,其实是一座80年代废弃的砖窑。砖窑长30米,高15米宽20米,有6个窑洞口,是附近榆树村开的。胡快和村上说要做一项菌类研发,反正也是废窑,租一半用,每年给租金。村支书说行,闲着也是闲着。胡快请村领导吃了顿饭,象征性地按年给村上500元租金,就成了。
胡快自己简单设计改造了一下,找了几个瓦工木工钳工焊工,半个月就把废窑的一半变成了车场。6个窑门堵上了5个,留下的一个拓宽了四米就成了能进车的大门。窑内拆扒了一通,把碍事的窑炉清除,整理出了约200多平米的空旷场地,一租就是六个年头。
沙比用朋友的4500大吉普把怪车拉到车场门前已深夜12点。胡快掏出一把陈旧的钥匙,打开了四米长大铁门上的锁。
沙比帮着推动锈了的铁门,漆黑的里面发出空空的回声。胡快说,慢点,我把灯点着。他打开警用手电筒,在车场四壁点亮了八盏都市里已绝迹的柴油马灯。马灯一亮,只见刷刷刷四五只老鼠穿行而过,接着是蚊虫四起,滚成一团团嗡嗡声。
沙比瞪着眼睛迅速浏览了一遍赞道:兄弟,你真是个奇人,这破砖窑居然让你整的这么有个性。沙比说这话,是因为他看到了一组组生动的画面,砖窑的中间是制造怪车的小型金属吊架,造车修车用的板金、机床、焊枪、老虎钳、切割机、发电机设施工具一应俱全。
四壁上,却是另一番生活景象,一幅半米长的黑白全家福照片挂在正壁,照片的背景是北京**广场,照片的时间是1960年10月留念。紧挨着全家福的是一张油画,油画上展示着北京碧波荡漾的北海公园,一位貌似日本影星中野良子的少女划动着双桨,她长发如瀑,明眸皓齿,气质高雅,一袭洁白的长裙面带淑媛的微笑,充满明媚。
油画左下角注着:胡快作于1979年。在右壁上空,悬挂着一个粗重的墨绿帆布沙袋,沙袋上吊着两只打裂的红色鹿皮拳击手套。在沙袋和拳套的旁边,写有一纸条幅:“真正的拳手不用拳”。
一把精美的俄罗斯弹弓与一首自由诗别致地互映于壁上。自由诗是胡快的作品,发黄的宣纸上有胡快的自画像。诗写的很美,很激情,很忧伤,诗的题目非常独特:《一个人的风景》。诗的内涵抒写着胡快的影子:
为你送我的梦
我选择了远方
从此我由纯洁走向风雨飘摇的未知理想
我曾热爱瑰丽如画的香山红叶喜欢北海划动快乐双桨
然而梦醒了
我哭见一片陌生的荒凉
离别的时刻
是在一个红领巾被夺走的年代
我住进了巨大的悲剧医院
久病在没有护士的床
沿着命运画出的轨道
苦难的火车把我送到冰冻三尺野狼出末的北方
我睡在了烟熏火燎泥土味十足的土炕
也许永远见不到你了
我已变得奇怪如梦
我不再属于北京的孩子我开始热爱无坚不摧的子弹
为了你那句灿烂的嘱托
为了那枚开在生命之树布满伤痕剪不断的志向
而左墙壁上,是各国色彩斑斓的怪车图片。图片的下方,一堆又一堆怪车资料一款又一款怪车设计图,散落在用角铁和铁板焊接的工作台上,五六个喝空的“抗忧草”药瓶和一盒盒”镇痛片”旁,是一辆制作了一半的金黄色龙型怪车。
沙比参观完毕。胡快微笑着告诉沙比,这就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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