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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科琳带着，菲利普顺着人流走进了一片嘈杂的集市。

鸭子“嘎嘎”地惨叫，被小贩一刀割破长长的脖颈，鲜红的血水如同喷泉一样从伤口中射出，飙了一地都是。

一个满脸皱眉的老女人骂骂咧咧地拿过来一个盆子，接着鸭血，“你个杀千刀，浪费老娘半斤鸭血，给我减价！”

小贩苦着，拿着那个估计才一斤的鸭子连连道歉，在老女人张着嘴喷口水中，都不敢反驳这只鸭子不可能一半都是血。

血腥味，还有烂菜叶子味，不管在哪个世界，菜市场几乎都差不多，到处这样的味道，还有人挤人，人挨人……

小心地避过一个蹲在地上选小葱的大爷，菲利普看着科琳，面色古怪地说道：“你要给我做饭？”

科琳脸一红，轻轻拧了一下菲利普的胳膊，“都想什么哪，看那里！”

顺着科琳指着的方向，菲利普看到换上一套普通人粗麻衣服的杰拉尔在集市中来回转悠，在这个水果摊上扔下几个铜板，然后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往嘴巴里塞，在另一个杂货店里买了一个粗糙的扇子，悠闲地边走边扇。

看着眯起眼睛一副享受样子的杰拉尔，很难让人把他和垄断比提尼亚全省矿石的大贸易商人联系起来。

“这不是在逛集市吗？很正常啊！”

“你见过一个大男人每天中午到下午都在集市里闲逛的吗，亲爱的总督大人，比提尼亚最大的矿石贸易商每天要处理的公务不会比你这个总督少，你会每天又一个下午的时间用来浪费么？”

浪费？

菲利普在加利亚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砍成几块，总督府一部分。学院一部分，实验室那边一部分，还有军队，电器魔法商会。这些都需要菲利普。就连菲利普最爱做的事，也是一边做。一边和格瑞斯商量一些事情。

当然，还要偶尔去安慰一下自己那高高在天上的女神老婆。

菲利普有时候很想大吼一声：“男人，容易嘛！”

所以，他基本上没有一点时间可以浪费。更加不用说来逛菜市场这样一个有损总督大人威严的事情了。

“这么说，杰拉尔在市集里并不是闲逛？”菲利普很快就明白科琳要说什么了。

“对，他到这里来是要接受某种信息，甚至是和某些人交换某种信息，不过……”

科琳瘪瘪嘴，嘟起的粉红嘴唇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口。

“不过。我都却不知道他要和谁交换信息，也不知道他要通过什么方法来做。”

菲利普看了一眼又走到面包店前，准备掏钱购买面包的杰拉尔，皱眉对科琳说道：“是不是那些做生意的商贩？”

“不像。我找人试探过了，那些商贩没有情报人员应有的警惕，任凭我们的人在他们店铺或者摊子上到处挑选。所以，没有办法，我就只有每天跟着杰拉尔，看看能不能从他每天的细节中发现什么。”

科琳抱紧菲利普，嘴巴翘得老高，就像一个明明很努力，考试却成绩不理想的小学生。

男人伸手在女特工的嘴巴上一掐，温柔地说道：“好了，大不了，就当我们俩今天在约会吧，科琳姐姐，我们似乎还从来没有正经约会过呢。”

听到菲利普叫自己姐姐，科琳顿时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这个称呼，只在死鬼做那个事的时候才这么称呼自己，难道，他又想了。

菲利普突然离开科琳，走到街边一个摆放着各种亮闪闪首饰的小摊旁，伸出手，拿起一个蝴蝶状的小耳坠。

“5个银币够不够？”

小贩咧开缺了两个牙齿的嘴巴，冲菲利普笑着拼命点头，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接过亮闪闪的钱币。

“这是？”

在科琳不解的眼神中，菲利普温柔地用食指拢起女人地粉色长发到耳廓后，拿起蝴蝶耳坠上的小针，小心翼翼地穿过女人耳珠上细小的孔，就像在制作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科琳连手指尖都红了，身体滚烫滚烫的，一辈子都在暗处潜伏的女特工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女人，也会有自己心爱的人。当爱人温柔体贴地为她戴起手指，迷人的眼睛倒映自己身体的时候，科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软了，好想被菲利普有力的肩膀抱着。

爱人也没让科琳失望，在穿过耳坠之后，菲利普笑着看了看，“真漂亮呢！”

科琳娇羞地低下头，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肢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搂抱住，抬头，菲利普熟悉地味道就往科琳鼻孔中钻，娇柔的女体已然被男人拥在怀里。

被人抱住的感觉真好……

什么任务，什么杰拉尔，全都被科琳抛到脑后，满心都是自己的爱人。