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格门。”柳蔚替他说完。
胡哥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又捏着袖子,擦擦额头的热汗,又开口:“都……都……都……”
“都尉。”柳蔚再次替他说完。
胡哥只觉得头重脚轻,仿佛一瞬间,就要摔倒一般,幸亏跟着他身后的兄弟将他扶住,才没让一个堂堂衙门总役,在大街上出丑。
最后,胡哥神不守舍,又半信半疑的,与柳蔚、容棱,顺带三个小豆丁一起,进了衙门大门。
而三乐当铺什么的,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对一个乡下州府的小衙役来说,别说京里来的一品官员,皇亲国戚了,就连别的富贵点的州府来的小县令,在他们这儿,那都是贵宾的待遇。
谁让他们地方穷,人没见识呢!
直到进了衙门,实则胡哥还是没有全信的,因为他总觉得不可思议,自个儿刚认的兄弟,怎么就成了镇格门的司佐大人了?
自家兄弟的好朋友,又怎么会成了堂堂一国王爷,青云国内赫赫有名,素有战神之称的容都尉呢。
这……这他妈的去哪说理去……
柳兄弟不是说来古庸府游玩的吗?这……这和之前他说的不一样啊。
胡哥半信半疑,可惜一进入衙门,他的疑虑,就被接踵而来的一大波消息,给打消得一丝烟雾都没有了。
昨晚衙门有人偷东西……后来不是偷东西,是来验尸……就是叶元良的尸体……来验尸的是京里来的大人,就是我们孙大人常常嘴里念叨的那位都尉大人……
孙大人昨晚后半夜都没睡,一直在衙门守着,说着那位都尉大人答应了,今天会来找他,他要等着……
胡哥彻底懵了,合着,不是假的,都是真的!
……
孙奇的确等了容棱半个晚上,再见到孙奇时,柳蔚都很好奇,因为这位孙大人看起来,实在不像刚熬过夜的,他的精神头,只怕比睡了三天三夜的人,还要好。
而从进了衙门,容棱便不置一词。
柳蔚几次看向容棱,却发现容棱都在瞪她。
柳蔚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眼睛瞟了眼男人下腹的某个地方,那个地方被宽广的衣摆遮挡着,根本看不到里面,但柳蔚就是知道,那里面,肯定是另一番壮观情景。
甚至从容棱的走姿来看,柳蔚就知道,这男人此刻该有多恨她。
方才柳蔚摸着容棱的腰部,可不是胡摸的,手指到过的几个穴道,柳蔚都清楚得很。
只是柳蔚没想到,容棱的自制力突然这么差。
平日里,他不是很会克制吗?
柳蔚此刻压根没想,往日容棱克制,但她也很克制,她从不会主动骚扰他,勾引他,乖得不得了,一动不敢乱动,但今日,她贸然乱来,可不是就让人引火烧身了。
其实柳蔚一开始也没想逗他,但……冷不丁的想到之前在十字路口,他有事瞒着她的样子,她就莫名的想胡闹一下。
被瞒着的感觉,其实,真的不好。
容棱若是坦然的让她回避,柳蔚反而还不觉得如何,会体谅他有正事,有机密要谈。
但容棱是表面佯装无事,却实则避她。
这种行径,便让柳蔚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女人有的时候在一些小地方,很容易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