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都一样,我不去战场就好了。”
乔孟怀疑:“你能不去?”
清禾别过头咳了咳,朝俞晚使了使眼色,只见俞晚说道:“还是身子重要些。”
清禾郁闷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离开这扰人的地方。
乔孟看着清禾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俞晚看向乔孟缓缓一笑:“这么多年了,她倒也是没变。”
“赤子之心着实难得。”
“昨夜从敬安那边传来了情报。”俞晚话题一转说道。
“怎么说?”
俞晚神情凝重:“现在对抗梁国的兵力全部转移到了敬安,想来他们是觉得大虞比梁国更号攻破吧。”
“想必这个情报也到了皇上的手中了吧。”乔孟很是担忧洛少秋他们的处境。
俞晚点头:“不过这也是件好事,四皇子取了梁国的公主,此次去敬安也最为合适,联合梁军的话,四皇子比任何一个皇子都更具有说服力。”
院中的花被风吹得轻轻颤动,清禾轻悄悄的走到临京的屋内,只见她正低着头认真的画着什么,清禾走过去一看,赫然一个男人的模样,出现在画中,虽不知画的是谁,只觉得那画中人的神态有些眼熟。
“画什么呢?”清禾突然间说话把临京吓了一跳。
只见临京慌张的把桌上的画扯到身后藏着,一脸惶恐,清禾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都看见了。”
临京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就,随手画画。”
“恩,我知道。”清禾语气敷衍,坐在一旁随手拿起果盘上的果子吃了起来。
临京不死心的说道:“我真的是随便画的。”
“我知道了啊!”
临京脸涨得通红,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姐,那你不要告诉先生。”
“一副画而已,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清禾不解。
“你就答应我嘛!”临京撒娇般说道。
“行行行,不说不说,你把画再让我看看。”清禾挑了挑眉,示意她将画摆开。
临京有些勉强的,将画铺开,清禾走到画前仔细的大量了一番,恩……虽说画工不是特别精细,画的也不是很像,但是清禾好像隐隐约约的看出来是谁了。
清禾很中肯的评价了一下:“你画的俞晚,神态到了,只是还要多练练瞧你这线条抖得。”
临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小声的应道:“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慕容舒越从皇宫之中回来了。
不出俞晚所料,慕容舒越果然得到了去敬安的许可,并且帅两千精兵前去,出发时间三日后。
俞晚眼角含笑说道:“那么取胜就好。”
慕容舒越倒是有些担忧:“敬安那边的战事我也了解不少,快速取胜着实有些难。”
“若有梁军支持,定然事半功倍。”
“虽说我去了谣洛,但是却不见得,他们会无条件的帮助大虞,毕竟他们也才刚刚停战,损伤严重。”慕容舒越的担忧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是谣洛走了进来,一脸正色道:“带我一起去吧。”
慕容舒越愣了一下,随后皱眉摇头:“女儿家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有何不能去的,我乃梁国公主,我与你一同坐镇敬安,梁军怎么会不支持,梁国守城将梁丹青乃是我同母哥哥,他又怎么会置我不顾。”
此话也有理,只是让她涉险,慕容舒越着实不忍心。
俞晚倒是觉得谣洛说的在理:“王妃一同去便是,去时就呆在四皇子身边,由我姐姐守着就好。”
慕容舒越也没法说什么,大局来看,谣洛跟着是有利无害的,只是对于他与谣洛的关系,丈夫让妻子涉险却是千万不该的,只是他们身份摆在这里,就得接受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命运。
夜里俞晚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临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拽住俞晚的袖角,俞晚愣了一下看着临京问道:“怎么了?”
临京有些支吾,良久终于红着脸问道:“先生是要和四皇子一起去敬安吗?”
“你怎么知道?”俞晚倒也没有想瞒着她的意思。
“我听姐姐和乔孟哥哥谈话知道的。”
俞晚点头:“我是要去。”
“那你若是走了,就没有教我读书了。”临京显然不想让他走。
“待战事结束,我就会回来,用不了太久。”
可是那也很久啊,一天不见的话,就已经很久了,这么多天不见,那得有多难熬啊!临京望着他说道:“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俞晚微笑着摇头:“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会很听话的。”临京目光期许。
“那里很危险,你不会武功,不安全。”俞晚依旧不松口。
“我不怕,只要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会早早离开。”临京目光清澈却十分的坚定的看着俞晚。
这样的目光,让俞晚愣了一下,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了,上次见到还是在三年前,清禾望着乔孟时的模样。
“不安全。”俞晚摇头拍了拍临京乱糟糟的头发:“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俞晚便转身不急不缓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临京红着眼睛,看着俞晚的背影一点点在自己眼前消失,直到进了那间屋子里,她才倔强的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朝离开,俞晚关门时,正好看见她离开的背影,于是安静的夜里多了一声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