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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料到这一天跑不掉,可是青天白日的被她绑着手,听他说得如此直接,她心里多少都有些忐忑了。也不知道这憋久了的男人到底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接下来的场景,同样禁了快一年的她心跳加速不说,更有些难言的羞赧,这近一年的时间,两人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只是都保持着底线,回想到曾经一次一次的感受,她觉得还没开始,心就狂乱了。说不期待那是假的。
每一次他欲火难消的时候,她又何尝好受过?
看出了她眼底流露出来的那抹淡淡的忐忑,可惜偃墨予并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这女人,让他忍得好苦……
大手抽掉她腰带的同时,他的薄唇瞬间封住了她的唇。
所有的激情一点即燃,所有的坚持和隐忍在这一触中土崩瓦解,久违的结合,似是带来的不止是身体上的充实,更多的是心中的满足。
连着两场激情演绎,白心染团软的窝在他怀中,连眼都不想掀。
只不过近一年没有办事了而已,她觉得比那次洞房花烛还叫人难忘,比两人洞房的那一次还让人兴奋狂野。
只不过太消耗体力了!
尽管激情退却了不少,可两人依旧最亲密的拥在一起,白心染觉得有些难受,害怕他再继续下去,不由的动了动身体,却被他猛得抱得更紧。
“别动。”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想离开,门都没有。现在不过是给她缓缓气罢了,想就这么简单的将她打发掉,他才不会同意。
“我累死了……你就让我睡一觉行不?”白心染皱着眉头往他怀里拱了拱,试图讨好他让他放过自己。
这近一年来,她没怎么锻炼身子,一下子运动过量,那还真是有些让她吃不消。
低头,看着她脸上还未消退的红潮,偃墨予忍不住的勾了勾薄唇,牵扯一抹邪肆的笑,抬头,他将她脸颊上汗湿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低声笑道:“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一会儿为夫自己来就可。”
闻言,白心染挣开眼,瞪他的目光都有些无力,看起来就是一副娇嗔的神态:“你觉得那样我还能睡得着?”
此刻的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副撩人的样子。白皙的脸庞经过情事的洗礼染着醉人的红晕,朱唇微微红肿显得更加饱满而娇艳,清澈的眼眸此刻带着一丝水雾,朦胧中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丝独特的妩媚。整个人就犹如盛开的芙蓉花,娇艳欲滴,芬芳醉人。
在经过成亲、生子之后,他的女人是彻底的脱胎换骨了。
看着眼前明艳诱人的她,偃墨予喉结蠕动了一下,明明刚刚还……此刻他又有些口干舌燥。
今日的他,本就没打算放过她,再被这么一尤物诱惑,他哪里还会手下留情?多余的话他只想化作行动,好好的将她爱个够。
白心染原本以为自己闹点意见他就会服软暂时休战,哪知道这男人二话不说,突然又发起了攻势,她接下来的话都还没出口,就被他急躁的堵住——
床帐之中,有这久违的欢愉,有着羞人的声音,有着各种表达自己情感的激情动作……一时旖旎,一直持续到天亮。
而在另一处府邸中
看着别家的三个孩子,夏礼珣从奉德王府回来之后那脸黑得就没正常过。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背着他跟承王府的人勾结在一起,还答应别人要养别人的娃。
这简直、简直就是……欠收拾!
今日他也在承王府,还当真以为孩子不见了,没想到回到自己府中时,家里突然多了三个奶娃,一个个哭得震天响,就跟死了爹妈一样,不仅那三个吵,就连自家那一个兔崽子也听着吵,险些让他直接将几个小兔崽子给扔出去。
谁家的小屁孩这么烦人!
一问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人竟然伙同别人去做这种‘瞒天过海’之事!
承王那混账东西,也太不是人了。这种事居然都不跟他商量,要是跟他商量,这一次他肯定会在承王身上捞到不少好处。
都是这个败家的臭女人,让他这一次什么好处都没得到,白白的便宜了承王那两口子!
