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清禾突然间冷静的说道。
这语气,不是清禾对他说话的语气,乔孟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他虽知道面前的人是清禾,可是清禾却不记得了,他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对待清禾的话,恐怕她会讨厌自己的,乔孟松开手。
清禾从他怀中离开,二话没说,直接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剑。
“上一次差点栽在你们手里,这次不会了。”
此刻清禾手中的长剑犹如一条灵蛇一般,灵活的游走在人群之中,左侧的银甲士兵朝清禾劈过来,清禾身子一侧,手一抬,银光闪过只见那血不受控制的从那银甲士兵的鼻子处崩开。
见此场景,周围本来还围攻的士兵迟疑了,这些士兵一直驻守山间,恐怕是没见够斗兽场的场景,如果他们知道此刻自己面前站着的女孩,就是那个战胜了三头野兽,并与守着斗兽场的银甲士兵大打出手,徒手扭断两个银甲并脖子的人,恐怕还未战便战意全无了吧。
清禾根本没有停下里的意思,她对这些银甲兵十分的厌恶,尤其是想到他们驻守斗兽场,将无辜的人推到场中央,被野兽撕碎,被同类踢死砍死,她就十分的愤怒,愤怒的要将这些人杀干末尽。
正如秦百曦说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时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她解决的事情就是,以暴制暴,以命赔命,虽说这样她就同自己讨厌的人一样了,但是她不在意,她不是什么好人。
清禾的目标不是银甲兵,而是那个站在另一边的秦起光。
不知为何,这边战火朝天,而那边的秦起光却慢悠悠的坐在树下,望着山下的景色,此时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斑驳的树影带着温暖的光芒的照在他的身上,不多时飞过来一两只蝴蝶,他惊喜的抬起手,目光柔和的望着那蝴蝶,而那蝴蝶竟然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这场景在清禾脑中竟然浮出“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两者相较,秦起光是不是太过自在了。
清禾见到这时,心中愈发的愤怒,凭什么他这么自在,要死一起死。
只听清禾大吼一声,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冲向秦起光,秦起光见手上的蝴蝶受到惊吓拍着翅膀飞走了,眉头微皱,站起身,抽出剑,轻轻一挥挡住了清禾的攻击。
“什么!”清禾惊愕不已,看着秦起光。
“多年不见,功夫见长。”秦起光语气漫不经心。
清禾冷笑,浑身是血的看着秦起光:“只是挡住了一击,那可不是我真正的实力。”
“见识一下。”秦起光作势,似乎要与清禾一较高下,只是他的眼中并无战意。
原本乔孟是想帮清禾挡住一点攻击的,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去找秦起光了,这个秦起光功力在秦家仅次于秦百曦,清禾怕是难以取胜。
而另一边夜逸之与万俟依旧静静的坐着,两人谁都不急,好似在等待什么一般,而这份宁静直到一个人的到来,变得十分的尴尬。
当那抹红色的衣角突兀的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时候,夜逸之清楚的看见了秦百曦脸上的神情变化,游震惊便成错愕再到担忧。
夜逸之看着十分的想笑,却忍住了。
花嫁看见了秦百曦,却没有搭话,而是看向夜逸之,歪着头想了很久说道:“我们三年前见过。”
“见过一面。”夜逸之一笑。
“乔孟拿傻小子让我过来的。”他举起手中的金缕虫:“你身上似乎也有一只。”
看来这个俞晚真的费了不少心思。
那日他见了乔孟之后,就立刻去找花嫁,随后便将这可以寻路的金缕虫留下了两只,而另一只给了乔令,现在正在往半山腰寻去。
花嫁说完看向万俟道:“这位是……”花嫁来此之前,俞晚有大致的跟他说过这里的情况,只是花嫁爱演戏,装作一副毫不知情闯上山来闲散人士。
秦百曦见状站起身道:“这位是万俟万先生。”
“哦,万俟。”花嫁一笑:“这名字真的太巧了。”
万俟与秦百曦皆未说话,花嫁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旁喝了起来说道:“我有一故人,第一次认识他便是因为他的名字,那时候我将他的姓读错,正是读作万俟,那时候被他嘲笑了很久,不过后来也一直没有改口,他也没在笑我,好似默认了这个新名字只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叫了。”
花嫁说着竟然伤感了起来,喝了口水,舔了舔嘴:“这茶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