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贼军已经杀上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刿麾下一名将士见到场面已然不可收拾,连忙来到他的面前,一脸急切地问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张刿暗暗苦笑,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和公孙瓒的部署,他根本没有逃走的任何希望,或者投降,或者战死,而如果选择投降的话,他被质押在城内的家眷们就会被公孙瓒所杀死,或者充为奴婢,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实际上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咬牙死战,一直到战死!
“杀!宁死不降!”张刿知道这时候的公孙瓒一定在看着他这里,一旦自己有叛逃的迹象,他一定及时果断的再杀死自己的家眷以震慑后来者,所以,哪怕是为了家眷,他也必须拼命搏杀。
然而这时候的局势已经不由他做主了,因为还有不少军士的家眷并没有在城里,他们都是被公孙瓒强征的百姓,现在见局势糜烂至此,早已经没有战意,纷纷丢下武器向攻城将士投降。
而那些坚持不降的只占其中的一小半,他们本来就没有麴义麾下的士兵多,更何况先登营将士的战力强悍到变态,所以即便是有心抵抗,也都很快被先登营将士给杀死了,甚至连营中主将张刿也都被麴义一刀斩掉了脑袋。
从来到土山脚下到最终攻破最外层土山上的营寨,刘和前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可恨!这个该死的麴义,我怎么不管到哪里都会遇见他?这是我跟刘虞老儿和刘和小贼之间的恩怨,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袁绍的部将,却为何要掺和进来?”
在望楼上远远看到这一幕的公孙瓒不由得暴跳如雷,同时还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麴义,自认为如果没有麴义的话,自己一定不会输。
然而公孙瓒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相信第一重土山之所以被这么快攻破,主要是刘和出其不意,己方没有防备造成的,只要小心防备,并且想办法毁掉抛石车和那两种奇怪的填塞沟壑的器械,就能让刘和望洋兴叹。
所以,公孙瓒立刻传令第二重大营的守将程凯,令其小心谨慎,守护营寨,并且要他想办法毁掉刘和的攻城器械。
然而令人想象不到的是,程凯在奉命损毁刘和军中攻城器械的过程中,竟然被抛石车上的石头砸中头部,当场脑浆迸裂而亡,第二层守营将士由此崩溃,军无战心,纷纷现出营寨,向刘和投降。
“啊啊啊啊……该死的程凯,你这个蠢货死就死了,可是竟然连累我损失了一座营寨,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到第二重营寨竟然就这么戏剧性的丢了,公孙瓒气得脸都发绿了,大声咆哮道:“给我传令下去,让第三营的守将杨华谨守营寨,并且毁掉他的攻城器械,如果他干的好,我就表他为幽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