可恶!一个个都可恶至极!
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好看,连管家都忍不住的在一旁说道:“王妃,这蜀和王兄妹三人是不是认地儿啊?怎么哭得如此厉害?”
看着在奶娘怀中哭得嚎嚎叫的几个奶娃,柳雪岚心中也很急,想到白心染说的话,她赶紧从其中一名奶娘怀中抱过承王家的三宝丫头,轻轻的摇了起来,并细声细气的轻哄道:“小漓不哭啊,在婶娘这里玩几天,你爹爹和娘亲就会来接你们回去了。”
那娇滴滴的语气让夏礼珣的脸更加黑沉起来。死女人,怎么就从来不见她对自己这般温柔?
许是头几日柳雪岚亲这几个亲多了,她又拍又哄的一会儿之后,怀里的小丫头张着嘴大了一个大大的‘呵’之后,然后闭上眼就睡了过去。那安静可爱的摸样哪里像是个动不动就张嘴嚎的人。
“……?!”柳雪岚嘴角抽了抽。难怪心染说这最小的丫头最不让人省心,果然是真的。
这才多大点,脾气就坏成这样,以后再大些,怕是会翻天吧?
然后就很神奇的看到刚刚才附和着瞎嚎的几个小奶娃,突然就齐齐的没声了。
“……”柳雪岚一头黑线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是集体哭累了?还是大家约好的?
“赶紧的,带下去,还在这杵着做何?”突然的,某男人冷冽的声音传来。
几名奶娘早就看到他那黑气沉沉的脸色了,这会儿听到声音,赶紧抱着孩子纷纷退下。柳雪岚也只得将手中的襁褓交给奶娘,并吩咐老管家跟着下去,给承王府来的客人安排住所。
人都走完了,看着依旧黑气罩面的男人,柳雪岚撇了撇嘴,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挺直着背脊等待男人发话。她知道贸然的带了这么三个孩子回来,这男人肯定会跟她吵一架的。
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心染将人带回奉德王府暂时养着,就肯定不会轻易的把孩子给送还回去。再说,这些孩子也不是别人,她可是他们的婶娘,又不是外亲,由自己养几天又如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有什么想骂的就骂吧。”抬起头,她看着男人太过冷硬的脸,主动的开口。
她这样子在夏礼珣看来就是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好像对他说‘你骂吧,你打吧,我不怕你’。一时间,他竟然发现自己发不了火。
走过去,他大摇大摆的往柳雪岚身旁一坐,直接将她拧小鸡一样的拧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胆儿肥了啊,这么大的事竟然擅作主张?”
柳雪岚扁起了嘴,因为心虚难得没和他对吵。
那大大的眼仁儿带着几分水汽,乍一看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地特招人疼惜,可惜面前的男人是谁?如果连自个儿的女人都不了解的话,他也白跟她认识一场了。
这女人分明就是装的!
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
“少给我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不吃你这套!”掩饰住心底莫名的悸动,男人恶狠狠的对着她喷话。
尽管语气恶劣,面色也格外难看,但那双抱着女人腰肢的手却莫名其妙的游走起来。
柳雪岚‘哼’了一声,见他不吃软的那套,索性也不跟他装了。腰背一挺,脖子一昂,干错豁出去了:“反正孩子我已经领回来了,而且也答应心染要好生照顾他们的,你若是敢将他们给赶出去,那就把我一并赶了吧。当你的女人连这点主都做不了,我留在这里也没面子。”
夏礼珣险些气得头顶冒烟。看看,他就说嘛,这女人刚才就是装的!
死女人,就算要装乖顺,好歹也装久一些吧?
捏着那方小下巴没放,他磨了磨牙,低头毫不客气的啃了上去,大有咬死人的架势。
柳雪岚这次也没推开他,尽管此刻的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落在她嘴上的气力却收敛不少,并不是真的咬她。眼睫颤了颤,她突然闭上了眼,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主动送上去的样子。
见状,夏礼珣反倒是僵硬了一瞬,有些不置信的瞪大着眸孔看着她,当看着她那长卷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一样的贴在她眼下,他这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于是乎,吻越发狂热起来,并主动将她抱起走向他们的大床——
今日某女特别顺从,导致今日某个男人兴致是前所未有的好,一场热汗激流,淋漓尽致,直到女人如泥般的瘫软,某个男人依旧不眠不休的继续着。
等到他彻底的尽兴了,柳雪岚就觉得自己活似被抽了魂一样,抬个手都有些打颤。某个男人压根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再加上这几个月的禁欲,以至于每日他都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一般,就差把她生吞下肚了,那折腾起来的劲儿,简直没法形容。
被反复的爱到极致,她蜷缩在他怀中眼泪汪汪,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心里说不来是什么感受,那是又恨又爱又疼又渴望。
酣畅淋漓之后,男人一脸的餍足,连带着心情就跟那朝阳似地,美得心间儿都在冒泡。甚至心中还在祈祷,要是这女人一直都这么乖顺,那他今后的日子不知道有多美。
不过他也清楚,像今日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多,主要是今日这女人做了亏心事,占不了上风,所以只能任由他摆布。一想到她做事不同自己商量,他心里始终有些不爽。
“为何要答应帮他们的忙?”心里堵着一口气,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柳雪岚嘟着嘴,心里委屈死了。这男人怎么这样啊?把她吃干抹净还想算账?
“心染说害怕有人趁着人多热闹会对孩子不利,所以几天就跟我说要我帮忙带几天孩子。”
闻言,夏礼珣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垂着看着她的额头,忍不住抬手替她拭去那一层薄薄的香汗。“你可知道他们是为了何事才这般做?”
那对夫妻到底隐瞒了什么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柳雪岚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心染他们要做什么,我听她说的挺严重的,而且以前心染他们对我这么好,如今她不过就是找我帮个小忙,我怎么能拒绝她呢?”以前她无家可归的时候,在承王府白吃白住,人家夫妻俩没说过一句闲话,更没向她要过一个铜板,还一直让下人好生对她。如今,不过就是帮忙照看几天孩子,难道这点要求她都不答应?那也太不够意思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她向来也讲究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更何况,那就三个奶娃,又不吃米饭的。
听她说完,夏礼珣黑着脸险些将女人给拍晕过去。“你个笨蛋,还能再笨点吗?别人让你养孩子你就养,什么原因也不问清楚,要是别人让你替他们养一辈子,你也做?”
柳雪岚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不乐意了:“就算他们要我替他们养一辈子,那有有何难?只要我养得起,我肯定养。想当初我没地方去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那么照顾我,还从来没一句怨言和嫌弃,我若是连这些恩情都不记在心中,我还是人吗?而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初是你逼的我无家可归的。如今不过就是帮他们养几天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堂堂的王爷,怎么就如此的小肚鸡肠?你是想让我说‘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的吗’?”
说道曾经的种种,到现在为止,柳雪岚都有些无法释怀。回想当初的那些日子,她现在心口都还能泛疼。自己没认真的吃不过一餐饭,没踏实的睡过一晚好觉,每日都跟生活在地狱边沿一样,解脱不了,也没那个勇气入地狱。
一听她不知不觉的又提到以前的事,夏礼珣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心虚和紧张,赶紧熄了心中的火,害怕她挣脱似地将她搂得更紧,放软了语气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吗?咱们不提以前好不好?提那些多伤感情是不?”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女人心中对以前的事还耿耿于怀,可是过都过去了还能怎样?他现在不是全按照她说的去做了吗?要是还揪着早前的那些混账事不放,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听到他话中的妥协意味,柳雪岚撇了撇嘴:“那你还要怪我擅作主张吗?”
夏礼珣赶紧回道:“你是这里的主子,你有权说了算,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成不?”
闻言,柳雪岚这才没说话了。吸了吸鼻子还很讨巧的往他怀里钻了钻,结果她这不经意间的动作顿时又让某个男人‘火气’大增。他也不知道他这辈子怎么就栽在这个女人手上,对其他女人他压根提不起半点兴趣,可偏偏对母老虎一样的她,他却犹如闹饥荒的难民似地,恨不得将她拆了、煮了、然后吃的干干净净。
心思一动,他快速的又将女人压在身下——
“姓夏的,你干嘛啊?累死个人了!”
“听话,要像方才那样,不许给我叫叫嚷嚷的……”
一切的火热场面再次呈现——
翌日
承王府大公子蜀和王被窃走之事还在竞相谣传,就如同偃墨予所说的那般,如今他们承王府算是被全京城的人都盯上了,几乎人人都在关注到底孩子在哪、有没有被找到?
而今日,承王府的大门依旧紧闭,不知道是谁传出消息,说承王妃因伤心过度,从昨日起就晕迷不醒。
白心染的确是昏迷不醒,至于是为了什么原因而一直没醒,那也只有她自个儿知道了。
而在皇宫之中
夏高派人去搜寻爱孙的下落,没想到却意外的搜出一个让他震惊且有些不敢相认的人。
当几名侍卫抬着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书房时,那一刻,他惊得瞪大眼,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担架上,一名男子气虚短弱,破旧的衣着,凌乱的发丝,面上更是有着灼伤过后才会留下的红痕,原本一张比女人还美艳的脸,此刻却狰狞得有些骇人,别说容姿貌美了,能不吓坏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曾经风华绝代、俊逸翩翩的太子如今穿得连街边乞丐都不如。
尽管这些让一般人不敢辨认,可作为父皇,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夏高就算老眼再昏花,也认得出那的的确确就是自己早已同女人殉情过世了的儿子。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给他的不仅仅是震惊两字能形容的!
“浩儿?!”从震惊从回过神来,夏高直接从龙椅上站起身大步的奔了过去,半蹲下身子搀扶起那死而复生的儿子,看着对方一身凄苦,满面狰狞,即便曾经再痛恨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可这一刻,他的心却在渐渐的软化了。“浩儿,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父皇没有做梦吧?”
躺在木板上,夏允浩睁开了双眼,目光从涣散中渐渐的苏醒过来。看着面前面前熟悉的中年男人,他干涸发白的唇瓣轻启:“父、父皇……”
眼前的儿子这般惨样,让夏高不由得为之心痛。这个儿子尽管做了许多让人无法容忍的事,可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即便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的血脉。在得知他殉情过世的时候,他甚至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忏悔、悲恸了三天三夜。
他承认,是他对这些儿子疏于管教,才导致他们一个个偏激又任性,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做个严父,认真的教导他们如何分辨是非对错。
如今看着‘死而复生’的儿子,且还如此狼狈凄惨,他又如何狠得下心再去跟他计较那些前程往事。
看着夏允浩病怏怏且随时会落气的摸样,夏高悲痛之下赶紧朝德全喊道:“快宣御医!快宣御医!”
……
华丽的寝宫内
几名御医轮流为床榻上的人诊治着,最后围在一起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之后,其中一名御医这才走向夏高,严肃而恭敬的说道:“皇上,经微臣和几位大人确诊,福德王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所以才导致他如今手脚无力如同废人,只是这毒药来源,微臣和几位大人却一时无解,如今只能等福德王醒过来,他是受害人,想必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闻言,夏高坐在床头边锁紧了龙眉。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要对他如此狠心?
一个时辰之后,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夏高见状,赶紧凑上前去紧张的问道:“浩儿,你如何了?可有感觉哪里不是?”
床榻上,夏允浩就彷如奄奄一息般,连掀开眼皮似乎都觉得是一件是很吃力的事。听到夏高的询问,他眼底突然涌出了泪:“父皇……儿臣没事……儿臣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